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冒犯
一時間眾人對于這位洛陽令的怪異的做法,議論紛紛,最后的結(jié)論是,這是無奈之舉,不能不執(zhí)法,要打的偏偏又是皇親。
劉武道:“呂將軍,這種杖責(zé)是怎么完成的,你說的杖責(zé)機,是什么東西?”其實他的真正想法是,之種杖責(zé)是否具有可操作性。
呂布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這是旦復(fù)館研制出來的一個機器,這是為了最大限度地防止作弊,取消人力杖責(zé),將杖責(zé)實行全國一體化,所以就研制發(fā)明了這個機器,只要把人放置在杖責(zé)機下,設(shè)定好杖責(zé)次數(shù),就有杖責(zé)機直接完成杖責(zé),其力度和頻率,都是全國統(tǒng)一,不會再出現(xiàn)偏差。”
劉武道:“那就是說,這樣一來,兩個人挨打的量都是一樣的?!?p> “是,因為這杖責(zé)機有報警機制,一旦力度和頻率不合式,就會發(fā)出短促的警告聲?!?p> 劉武道:“如果是這樣,洛陽令這么做,豈不是太沒必要了,她自己又沒犯罪,何必冒這種風(fēng)險?我倒覺得,她這種妥協(xié)并不合理,說得嚴重一點,這是在縱容犯罪?!?p> 呂布道:“是不合理,可是好象當(dāng)時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p> 劉番道:“她敢讓一個皇親挨打,自己先嘗嘗挨打的滋味,怎么不合理了,她不過是個官而已,我們可是尊貴的皇家血統(tǒng)?!?p> 劉武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與血統(tǒng)有關(guān)系嗎?她有沒有想過,最后如果她首先慘死在杖下,那豈不是太虧了嗎,懲罰不了罪犯,反而搭上了自己,就算僥幸沒死,用一身重傷換來的懲罰,也是相當(dāng)不妥吧,這簡直是在助長惡勢力好嗎?”
劉番道:“就算死了殘了,那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要處罰皇親?”
劉武道:“象那種囂張的貴族子弟,如此仗勢欺人,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就是應(yīng)該懲罰,這種人都死光了或者老實了,朝廷才有希望……”
這些年來,他被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欺侮夠了,導(dǎo)致現(xiàn)在家破人亡,對于如此扭曲的社會現(xiàn)象,原本就存了一肚子怨恨,這時候還親眼看到這大肥婆到他的舞臺前作惡,實在是讓他一口惡氣沒處發(fā)泄,現(xiàn)在逮到出氣機會,哪怕只是在嘴里出氣,他也覺得痛快,所以不顧一切地高喊起來。
劉番終于再按不住怒火了,一個賤丑男,居然當(dāng)著她的面對一個不知好歹與皇親為族的小官唱頌歌,這簡直就是在搧她耳光,不行了,叫不動別人,她也得親自動手把這賤男撕掉了,她雖然胖,卻終究是女人,靈力雖不強,還是夠用的,當(dāng)即朝著舞臺沖去,剛沖出幾步,一個女人急叫道:“公主小心,那兒有……”
話音未落,“撲”的一聲,劉番一頭撞在許褚剛才建起的靈力墻上,仰天倒下。
劉番倒在地上,一時暈頭轉(zhuǎn)向,她肉厚皮實容易失去平衡,所以倒下來并不證明她受了傷,只是這實在是有些太丟人了。
更令人氣惱的是,在她與地面親密接觸的一瞬間,“轟”的一聲低沉的鼓聲響起,這是在給她倒地加了一個伴奏——而這,顯然又是劉武所為。
劉番暴怒道:“混蛋,你是在幸災(zāi)樂禍嗎?”
劉武道:“抱歉,只是隨便敲敲而已,法律上又沒有禁止敲鼓,要是有這樣的法律,你告訴我,我自己投案去?!?p> 劉番氣急敗壞,不過她此時更需要做的是爬起來,但是以她的身材,一旦以這種仰面而倒的姿勢摔倒,起身就是大問題,滾了幾下,還是沒找到合適的支撐方式。
許褚見狀,急忙把靈力墻撤掉,一群女人們也過來,花了一些功夫才把她扶起,劉番爬起來,劈手給了許褚一句耳光,喝道:“都是你,快把那墻弄掉?!?p> 許褚苦笑一聲道:“已經(jīng)撤了?!?p> 劉番道:“回頭再跟你算帳?!迸瓪鉀_沖的,再次朝舞臺沖去,哪知剛剛走出幾步,許褚發(fā)出一聲驚叫道:“公主,快停下……”話音未落,又是“呯”的一聲,劉番再一次撞到靈力墻上,再一次仰天摔倒,這一回,劉武又及時地補了一鼓,響聲比剛才的響聲更響,震得整個餐館都似乎在抖動。
劉番吼道:“姓許的,你——”
許褚道:“這回真不怪我,我的墻確實是拆了?!?p> 劉番道:“你瞎說,明明——”
只聽地面上的張遼不緊不慢道:“不必錯怪她,這墻是我起的?!?p> 劉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張遼道:“沒什么,我只不過是想好好聽個故事而已。呂將軍,為什么不繼續(xù)說下去呢,洛陽令為何要以自殘的方式,來爭取到一個懲罰罪犯的機會?”
呂布道:“自殘嗎,嘿嘿,你們都小瞧這洛陽令了,她又人又不笨,她這么做,總會有她的打算。”
劉番聽她們對于她的倒地居然這樣無視,怒不可遏,可是明知在這種環(huán)境下,除了那群女人,沒人會怕她,但那群女人,面對這些頂級高手,根本不值一提,而本方唯一有本領(lǐng)的許褚,名義上是她的幫手,實際上卻桀驁不馴,根本駕馭不了,帶了一大群人卻如此無助,當(dāng)真是令人沮喪,她只能呆在一邊,聽人家講故事。
劉武問道:“那結(jié)果呢?!?p> “結(jié)果,令人震驚的事情出現(xiàn)了,一杖杖打下來,雖然每一杖的聲音都沉悶無比,感覺力量不輕,然而被打期間,洛陽令竟然一直在跟人說笑,九十多杖完成后,她一身輕松的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還屁顛顛跑回衙門里說要換件干凈衣服再出來……”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夸張了吧,九十多杖,一點事都沒有?”
“沒說一點事都沒有啊,她的衣服被打破了,弄臟了?!?p> “難道杖責(zé)機出了問題,就是設(shè)定的打擊力很低?正常情況下,百斤之力,不可能有人挨了九十多杖還沒事的吧,”
“也不能這么說,象呂將軍這樣的武將,一兩百下都不是問題?!?p> “哪能一樣呢,呂將軍是萬里挑一的武將,洛陽令只是一名文官啊,不可能的。”
呂布道:“所以到這個時候,皇親們紛紛松了口氣,她們估計這臺杖責(zé)機一定出了問題,洛陽令這是用行動告訴她們,她并不是口頭說的那么古板,只是為了不影響法律的威懾力,需要把表面文章做足而已,從她杖責(zé)后的結(jié)果上看,實際上這樣的杖責(zé)簡直就是一次按摩。所以,當(dāng)行刑人員把蹇圖塞到杖機下,執(zhí)行剩下的一半時,滿場的皇親們,不但不再阻撓,甚至全都一臉輕松?!?p> “接下來怎么樣?”聽到呂布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往下說,好幾個人沉不住氣了,紛紛鬧著要她趕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