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情,都巧合的令人發(fā)指。
蘇念爾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程淺認真的模樣,哭笑不得。
“所以,我好像洗脫不了嫌疑了!”
一時間,幾個人全都沉默以對。
各方面的證據(jù)太客觀,甚至讓人找不到半點為她開脫的機會。
“監(jiān)控呢?這種地方,走廊上應(yīng)該有監(jiān)控吧?”
程淺和廖蕭再次對視一瞬,后者漠然的搖頭,“壞了!”
“嗯,這倒是十分符合事情發(fā)展的常態(tài)!既然要算計我,這一點肯定都能想到!”
“喂,你說句話啊,現(xiàn)在上面點名要調(diào)查這件事,如果我們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復(fù)盤的證據(jù),那她……”
程淺對厲承修嘀咕了幾句,他們對自己的信任,已然超出了蘇念爾的預(yù)料。
先是從吸毒的事情,再到她和周笙發(fā)生這樣惡性的傷人事件,他們似乎本能的都選擇相信她。
“我說,你們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這件事萬一真的是我做的呢。”
“你沒那個膽量!”
蘇念爾:……
這話是厲承修說的。
不容拒絕,口吻犀利。
蘇念爾嘆息著聳肩,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腰肢,“其實,說起來連我自己都快相信是我傷了她了。畢竟……昨晚在食堂,不少人都看到了我和她吵架的一幕。由口角爭執(zhí)變成了動刀傷人,其實也說得過去!”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心咋那么大呢?”
程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氣結(jié)又無奈。
蘇念爾則無謂的笑了,“不開玩笑能怎樣,事情都發(fā)生了。而且昨晚上有那么多目擊證人,基本上可以斷定,我這牢獄之災(zāi)是免不了!”
“修子,你出來一下!”
廖蕭在此時,陡地開腔將厲承修叫了出去。
他們兩個離去后,蘇念爾才回神,頗為驚訝的看向程淺,“叫的那么親熱,他們認識?”
“你能不能先別管別人了,先想想你自己的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吧?!?p> “你們想吧,我反正是想不出來?!?p> “你丫的!”
程淺被蘇念爾氣得夠嗆,也無可奈何。
這妞兒的性子就這樣,軟硬不吃,但心里卻總有自己的想法。
她轉(zhuǎn)身也走了出去,活動室里就剩下蘇念爾一個人。
手機不在身邊,又是一個人開始了漫無止境的等待。
午飯,匆匆吃了幾口程淺送來的飯菜,蘇念爾沒有任何胃口,一直到了黃昏日落,也再沒有人來過。
晚上過了七點半,程淺面色凝重的來了。
她睇著蘇念爾布滿疲色的目光和臉色,欲言又止。
“說吧,怎么決定的?”
“上面來人了,要帶你走!”
“去哪兒?”
程淺搖了搖頭,“先去吧,其他的我們來想辦法!”
“好!”
蘇念爾不想讓她擔(dān)心,更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有任何的驚懼。
她只有一股信念支撐著,這件事她不會罷休的。
即便事情看似水落石出,但她怎可能讓周笙如意?
起身的一瞬,也許是等待了太久,心情煎熬,蘇念爾晃了兩下身子。
程淺扶著她,眼底泛著心疼。
“放心,一定還你清白!”
望著她堅定的眼神,蘇念爾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干嘛呀,好像生離死別似的?!?p> “走吧!我送你!”
集訓(xùn)營的大門外,兩輛軍車等待門口。
兩個穿著正統(tǒng)女軍裝的軍官嚴陣以待。
雖然在廖蕭的命令下,不準(zhǔn)學(xué)員出面,但還是有不少人躲在暗處看熱鬧。
蘇念爾跟著程淺剛走出大么,身后傳來一聲虛弱的呼喚,“筱筱?!?p> 回眸,看到周笙坐在輪椅上被白心瑩推著,頓時她嘴角泛起了嘲諷。
“筱筱,我不怪你,真的……”
蘇念爾睥睨的看著輪椅上的周笙,攏著發(fā)絲,冷冷淺笑,“你也怪不到我,如果真是我的話,我應(yīng)該不會讓你再有喘氣的機會!”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出了蘇念爾眼神中的冷意和殺伐。
她沒開玩笑,是真的動了殺念。
周笙眼神恍惚了兩秒,還想開口,蘇念爾卻旋身趴在程淺的耳邊低語了兩句。
程淺蹙眉不解,“還要帶過去?”
“嗯,必須帶著。就這個,幫我!”
“行!”
程淺點頭,走到軍官的面前說了幾句,而后就匆匆趕往宿舍的方向。
蘇念爾不想多呆,率先上了車。
坐在后座上,才發(fā)現(xiàn)有個人也在里面等她。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