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選手,你的精靈都已經(jīng)治療完畢了?!?p> “謝謝你,喬伊小姐?!?p> 從喬伊小姐手中接過幾顆精靈球,龍一雙手插兜,一步步走出精靈中心。
“看那,是宮崎龍一!”
“是他,你看他那場比賽了嗎,他的精靈都好強!”
耳邊時不時傳來一些竊竊私語,對于大多數(shù)普通人和訓練家來說,白銀山大會的八強已經(jīng)是很強的訓練家了,更何況龍一還有繼續(xù)前進的空間。
抬起頭,黑色的天幕上沒有月亮,只有零星幾顆孤星閃耀。
“還是不夠全面,缺少草系和電系的精靈,坐騎的收服也要提上日程?!?p> 當其他訓練家忙著羨慕別人的時候,龍一卻在考慮自身精靈的搭配問題。
隨意朝著無人的地方散步,慢慢地周圍的人聲越來越少,直到入目所見再也看不見一個人類,一處建筑。
龍一看了看周圍,隨手拿出一顆精靈球,按下按鈕,丟出。
砰!
飛天螳螂從中脫出,站在地上。
剛剛治療完畢的飛天螳螂此刻神情卻有些陰沉,站在原地低著頭,一動不動。
“怎么樣,后悔選擇這條路了嗎?現(xiàn)在回頭你還來得及。”龍一走過去說道。
當初被白石章硯點醒后龍一和飛天螳螂交流了許久,是走傳統(tǒng)的飛天螳螂道路,還是走巨鉗螳螂道路。
最后飛天螳螂選擇了巨鉗螳螂。
但巨鉗螳螂是人為干預下產(chǎn)生的特殊進化,不像其他精靈千百年演變的自然進化,走這條路的難度,要更大。
大很多!
飛天螳螂必須放棄現(xiàn)在擅長的飛行系能量,轉而熟悉更加沉重,更加堅硬的鋼系能量。
這不單單是自身能量強度上的轉變,還有身體的適應性,心態(tài)的轉變,習慣的更改等。
時至今日,飛天螳螂雖然學會了鋼翼,但它的實力其實不增反減。
而連續(xù)兩次被巨鉗螳螂擊敗,更是對飛天螳螂的內(nèi)心造成了沉重的打擊。
拖來意。
飛天螳螂抬起頭,這是片森林,雖然和家鄉(xiāng)有些不同,但森林終究是森林,帶給它熟悉的味道。
然而,森林未改,它卻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蟲族中高傲的戰(zhàn)士了。
它,變?nèi)趿耍?p> 龍一拍了拍它的刀臂,飛天螳螂轉過頭,看向自己名義上的主人。
“真正的戰(zhàn)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鮮血,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p> “實力強弱,代表不了什么?!?p> “意志才是?!?p> 飛天螳螂歪著腦袋,以它的智慧還理解不了這么深刻的道理。
龍一一陣失笑。
“慢慢熬吧,此時的沉寂,是為了未來的輝煌必要的積累?!?p> “熬過去了,就是美好的明天。”
看著沉思的飛天螳螂,龍一默默在心里補上了后半句:熬不過去,你就廢了。
……
豐緣,古辰鎮(zhèn)。
“真由!吃飯了!”
“來了媽媽?!?p> 穿著可愛毛絨睡衣的宮崎真由小跑著下了樓梯,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左邊是繼父宮崎高志,右邊是媽媽宮崎美惠子,對面還空著一個座位。
“放假了就在床上賴一整天,你也不怕長蘑菇?!睂m崎高志沒好氣得拍了拍女兒的頭。
真由可愛得吐吐舌頭。
“爸爸,哥哥什么時候回來呀?”
