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浩和安雨澤靠在車門邊看著我們?nèi)?,順便抽支煙:“你說女人太善良是好是壞?”
安雨澤想了一下答到:“善良只是朵朵選擇的生活方式。”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蹦蠘s浩笑著搖頭:“咱倆算是閱人無數(shù)吧,你以前遇見過這樣的女人嗎?”
“我一直認識朵朵?!卑灿隄烧f。
“咱們的龍夫人真不簡單,短短的兩年時間宸身邊的人誰不喜歡她?連老太太都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現(xiàn)在你看看這情形她根本就是那個大家期待的‘龍夫人’的樣子。不去親力親為張羅龍家的事又能怎樣,人心都收服了那些形式上的事又算得了什么?!?p> 安雨澤看著舷梯邊上的我又看向等待在一旁的龍御宸:“從朵朵的身上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安雨澤將煙蒂隨手扔在地上踩滅接著說:“了解一個人和認識的時間長短無關,宸認識朵朵那年她只有六歲,短短幾天的相處而已卻換來宸如此用心的守護。我相信他說的,開始時并沒有真想娶朵朵回來,可宸守護朵朵的心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p> 南榮浩聽著安雨澤的話也看向龍御宸:“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他,他就是個怪胎!當年你有沒有想過他會和咱倆一起殺個痛快?整整一個多小時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論狠他有著這世間最狠絕的心,這些年看著他把女人玩于鼓掌之間那樣的冷情讓人輕易地體會到他的無情。再想想他這一步步走來深深地印證什么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別說他就說咱倆這身上都滿滿的帶著血腥氣。可你回頭想想這些年他可曾做過任何對不起咱們的事。當我爸提議讓我?guī)退P除龍家時,我一個人在海上足足想了三天三夜,我他么竟一件都想不出他龍御宸有對不起我的地方!”說到此處南榮浩恨恨的嘆了口氣:“你說哪怕就一件,我一定毫不猶豫的答應我爸。你說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為了咱們幾個他累不累?”
“這些年他只為自己做了一件事,就是朵朵!”安雨澤和南榮浩一樣心疼著眼前的好友。
“羿涵叫的沒錯,這就是個‘小祖宗’!你說朵朵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這小子會如何?”
“你敢冒這個險嗎?”安雨澤問。
南榮浩緊忙的搖了搖頭:“朵朵被綁架時我正在飛機上,接到振軒的消息后我只怕落地后的獅城會成為一片血域。那一天在南院我看著他拔槍殺人只覺得心底一寒,那樣的他讓我不由得想起當年在湖畔時的樣子。好在朵朵沒事,否則我爸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快過祭日了?!?p> “你爸錯就錯在太不了解宸,并且看不清眼下的形式,如果龍家倒了別說獅城,就連全球的經(jīng)濟也會遭遇寒冬,這樣的后果又豈是以新加坡一國之力可以挽回的。”
“他更錯誤的低估了現(xiàn)在的龍家,就算現(xiàn)在宸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龍家有咱們幾個撐著也不會有大的問題。宸現(xiàn)在為龍家畫的這幅藍圖支撐十年絕沒有問題,所以我就說這家伙就是個怪胎,你說他的腦子是不是和咱們的構造不一樣?”南榮浩壞笑著。
“這個你得問問咱們的乜大夫!”安雨澤也笑了起來。
龍御宸見易柔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便開口說:“回園子再說吧,大家都在等?!?p> “抱歉!”易柔看著眾人道歉。
這時乜葵的手機響起,他接聽之后眼神變得森冷對著龍御宸說:“宋景輝出事了,我先走一步!”說完不等龍御宸反應便自己開了一輛車飛馳而去。
“振軒!”龍御宸叫了一聲,溪振軒點了點頭上車離開。
原本輕松的氣氛因為乜葵帶來的消息降到了最低點,南榮浩不再靠著車門直接坐上汽車離開。安雨澤看著南榮浩離開的方向轉(zhuǎn)臉看著龍御宸:“先回去,一切等振軒的消息?!饼堄访鏌o表情的對他說。
我們剛回到新加坡一落地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就傳來了這樣的壞消息,我擔憂的看著龍御宸。
“上車!”他說。
我們的車駛離機場后坐在副駕駛上的安雨澤回身對著龍御宸開口:“看來咱們不在獅城的這段時間,南榮睿城和褚峻峰并沒有閑著。”
“讓獓狠來見我!”龍御宸開口。
“嗯!”
安雨澤打電話的空隙龍御宸也拿出電話撥通了向瑋晨:“把你留在外圍的人通通調(diào)進新加坡隨時待命,另外把振軒和羿涵留在大馬的人手全部帶進來。”
“還有三天才是婚宴,現(xiàn)在就讓人全部進來嗎?”按照計劃溪振軒和宮羿涵的人婚宴之前只進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人需等到婚宴前一天再到位。
“現(xiàn)在!”
“我的人現(xiàn)在都在香港估計半夜能進來?!毕颥|晨匯報到。
“好!”
掛上電話龍御宸看著安雨澤交代:“三堂的人通通交給你,這一周時間內(nèi)絕不可出任何事?!?p> “原來你把瑋晨的人也調(diào)回來了?”安雨澤問。
“以防‘萬一’而已?!避囎踊氐健m苑’停在了北門前,龍御宸下車前看著我:“回去好生歇著,無論何事都無需你擔心?!?p> 我看著龍御宸無聲的點點頭,獨照下車白澤自動過來開車帶著我離開。我轉(zhuǎn)身看著龍御宸帶著眾人進了北門才收回目光看著幽熒問:“安安呢?”
“小少爺他們的車沒在北門停,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進了東院,有鐘嬸和白矖您不必擔心。”
我安心的點點頭忍不住的咳了幾聲,雖然一路上安排的都很妥當可我還是感覺到有些累。回到東院后我看著安安喝完奶就回房間洗了澡,出來看見鐘嬸問:“然然和易柔都安排好了嗎?”
“有溪姑娘在您別操心快去休息,您要不要用了晚餐再睡?”鐘嬸見我臉色不好有些擔憂。
“不用,有些累?!钡郊抑笪彝耆潘上聛砗芸毂愠脸了?,就連燭陰進來為我診脈都沒有發(f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