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蘭笑著說:“那我就謝謝哥哥了?”
斯丹達爾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哎,謝什么?這么點小事,咱倆誰跟誰呀!”
不一會兒,娜奧米就帶著一排年輕漂亮的姑娘們回來了,這些年輕姑娘臉上都還很生澀,看得出來,剛剛到這里沒多長時間。
“這些姑娘剛剛接受了培訓,還沒有接過客,斯諾蘭老弟,你隨便挑一個吧!”
斯諾蘭看著這些姑娘,條件、素質都不錯,他隨便挑了個個高、腿長的,指著她說:“斯丹達爾大哥,就她了。”
斯丹達爾一看,笑了,說:“斯諾蘭老弟就是會挑。這是上個月新來的,今年十六歲。她叫伊萊斯,父母十年前死于戰(zhàn)亂,由她的舅舅撫養(yǎng),可惜她舅舅是個賭鬼,欠了我600個金幣,上個月將她賣給了我來抵賭債,她本來最多值個100金幣,但我還是收下了,畢竟救人一命嘛,斯諾蘭老弟,我也不多要,100金幣你帶走?!?p> 斯諾蘭點點頭,說:“好,我要了?!彼麖难锩隽藗€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全是金幣,他晃了晃,傳來了金幣碰撞的聲音,他遞給斯丹達爾,說:“斯丹達爾大哥,您點點?!?p> 斯丹達爾把袋子向旁邊的下人一遞,笑著說:“斯諾蘭老弟我還信不過嘛!人你帶走吧!”
斯諾蘭點了點頭,說:“伊萊斯是吧?好,那我就帶走了?!?p> 斯丹達爾這時卻攔住了斯諾蘭:“別啊,斯諾蘭老弟,你說你好不容易來一趟,總得讓哥哥我請你喝杯酒吧?今天我請,來,我們喝一杯!”
見斯丹達爾舉起了酒杯,斯諾蘭只好也坐了回去,伊萊斯坐在了他的旁邊,臉色微醺,斯諾蘭舉起酒杯,和斯丹達爾碰了一下,二人一飲而盡。
“斯諾蘭老弟,哥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能不能給哥哥答個疑,解個惑?”
斯諾蘭面露難色:“哥哥,我也不是不想告訴你,但是上面……”
斯諾蘭用手指了指天上,斯丹達爾會意,連忙說:“哦哦,對不起,是哥哥唐突了。來,喝酒!”
兩人又喝了一杯酒,娜奧米在旁邊也陪了一杯。
斯諾蘭還是想走,春草酒館終究不是一個適合的久呆的地方,他又喝了一杯酒,站起身來,說:“哥哥,今天弟弟我還有事,我是真得走了?!?p> 斯丹達爾看他站了起來也站了起來,說:“那好吧,我就不留斯諾蘭老弟你了,走,我送送你吧。”
斯諾蘭連忙把斯丹達爾按在座位上,說:“哎,哥哥,不勞您送,我這就帶著這位伊萊斯小姐走了?!?p> “好吧,”斯丹達爾點點頭,又看向娜奧米,“娜奧米,替我送送斯諾蘭老弟?!?p> 娜奧米將斯諾蘭送出了門外,伊萊斯跟在斯諾蘭身后,娜奧米目送兩人上了車。斯諾蘭撩開簾子,·對車夫說:“回去?!?p> “明白,先生?!避嚪蛞焕\繩,兩匹駿馬慢跑了起來。
在車廂里,斯諾蘭看著伊萊斯,伊萊斯很緊張,她雙手攥緊了裙擺,縮著脖子,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地面。
斯諾蘭啞然失笑,笑著說:“別太緊張,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把你贖回來不過是有一個忙想請你幫,幫完我這個忙后,你就可以走了?!?p> 伊萊斯瑟縮地看著斯諾蘭,斯諾蘭的很有感染力,但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不要不相信,伊萊斯。具體什么事情,等回到家我再告訴你?,F在,先說說你的身世吧?!?p> 伊萊斯點了點頭,慢慢地說:“我的父母是馬頓人,他們生活在離頓巴村不遠的一個小村子里。我的父親應征入伍,母親則在家里照顧我。后來父親戰(zhàn)死了,母親靠著父親的撫恤金帶著我和我舅舅準備搬到沃德港,結果在還沒有來得及搬家的時候,塞古人的反擊就來了,我的母親死于亂軍之中,只剩舅舅帶著我來到了沃德港。舅舅的妻子也死在了戰(zhàn)爭里,我還有一個弟弟,現在在南方貿易聯邦做買賣。舅舅來到沃德港后,沉迷賭博,父親的撫恤金、母親的遺產都被他花光了,只剩弟弟跟人做買賣郵寄來的一點小錢。上個月,舅舅的賭債終于還不上了,就把我當作賭債抵給了斯丹達爾?!?p> “你是說……你舅舅其實是欠了斯丹達爾的錢?”斯諾蘭摩挲著下巴問。
伊萊斯老實地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斯丹達爾。斯丹達爾管著沃德港的所有地下賭場,也管著沃德港的高利貸,舅舅無論在哪欠下賭債,其實都是欠了斯丹達爾的債?!?p> “我還以為斯丹達爾沒那么壞呢?!彼怪Z蘭喃喃自語。
伊萊斯聽見了,問:“先生,您是說斯丹達爾沒那么壞?的確,他從不干什么偷竊、搶劫、殺人的勾當,但他破壞的家庭,腐蝕的青年比其他任何一個兄弟會的成員都多!先生,我的舅舅本來是一個上進的泥瓦匠,后來,斯丹達爾的手下將他帶進了賭場,教給了他賭博,又在他輸紅眼了的時候借給他高利貸……先生,斯丹達爾作的惡,只會比所有人都多!”
說起斯丹達爾,伊萊斯不禁激動起來,她深刻地恨著斯丹達爾,不止是因為自己被賣給斯丹達爾,更是因為斯丹達爾毀了她的舅舅,毀了她舅舅、她弟弟與她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了,伊萊斯,感謝你的提醒。”斯諾蘭嚴肅地點點頭。
伊萊斯有些慌張,她感覺自己說得太多了:“這都是我瞎說的,先生,請……請不要介意……”
斯諾蘭卻笑了笑,說:“不要怕,伊萊斯,我和碼頭兄弟會不是一路人。你對斯丹達爾的怨恨,我已經知道了,的確,他是個罪大惡極的人,他腐蝕人們的心靈,破壞人們的家庭,這種罪行,比謀殺來的更為人所不齒。他毒害了太多人了,相信我,伊萊斯,他的報應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