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照東主的話去做,那幾個老人再難應(yīng)付有東主在你怕什么,東主又不是夫人可以隨意任他們捏圓搓扁?!庇臒梢幌虮泉氄胀ㄍ?,說起話來也很明白。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到時候鬧起來園子里又要雞飛狗跳的。”
“如果東主就是要沒事找事呢?”幽熒反問。
“啊?”
幽熒點了下獨照的腦袋:“木頭疙瘩,東主知道了他們?yōu)殡y夫人的事,這是找機會發(fā)難呢。如果他們聰明最好消停點,要是鬧起來這次怕是不會善了,你可別和他們一樣有眼無珠,這些年因為咱們東主收斂鋒芒就忘記當(dāng)年他的殺伐果斷,他們年老智昏你也跟著糊涂了?”
“我只是不想給東主惹事。”
“行啦,我知道你的心意東主也明白,這次東主做主把老太太送回倫敦的老宅,完全切斷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主子都不在了下面的那些爪牙能蹦跶成什么樣,想想這幾年東主不在家他們鬧騰的多歡,東主一回來能有他們好果子吃?里面的這位爺明明是獅子,昨晚在酒會上東主說的話你沒聽見?”幽熒無奈的問自家丈夫。
“什么話?”昨晚氣氛那么緊張誰還在意龍御宸說過什么。
“東主說龍家的夫人豈是隨意任人擺布的,當(dāng)他是擺設(shè)不成!當(dāng)時長老們都在場,東主這話可不是無端端就隨意說的。在首爾東主知道夫人在祠堂暈倒的事情之后把我叫過去問話整整一個下午坐在堂里沒動,夫人是東主的命,誰想要他的命那就是他們自己找死!按東主吩咐的辦,剩下的也不是咱們能管的。”聽見幽熒這么說獨照只好硬著頭皮離開去完成龍御宸吩咐的事。
我幽幽轉(zhuǎn)醒首先印入眼眸的是窗紗透進病房內(nèi)的柔和朝陽,鼻息間傳來陣陣令人心安的龍涎香氣。我側(cè)過臉便看見仰臥在沙發(fā)里的龍御宸,我看了眼時間有些意外這個時間他竟還留在醫(yī)院,我輕輕轉(zhuǎn)過身深深地凝望著仍在熟睡中的他,陽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柔和而溫暖。
這樣的一幕讓我想起十年前的紐約,那時的我滿目傷痕龍御宸就默默地守在我身邊。近十載一消而逝幾千個日夜,如今回頭去看竟然有些恍惚。我從沒有想過在我的人生中會有一個這樣的丈夫,靜如流水般的關(guān)懷與包容,耐心的守護著我慢慢成長。有他在身邊的日子沒有爭吵和猜忌,他用自己博大的胸懷包容著我的一切,涓涓細流式的引導(dǎo)才有了如今平和的我。曾經(jīng)那個充滿怨懟和仇恨的我在他鑄就的世界里慢慢蛻變,雖然我依然還是那個不合格的‘龍夫人’,卻不再像從前那般容易被挫折打倒,更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喜歡逃避和軟弱。
我想這世間的夫妻有很多種,可如我們一般存在的一定是少之又少。昨晚在婚宴上龍御宸的維護讓我感動,他破天荒在人前打破了多年來的低調(diào)性格,還有我第一次見到的肅殺氣息,再一次讓我看見了他的另一面。他的維護是那樣的不講道理,甚至可以說是仗勢欺人,可為了我他做出了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決定。
病房的門輕輕的被打開,安安小心的露出一個小腦袋,我對他招招手他輕手輕腳的來到我的床前。龍御宸在第一時間睜開雙眼,見到來的人放松的躺著沒動。
“媽媽,你還好嗎?”安安小心的趴在我枕邊問到。
“好多了?!蔽椅橇宋撬念~頭輕聲回答。
“昨晚有沒有被嚇到?”安安的眼中帶著明顯的擔(dān)心。
“安安很勇敢,媽媽為你驕傲!”我抵著他的額頭。
安安有些遲疑但最終開口:“媽媽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