“你哥哥今年不回來過年了?!睂m崎高志道。
這還是十幾年來,龍一第一次不和大家一起過年,宮崎高志不由得生出一種兒子長大了的感慨。
“哦……”失落的宮崎真由默默扒拉著米飯,宛如一只沒有精神的小白兔。
……
關東,巴魯鎮(zhèn)。
剛吃過晚飯的高木美莎帶著自己的卡蒂狗習慣性得進行夜跑,然后悄悄拐了個彎進入到一片森林當中。
這片森林因為沒什么特產(chǎn),精靈也很少,因此平常很少有人來。
然而一次偶爾的機會,高木美莎卻發(fā)現(xiàn)了這片森林中的一個小秘密。
“卡蒂狗,帶路。”
依靠卡蒂狗的嗅覺,雖然夜晚的森林伸手不見五指,但高木美莎還是順利來到了森林的正中央,見到了那顆熟悉的粗大樹木。
這喬木的樹干有兩人合抱那么大,在距離地面三十公分左右的位置有一個樹洞,大小足以容納一個成年人彎腰進出。
感覺到外面的動靜,黑暗的樹洞中亮起兩道紅光,接著破空聲響起,兩道綠色藤鞭從中飛出,牢牢綁住了卡蒂狗的前肢。
瘦!瘦!
伴隨著一陣古怪的叫聲,一只精靈從樹洞中跳了出來,它長著蟾蜍一樣的身體,背上背著一枚有四片芭蕉葉的紅色花苞,含苞欲放。
妙蛙草!
關東地區(qū)草系御三家妙蛙種子的一次進化型,也是關東御三家中,野生狀態(tài)下唯一一種獨居生存的精靈!
“妙蛙草,今天我一定要收服你!”
高木美莎喊道,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第一次戰(zhàn)斗了,然而之前的戰(zhàn)斗全都以美莎的失敗告終。
“卡蒂狗,使用噴射火焰!”
隨著紅色的火焰照亮森林,這場位于關東的戰(zhàn)斗也拉開了序幕。
……
成都,漩渦列島中的某個小島上。
海邊的人家吃飯總是特別早,此刻家家戶戶的燈火都亮著,除了少數(shù)還在等候遲遲未歸的家人的婦女孩子外,街道上看不到一個旁人。
臨近過年,即便是平時絡繹不絕的游客,這個時候也消失了。
此時此刻,一名穿著白色羽絨服,留著一頭藍色齊腰長發(fā)的漂亮女生跳下因為風暴延誤了的漁船,脆生生得跟船老大道謝。
“快回家吧孩子,你媽媽肯定等急了?!钡鹬銦煹拇洗蠛呛切Φ?,顯然跟少女很是熟悉。
“嗯!”
踩著熟悉的石子路,少女徑直走到一棟熟悉的房屋前,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門口的中年婦女。
“媽!”
一聲呼喚,少女丟下手上的行李,乳燕投懷般撲進了少婦的懷中。
“怎么才回來,讓媽看看,在外面有沒有受苦。”
“海上有風暴,所以船只延誤了嘛?!鄙倥Φ?,門口傳出的燈光照亮了她精致的臉蛋,不是去了豐緣游歷的藤井麻里又是誰。
“黑了,也瘦了。”
“媽你胡說,我哪有黑!”麻里佯裝不依,把藤井小百合逗得直樂。
“好,好,沒黑沒黑。”
藤井麻里回去拿好行李,母女倆一邊說話一邊進屋,桌子上擺滿了已經(jīng)冷掉的飯菜。
“你先坐一會,我去熱熱飯菜?!?p> “好嘞~”
麻里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然后打開電視。
“今年白銀山大會,十六進八的最后一場比賽,分別是來自真新鎮(zhèn)的大木茂選手,對陣來自古辰鎮(zhèn)的宮崎龍一選手!”
電視畫面一轉,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武士服,腰配武士刀,看起來英俊瀟灑的男生引入眼簾,以最為措不及防的情況蠻橫地闖進麻里的內(nèi)心。
噗通!
她的心狠狠一跳,手忙腳亂地關掉電視,臉蛋發(fā)紅發(fā)燙。
“怎么了麻里?”廚房間的藤井小百合好奇得探出頭。
“沒什么媽媽,我,我來幫你吧?!甭槔锘艔埖?,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又覺得剛才的理由蠢到爆了。
“那什么,我先去樓上把行李放好?!闭f完,匆匆跑上了樓。
藤井小百合擦著手從廚房出來,打開電視。
電視上,小茂和龍一的戰(zhàn)斗剛剛開始,時不時就會切換到兩個訓練家的臉上來個特寫。
“宮崎龍一,學校那邊說麻里談的那個男朋友好像就叫這個名字?!痹?jīng)偷偷和學校聯(lián)系過,知道麻里退學真相的藤井小百合輕聲說道。
“這孩子……”
搖了搖頭,小百合關了電視,回廚房熱菜去了,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