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這才剛剛開始呢。”
特麗莎點點頭,把封門術(shù)取消,布勞恩的保鏢們一下子把門砸破,沖了進來,進來卻都呆住了——地上躺著一具無頭尸體,這尸體不是別人,正是布勞恩,布勞恩的腦袋被斯諾蘭提在手里,還在向下滴血。
“怎么,要為你們的主子報仇嗎?”斯諾蘭冷笑道。
布勞恩的保鏢們都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布勞恩的實力他們是清楚的,連布勞恩都死在了這里,他們又怎么可能討得了好呢?他們不由得一時僵在了原地。
斯諾蘭見狀,心中了然,這些保鏢們怕了,他也并不趕盡殺絕,而是繼續(xù)說:“滾吧!去給你們的帶頭大哥帶個話,就說我馬蘭這兩天有空會去拜訪他的!”
布勞恩的保鏢們得了話,一窩蜂似的跑了,斯諾蘭和特麗莎手牽著手,將布勞恩的腦袋隨手一扔,散步似的下了樓。
酒館老板奧力斯是卡梅羅的老熟人了,他聽到騷動平息了,連忙出來看了看,看到是斯諾蘭和特麗莎下來了,笑著說:“您二位辦妥了?”
斯諾蘭笑著說:“是啊,就是麻煩老板收拾收拾屋子了。”
奧力斯也笑著說:“不礙事,這種事情我們有經(jīng)驗??熳甙桑瑲W德來的達斯先生在等著你呢。”
斯諾蘭點點頭,帶著特麗莎離開了,馬車早已在門口等著了,斯諾蘭和特麗莎上了車,,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卡梅羅家。
回到了卡梅羅家之后,卡梅羅在客廳中與萊斯莉、伊萊斯喝茶。
看到斯諾蘭和特麗莎回來了,卡梅羅微笑著說:“回來了?”
斯諾蘭邊進屋,邊說:“這個布勞恩未免太弱了,之前那個白銀初階的戰(zhàn)士我殺他的過程真是險象環(huán)生,而這個布勞恩我殺他根本沒費多大力氣嘛!”
卡梅羅又抿了一口茶,說:“正常。沒到黃金階,總要受到外界環(huán)境的影響,而陰影行者恰巧就是受外界影響最為嚴重的幾類人之一。你讓他在一個幾乎沒有什么陰影的房間里,他的戰(zhàn)斗力就會急劇下降,比一個普通的白銀初階好不到哪去,而他本身就毫無防備,被特麗莎的達拉瑪?shù)拈W電標槍這一道四級魔法命中,別說是他了,我現(xiàn)在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這道以傷害見長的法術(shù)襲擊,也容易受上點傷。他死得很憋屈,但一點兒都不怨,一個陰影行者,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種行為與死亡沒什么區(qū)別。”
斯諾蘭點了點頭,又說:“卡梅羅老師,您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哪?就跟在旁邊看著似的?!?p> 卡梅羅喝了一口茶,笑著說:“廢話,我本來就在旁邊看著呢。我一個英雄高階游俠,真藏起來還能讓你們找著我不成?”
斯諾蘭笑了笑:“嘿嘿,也是。老師,我今天的表現(xiàn)怎么樣?”
“怎么樣?”卡梅羅把茶杯放下,接著說,“總體來講還不錯,但是最后你把黑鍋想甩給馬蘭,恐怕成功不了?!?p> “是的,我知道。但是不能總讓他馬蘭隱藏在暗處吧?把他暴露出來也好?!?p> 卡梅羅眉頭一挑:“嘿,你這損人不利己跟誰學的?他可是我兒子!”
斯諾蘭又笑著說:“嘿嘿,老師,我這哪是損人不利己呀?我這是讓他和我公平競爭!再者,馬蘭是您兒子,也就算是我兄弟,我能對他不利嗎?”
卡梅羅瞥了斯諾蘭一眼,點點頭,說:“能。你怎么想的我還不知道?特麗莎在你心里可比我這個老師重要得多吧?”
斯諾蘭撓撓頭說:“瞧您說的,您是我的老師,特麗莎是我的妹妹,這能比嗎!”
卡梅羅笑著說:“行了,別貧嘴了,坐下來喝杯茶?!?p> 斯諾蘭點點頭,帶著特麗莎坐在了萊斯莉旁邊。
“今天你殺了布勞恩,碼頭兄弟會的巨頭就只剩下斯丹達爾一個了?!笨妨_說。
“的確,我們要對斯丹達爾下手嗎?”
卡梅羅搖搖頭,說:“我認為斯丹達爾可以爭取。他是個膽小,怕死的人,同時他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順應(yīng)時勢而動,我們完全可以爭取他嘛?!?p> 斯諾蘭卻搖了搖頭,說:“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伊萊斯的家庭就毀在他的手里。他的手下我相信還有許許多多無辜的家庭被破壞、摧毀。不能放過他。”
伊萊斯感激地看了斯諾蘭一眼。
卡梅羅摩挲著下巴,說:“唔……這樣嗎……我知道了,也好,那就商量商量怎么對付他吧?!?p> 伊萊斯很高興,斯諾蘭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么,卡梅羅老師,伊萊斯小姐怎么辦?”斯諾蘭又問卡梅羅。
卡梅羅笑著說:“不必擔心,伊萊斯小姐剛剛已經(jīng)跟我探討過這個問題了。伊萊斯小姐過兩天會投奔她在南方貿(mào)易聯(lián)邦的弟弟,不過她也想在這里見證碼頭兄弟會的毀滅,我認為這也是件好事,能讓伊萊斯小姐以此告慰她舅舅的在天之靈?!?p> “在天之靈?”斯諾蘭一驚。
“的確,”伊萊斯沉重地說,“我的舅舅……在前天因為喝醉了酒,去賭場賭博,輸了錢想賴賬,被幾個小混混活活打死了。”
斯諾蘭倒吸了一口冷氣:“抱歉?!?p> “沒關(guān)系,”伊萊斯凄慘地笑了笑,“我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舅舅沉迷賭博之后,我和弟弟早就想好了會有這么一天的,只不過,不知道這一天來的這么……這么早?!?p> 斯諾蘭凝重地說:“我會為他報仇的?!?p> “不,不是為他報仇,”伊萊斯沉重地說,“我的舅舅咎由自取。斯諾蘭大哥,如果要說是報仇的話,那就請你為沃德港里所有因為他的賭場和其他的產(chǎn)業(yè)家破人亡的人們報仇吧!”
斯諾蘭凝重地點了點頭,說:“我會的。”
伊萊斯笑了,笑得很甜美,復(fù)仇是個多么美妙的詞語哪,短短的兩個字就賦予了一個人奪取他人性命的理由。伊萊斯仿佛已經(jīng)在嘴里感受到復(fù)仇帶來的鮮血彌漫而成的甜美味道了,因為她也是因為斯丹達爾家破人亡的人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