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洛陽縣衙門
王黨余孽?
天哪。
劉武吼道:“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王黨是什么東西,怎么就成王黨余孽了?”
館長道:“劉武,我相信你說的話是事實,可是很抱歉,你知不知道王黨,都不會影響到法律將你判定為王黨余孽,你自己覺得冤枉,我理解,但這是法律,沒有辦法……”
劉武道:“這是連莫須有都用不上了嗎?”
館長道:“抱歉,這是國家法律,我只能這么做。如果你還有親人要見,有什么話要跟他們交代,就在這里告訴我,看在你苦心幫忙搶救了我館的學生的份上,我可以替你轉達?!?p> 劉武道:“這話什么意思,說的好象我犯了天條似的?!?p> “你沒犯天條,但是犯的是重罪,一進大牢,可能會被判死刑,也可能終生監(jiān)禁,但是永遠不可能再有機會接觸外面的人……”
劉武道:“憑什么,我不信,憑什么?”
館長道:“就憑這份歌譜?!?p> 劉武道:“歌譜怎么啦,你們是不是懷疑不是我寫的,就算你們懷疑的對,至于有這么重的罪嗎?”
館長道:“正是因為這是你寫的,才會被判重罪。這種簡譜,正是當年企圖顛覆大漢朝的王黨的標志……就憑這簡譜,便可以斷定,你是王黨余孽?!?p> 劉武傻眼了,原來這全是套路啊。
衙役長道:“好了,他想要解釋,讓他跟我們大人解釋去,我要把他帶走了。”
館長道:“你們就來了這幾個人嗎?”
衙役道:“是?!?p> 館長道:“那不夠安全,我不是讓人提醒你們,一定要派出幾個高手一起過來嗎,也罷,我和院長還是陪你們一起去吧?!?p> 衙役道:“沒這必要吧。”
館長道:“很有必要。”
衙役道:“就一個男孩而已,他還能跑掉?”
館長道:“他是跑不了,只是他絕對不能落入心懷異心的人的手里。”
衙役道:“你說他?”
就連院長也吃驚道:“他真有那么重要?為什么,就算是王黨……”
館長道:“你們就別問了,此事事關朝廷機密,如果有高手來搶他,你們在判定沒辦法對付的情況下,為了朝廷大局,得把他給殺掉,不過,不許用刀劍,只能用毒藥藥殺……”
此言一出,大家都呆住了??墒强答^長的表情,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劉武吼道:“你……”字才剛剛出來,就被館長一掌揮過來,竟直接擊昏了。
他不知什么時候被人弄醒,睜開眼時,人還在車上,那衙役長道:“起來了……”
劉武剛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嘴巴被塞了一塊布。
還真的是如臨大敵啊,難道是知道他偷看過歷史?
衙役長把他拉起來,扭頭說道:“館長,院長,兩位……”
館長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我們安全把人送到這里就行了,你們押進去,我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劉武苦笑一聲,還真的親自押送他到這里,對于一個十六歲的男孩來說,這也未免太看重他了,只可惜這不是福氣。
下得車來,前面是一個高大的衙門,古建筑風格,大門上的橫匾上,寫著“洛陽縣衙”四個字,大門兩側,象普通的衙門一樣,有一副對聯(lián),寫的是“清清白白做人,坦坦蕩蕩為官”。
衙役把劉武推進里面的公堂,那是一個相當大的大廳,前方中間是一個公案,不用說了,這是主審官的座位,兩邊各站著一排衙役。這種布局,如果說劉武對于歷史一無所知的話,可能不會有任何疑問,因為前世看過的影視劇里,古代的公堂就是這么擺布的,但是既然這里曾經有過比地球更先進的時代,再這么擺設,總覺得有點兒不妥。
這時他想起來了,這里是“洛陽縣衙”——奇怪了,既然把他看得這么重要,為什么把他送來一個縣級衙門而不是直接送到朝廷的直屬刑部衙門?
公案上面空空的沒有人,那衙役長道:“大人呢。”
一個衙役道:“剛剛出了事,大人出去處理了……”
那衙役長道:“不是吧,什么事還要大人親自去處理?”
那衙役道:“沒辦法,去了三趟人,都被人家給打回來了,把大人給惹火了,你看……”把手朝旁邊一指,只見旁邊角落處,有六七個衙役,正在坐著互相推搓……
衙役長道:“怎么回事?”
那衙役道:“就是被打了……”
衙役長大為吃驚道:“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打咱衙門的人?”
那衙役道:“沒辦法,聽說是故意找碴的皇族的人……”
衙役長道:“原來如此,那個蹇圖的事件發(fā)生之后,大人就知道皇親也好,皇族也好,一定不會這么善罷甘休,她們告到了女皇那里,結果女皇說我們大人已經給足了面子,國法要顧及,皇親也要照顧,所以特地找了杖打力量較輕的杖擊機,還先試驗了,估計是杖擊機出了故障,所以要好好查一下這家機器的生產廠家……”
衙役們都笑起來,一個衙役道:“我們大人就是聰明,原來這一招就是用來給女皇找理由的……”
衙役長道:“所以大人就猜到這群人會找場子,沒想到竟然敢直接打衙役?”走到那些正在互搓的衙役面前,說道:“你們怎么樣,傷了嗎?”
一個衙役眼淚流出來,哭道:“不傷的話,大人能這么生氣嗎,你看,陳姐被打成什么樣了?”
衙役長這才看清楚,在后面還躺著兩個衙役。衙役長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掉眼淚的衙役道:“就是被那幫皇族打的……”
衙役長道:“皇族的人這么多,到底是誰?”
“就是那個肥婆劉番啊?!?p> 另一個衙役道:“要是僅僅是劉番,也還罷了,劉番家的管家婆也在那,說什么當朝董相可以拋繡球選媳,她有樣照樣,也跟著拋繡球選婿,所以她就在馬路中央,設了一個繡樓來拋繡球。”
衙役長道:“如果她真是這樣做,有董相這個先例,那還真的沒辦法管她?!?p> “怎么就沒辦法了?完全不一樣,董相的繡樓設在相府后院,進入作為候選的人都是自愿的,她卻設在馬路上,手里還有二十個繡球,看中一個就拋一個,根本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不到半天時間,已經把七個長得帥的后生給扣押住了……”
衙役長道:“什么,二十個繡球,我的天哪……”
“所以有百姓就直接來報告,當時也不知道是誰,就讓我們出面去制止,結果接續(xù)派了三批人,都被打回來,一次還比一次重,大人實在是惱了,都氣得哭了,哭完就親自去了?!?p> “她不會是就一個人去吧,我看大家怎么都在這,你們都不跟去了嗎?”
“就帶了典姑娘一個人去。”
說話間,屏風后突然閃出一個黑衣蒙面人,眾衙役大吃一驚,剛要擺出作戰(zhàn)姿勢,那黑衣蒙面人把臉上的黑布拉下來,露出一張十分秀氣的臉,衙役長驚訝道:“董侍衛(wèi)……”
那黑衣蒙面人隨即把布拉回去,說道:“你們大人呢……”
衙役長道:“出去了。”
那蒙面人跺腳道:“糟糕,我急趕慢趕,還是來晚了,快,你們叫人趕緊把你們大人給叫回來,晚了就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