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他正準備給我擦淚的手放在被子上:“我以為爸爸媽媽不在了之后,除了哥哥以外不會再有人照顧我和姐姐。那時候你就那樣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當時我只有一個感覺,你來了真好!龍御宸,在我人生最艱難的時候你給我的溫暖就像是在一片黑夜里照射進來的陽光,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溫暖我。我相信你,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要相信你,我明明那么怕你,可我就是相信你?!?p> 一滴一滴的眼淚滴在龍御宸的手背上,也燙著他的心。
“龍御宸,對不起!我怎么就把你忘了呢?!?p> 他嘆息著再次把我擁進懷里:“我的朵朵怎么總是這么愛哭,嗯?”他吻了吻我的耳廓柔聲道:“傷心了會哭,無助了會哭,委屈了會哭,想爸爸媽媽了會哭,怎么連幸福了也會哭!你再這么哭下去,我的心就快被你哭碎了!”
“龍御宸,你不許丟下我,永遠都不許丟下我!”我摟著他的腰嗚咽的哭泣著。
“我能把你丟去哪?你在地球那一側(cè)我都把你帶了回來,我還能把你丟到哪里!”龍御宸的手臂收緊,讓我緊靠在他的懷里。
“你保證。”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龍御宸此生至愛只此一人,絕不辜負!”
我退出龍御宸的懷抱,紅著眼圈看著他:“你大了我整整十歲,如果以后你比我先走,我一定不會再活著!”
龍御宸聽了我的話握起手指使勁兒的敲在我的額頭上:“小小年紀,竟敢妄談生死!”
“疼!”我委屈的含著淚用手學(xué)著他的樣子敲回他的頭上。
他眉頭微皺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有些泛涼的粥碗:“涼了,別吃了!”
“我餓!”我不依的叫到。
“那就忍著!”龍御宸起身準備出去。
我立刻拽著他的胳膊,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叫了一聲:“喵!”
龍御宸被我逗的噗嗤一笑揚聲說到:“幽熒,再給夫人盛一碗粥。”
“是!”我怎么感覺幽熒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笑意。
盡管第三天我不再發(fā)熱,可是乜葵還是堅持讓我再打一天點滴。為了讓我呼吸新鮮的空氣,龍御宸中午的時候帶著我來到亭子間,讓燭陰在這里為我輸液。
一切安排妥當后燭陰依然在我吊水的一開始守著我?guī)追昼?,這時正好鐘嬸為我送上剛洗好的葡萄。我躺在長椅上背靠在龍御宸的懷里,他拿過葡萄一顆顆的喂到我的嘴里。燭陰看著這一盤的果子嘆了一口氣說到:“夫人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意思?”
“您知道你這一盤葡萄值多少錢?”燭陰靠在圈椅里對著我懷里抱著的果盤一揚眉。
我回頭看了一眼龍御宸,一臉茫然的忘回燭陰:“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在家里這些東西從來不用我們操心,到了‘蘭苑’之后我更加不管這事。
“這么和您說吧,您這一盤葡萄在非洲可以養(yǎng)活二十個孩子吃一個月,在現(xiàn)如今的新加坡一名普通白領(lǐng)半個月的收入只能換您懷里的這一盤葡萄?!睜T陰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復(fù)雜,我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緒。
可我在龍御宸那里聽到過燭陰的身世,她以前過得很苦這點我是知道的,我抱歉的看著燭陰:“我只是覺得這個葡萄很好吃,聽到你這么說我以后不會再吃?!?p> 我的回答讓燭陰不由得笑了:“真的?”
“真的?!?p> “你和一般的大小姐還真是不一樣,有東主這么護著你,你還能這樣,難怪幽熒喜歡你。逗你的!東院里的一片香都上萬,你這一串葡萄算得了什么!”
看著燭陰離開,搞得我一頭霧水的看著她的背影:“燭陰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在試探你?!饼堄穼⒁活w葡萄送到我嘴里,仰頭看著我的點滴管。
“試探我?”
“看看你會不會是那種為富不仁之人,燭陰的性子爽氣做事不會拐彎,因為她想要了解你所以才會試探你?!?p> “這葡萄這么多錢嗎?”我低頭看著眼前這一盤紅彤彤的果子問
“沒事,愛吃就好!不然種植這些葡萄的人掙誰的錢去,每一個行業(yè)都有屬于自己的消費群體,有的人一餐飯只吃幾塊錢,有的人吃一頓飯眨眼間花費數(shù)十萬都是常有的事。同樣都是吃飯卻有著吃飽和吃好之分,那你覺得人們是愿意吃飽還是愿意吃好?”
“不都是吃飽嗎?”
“這就是每個人能力的體現(xiàn),燭陰一看這盤果子就會知道價格,如果不是她說你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樣的小事,誰又能判定你就是錯的呢?富貴錢財并沒有錯,只是各自所走的道路不同而已。你從小出身富貴,而大部分的人都來自普通的家庭,這就是差別。對于你來說這些都是生活中的必需品,可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就是他們每個月所能實現(xiàn)的價值的基本體現(xiàn)?!?p> “可我為什么覺得自己這樣是一種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