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周言景工作的地方,周言科有些失神的走在路上,他的大腦亂糟糟的。不但是因為黎叔的事情,還有就是那只白狐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丟下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話,讓他的大腦徹底的打結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理出一個頭緒。別說理出頭緒,就連冷靜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就這么走著,就連周言科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而且還是那么的安然無恙的回到宿舍。不,應該說,他是回到了宿舍的時候,聽到封落席的問話,他才知道,原來,他已經(jīng)回到了宿舍了。
“喂喂,兄弟,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莫不是,又被你哥哥給訓了一頓?”封落席看著失神的周言科,一邊猜測著一邊說道“不就是被你哥哥訓斥一頓而已嘛!有什么的,走,等一下我?guī)愠砸活D,保證立馬什么煩惱都沒有了!吃是最好的解決煩惱的辦法!”
平日里,若是聽到封落席這么一說,周言科必然是無奈的捂頭,指著封落席說吃貨一枚。然而,此時的周言科仿佛什么都聽不進去,就這么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發(fā)呆。封落席連續(xù)問了數(shù)次,周言科這才算是有點反應“啊,落席啊,你剛才在問什么?”
聞言,封落席捂著胸口,一臉痛心的說道“好你個周言科,虧兄弟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啊!你怎么現(xiàn)在這么對我啊!”
對于突然戲精上身的封落席,周言科并沒有說什么,倒是一旁看著的白曉銘看不下去了,直接把自己身邊的枕頭丟過去,一臉嫌棄的說道“行了,別在我們面前演了,我們幾個還不知道你!不過,話說回來,阿科,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弄成這幅模樣啊?”“是啊是啊,阿科,趕緊告訴我們唄!”
看到封落席和白曉銘那好奇和擔憂的神色,周言科搖搖頭,勉強笑道“沒事,對了,阿霆呢?他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現(xiàn)在都不見他的人影呢?”“哦,他妹妹突然打電話過來,好像是說在家里太害怕,而且家里沒有其他人了,想要讓阿霆過去陪陪,所以,阿霆就過去...等等,周言科!你小子別轉(zhuǎn)移話題,趕緊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本來還說的挺興奮的封落席瞬間反應過來,直接指著周言科,怒聲說道。
見狀,周言科不由得有些好笑,原本心中的煩悶也消散了不少。他搖搖頭,也沒有再逗弄封落席,而是直接把自己剛才糾結的事情給說出來。
聽完周言科的話后,白曉銘不由得皺起眉頭,他自己也說不好,當他處于這樣的場景時,他的心情會不會也是如同周言科此時的心情一樣。倒是封落席給出了一個令周言科雙眼立馬大亮的答案,他說。
“你們這是在煩什么啊?生離死別本就是常情,無論怎么挽留,該走的,終究還是會走的。與其是留在原地怨天怨地,還不如往前看,往前走。這樣的話,不但慰了死者或者在遠方的親友的心,也讓自己走出曾經(jīng)的陰影,邁向更高的天地。也許,回過頭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的那些經(jīng)歷,其實就是屬于自己的磨練,通過了,自己也成功了。”
聽完封落席的話,周言科感覺蒙在自己心上的那一層陰影已經(jīng)消散,也許還是有幾分心結,卻也沒有剛才那么嚴重了。此時他和白曉銘更為關注的,是另外一件事。
“喲,封落席,看不出來??!平日里你這個家伙吊兒郎當?shù)?,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來來,告訴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與眾不同的經(jīng)歷?”周言科有些好奇的說道。
封落席聽到周言科這么問,他微微一愣,剛想要裝一下逼的時候,卻被白曉銘直接戳破“得了,什么與眾不同的經(jīng)歷?。∥腋@個家伙從小一起長大,我還不知道他的底子?這個家伙根本就沒有什么,剛才那些話,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定然是他從某本小說里看到的,然后照搬的。”
聞言,封落席的臉難得一紅,梗著脖子說道“那又如何,我好歹懂得用,而且,我還不像你們鉆牛角尖,出來都不知道怎么出來。要不是我剛才的那些話,還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一直就這么糾結下去呢!現(xiàn)在居然還敢笑話我!你們這兩個家伙真的夠了??!”
看著封落席這幅模樣,周言科和白曉銘對視一眼,均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這個結果自然是封落席惱羞成怒,直接很是傲嬌的離開了。
對于封落席的離開,周言科和白曉銘倒也沒有什么感覺,白曉銘看著周言科,緩緩的說道“阿科,現(xiàn)在這么看來,也許你哥哥已經(jīng)相信了你之前所說的話了吧?”“曉銘,你還是不要這么天真的好。以我哥那個脾氣,他非要自己調(diào)查個清楚,直到完全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他才會無奈的放棄的?!敝苎钥坡柤?,無奈的說道。
白曉銘點點頭,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抬頭看著周言科,興奮的說道“哎,阿科,要不要我?guī)湍銛_亂一下你哥的視線,讓他慢一點全部調(diào)查出來?”
聽到白曉銘的話,說真的,周言科很是心動。但是,想到自家哥哥的脾氣,他最后還是泄氣了“算了,曉銘,我還是勸你一句的好,千萬不要更我哥做對,要不然,等到他知道真相之后,你就會領略到,來自我哥的腹黑程度。這是我用了十多年的作死得出來的經(jīng)驗?!?p> 看著苦哈哈的周言科,白曉銘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倒也沒有真的去挑釁周言景。畢竟,身為弟弟的周言科,也定然是極其了解周言景,他的勸說,還是聽進去的好。不然的話,自己處于作死之中,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被周言景賣了幫他數(shù)錢都很有可能。
另一邊,周言景看著電腦傳來的監(jiān)控視頻,突然,一個噴嚏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心想絕對是周言科在說自己。隨即,他將剛才的想法丟到一邊,繼續(xù)一次又一次的來回翻看視頻。
只是,周言景翻看的結果,卻是沮喪的發(fā)現(xiàn),他一點人為的地方都找不到,甚至,這個視頻當中還將黎叔給拍下來。這個結果,完完全全就證明了周言科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