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走嗎?”安雨澤小聲的問。
“明日再說,讓她睡吧。”龍御宸抬手接住我滑落下來的腦袋小心的攏在懷里,隨手拿過薄毯蓋在我身上。
“剛剛不是還在大言不慚的說‘舍得’嗎,對小朵朵怎么就只見你‘得’,從來看不見你‘舍’?!卑灿隄煽待堄芬桓毙⌒囊硪淼膶Υ也挥傻么蛉?。
“我何曾沒有‘舍’過,只是那里并不是她的最終歸宿而已。”聽見安雨澤的話龍御宸不由得想起了文森特。
“你總有道理?!卑灿隄刹辉俸退麪庌q。
“盡快把這邊的事辦妥,一起隨我去安納西過新年?!饼堄房粗苏f。
“這幾天我們一直在運作,很快ENSI那邊就會有消息?!卑灿隄纱鸬健?p> 一覺睡醒,首先映入眼目的就是昏黃燈光下龍御宸闔目靠在枕上的面容,窗外的天光黑暗已然是入了夜。我輕微的動了一下可還是令龍御宸睜開了雙眼:“醒了?”問完這句話他抬起右手看了眼時間。
“幾點?”
“不到三點,去床上再睡一會吧?!饼堄妨?xí)慣性的握了下我的手暖暖的,讓他放心不少。
“我睡了多久?”我從他懷里坐起有些懵懂的看他。
“差不多十個小時。”
“你還困嗎?”我問。
“你有何想法?”
“龍御宸,咱們現(xiàn)在開車回巴黎好不好,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p> 看出了我的期待龍御宸縱容的點頭:“獨照!”他將獨照喚了進(jìn)來:“去備車,即刻啟程回巴黎。”獨照并沒有絲毫的異議立刻去執(zhí)行龍御宸的吩咐,幽熒也進(jìn)屋去為我們收拾行李。
漫天的星空下我們一行三輛車飛馳在通往法國邊境的高速公路上,我蜷縮著身子靠在副駕坐上看著窗外漆黑的一片出神。龍御宸空出一只手為我蓋好毛毯:“用不用把溫度再調(diào)高些?”
我收回心神與他的手交握在一起:“不冷?!?p> “在想什么?”
“以前你不在每天這時候我還都醒著,自從你回來我一直睡的很好。”我笑著問他:“我聽宮羿涵說那個小島很美,你在那里過得好嗎?”自從龍御宸回來我還是第一次問起關(guān)于他過去五年的事情。
“對于一個忘記過去的人來說,那樣的地方即使再美也是空洞的。相比島民而言,我的生活不存在什么好與不好,就像斷線的風(fēng)箏飄忽不定。”龍御宸專注的開著車一邊輕聲為我講述過去的點滴。
“你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怎么可能會飄忽不定?”我了解他所以并不相信他的說法,只覺得他是在為了讓我舒心。
“腦中空白一片又面對一群海盜,想要‘隨遇而安’并不容易?!饼堄沸Φ?。
“他們不是很聽你的話嗎?聽說你們有一個很有趣的名字一個叫‘扎比’,一個叫‘阿布’,這是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這些事都是宮羿涵和安雨澤當(dāng)成趣事說給我的,今天剛好有時間調(diào)侃一下。
一想起那個名字龍御宸也不經(jīng)失笑:“或許這是扎比對那個城市的向往吧?!?p> “阿布!”我歪過頭調(diào)笑的叫出這個名字然后忍不住笑出了聲:“真希望你就是那個‘阿布’,沒有牽絆過完一生?!蔽矣芍缘恼f。
“比起那樣的生活,我更需要現(xiàn)在的你們?!饼堄穼⒁暰€落在我身上認(rèn)真的告訴我:“與權(quán)勢無關(guān),有你們我才有血有肉,才真正可以稱之為人。在島上我每日最期盼的便是夜幕,因為每當(dāng)夜幕降臨很快你的電話就會打過來。像講故事一般告訴著我過去和當(dāng)下所發(fā)生的一切,聲音軟軟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