第二天一早我還沒有醒來乜葵已經等在外面,龍御宸輕輕開門讓他進來,看著他沉默地為我診脈:“我的建議是再輸一天,然后明天早上再看看情況如何。”這是乜葵診脈后的決定。
龍御宸無聲的點點頭,低頭看著我昨天打點滴的地方一片淤青,沉默的去浴室取來一塊滾熱的毛巾捂在我的手背上。燭陰今天為我換了一只手輸液,她貼心的把點滴的流速放到最慢,站在床邊觀察了一會才和乜葵一起離開。
南榮浩和溪振軒進了主院正好看見乜葵和燭陰從主屋出來,南榮浩關心的問乜葵:“怎么樣?”
“在輸液。”乜葵答到。
“這么嚴重?”溪振軒一聽說我在輸液意識到了我病的不輕。
“沒什么要緊的事就別來打擾他,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夫人的身上?!必靠淅涞娜酉乱痪湓挶銕е鵂T陰離開。
南榮浩和溪振軒為難的看了眼彼此,龍御宸聽見他們的聲音開門來到廊下:“有事?”
“尤經國現在在北院想要見你一面?!蹦蠘s浩看著龍御宸說。
“何事?”
“應該是為了秦家的事?!?p> “不是都已經定案了嗎,還來找我做什么。讓他回去好好做事,切莫再管他人的閑事?!?p> “他說……他想用秦家的一個秘密賬戶換取秦家其余一家老小的安穩(wěn)?!?p> 聽見溪振軒的話,龍御宸冷哼一聲:“狡兔有三窟,竟然還有漏網的?”
“這筆錢一直在尤經國夫人的名下,你之前說只處理秦家和沈家其余的不再追究,所以尤家這條線我們并沒有追查下去。”南榮浩解釋道。
“你告訴他,龍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讓他換個條件來和我談!”
“尤經國位置特殊,要不見一面?”南榮浩建議到。
“你有沒有腦子!你父親在廟堂剛定了秦家的罪,我轉身就免去他們罪孽。那你父親的決策意義何在?廟堂上剛有些動靜就跑到我這里來談條件,一個一個都這么做那你父親算什么,擺設嗎!今天我見了尤經國,明天還會有別人,讓他回去!”龍御宸低聲的呵斥到。
“這事我爸和我說過,但是該見的人還是要見,你和我爸本來就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走個過場而已!”
“想找人唱戲就讓振軒去,我現在不想見他們!”
“宸,我知道朵朵病了你心煩,可這是大事。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尤經國這時候冒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東主,尤經國在五一我們拿人的時候都沒有出面求情,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他卻來找您應該是有別的目的。”溪振軒在龍御宸身邊這么多年,他能自己去處理的事情從不曾來煩過龍御宸,可尤經國是現任的國家發(fā)展部第二部長,這樣一個在廟堂上舉足輕重的人物豈是說不見就不見的!
“帶他來!”龍御宸最終決定見他。
南榮浩有些詫異:“帶他來東院?”
“朵朵在輸液,我離不開?!?p> “你讓他來東院不得把人給嚇死?讓鐘嬸守一會,一個小時就回來?!蹦蠘s浩看了幽熒一眼,她會意的去找鐘嬸??粗鴱拇够ㄩT走進的鐘嬸,南榮浩交代到:“宸有要緊的事需要離開一會,您老守著朵朵。”
“東主您放心出去,我會寸步不離的守著夫人?!辩妺饘χ堄繁WC。
“有任何事記得讓葵過來!”龍御宸不放心的又交代到。
“是!”
龍御宸一身簡裝出現在北院的西廂房中,尤經國一見他來馬上起身:“龍爺!”
“坐!”龍御宸經過他身邊扔下一個字,然后坐在了主位上,跟在他身后的南榮浩和溪振軒則是坐在了尤經國的對面。龍御宸落座后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聽說尤部長要見我,不知所見為何?”
尤經國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坐在他正對面的南榮浩,顯得有些欲言又止:“是有些話想私下里和龍爺說?!?p> 龍御宸淡笑了一下:“你是因為秦家的事要來討個人情?”尤經國以為龍御宸會像每天那樣兜圈子,可今日的他如此直接倒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龍御宸見他默認的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開口:“明人不做暗事,人是我授意抓的,難不成尤部長是想讓我放人不成?”
外界一直不知這事是龍御宸的主張,尤經國聽了龍御宸的話后明顯的有些忐忑:“不知道是龍爺您的意思,我還以為……”
龍御宸沉聲的笑了笑:“以為什么?以為是南榮總統(tǒng)的意思?實不相瞞,這的確是廟堂高位的決策,秦家以權謀私貪贓枉法,總統(tǒng)剛上任還有些需要斟酌的地方,所以在逮捕之前曾和我商討了一下。畢竟秦家根深蒂固牽涉甚廣,總統(tǒng)也是怕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動蕩??墒窃谟房磥恚疑星矣屑曳?,那國怎可沒有章法制約?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只一個小小的秦家?!?p> “可是您有沒有聽說過秦家和南榮家族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結怨,龍爺您明察秋毫,還請您詳查一番才是。”尤經國聽了龍御宸的說辭顯得有些著急,他看出龍御宸并沒有想要和自己私聊的意思,索性也就不再理會在座的人都有誰,只能直言不諱的說到。
龍御宸看了一眼南榮浩沉聲問:“有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