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喬小諾心情不好整天悶在宿舍和唐宋慪氣，慕瑾只好自己獨自出門，剛下過雪的天氣比平常更加寒冷，殘雪還未完全消融，路面上還留著冰漬，慕瑾看了看窩在被子里的喬小諾，想著不用在外面很久于是偷懶就僅僅只穿了一件毛衣，結(jié)果剛下樓就打了一個噴嚏，外面遠比她想象的要冷得多。
正要轉(zhuǎn)身回去卻陷入一個溫熱的懷抱，慕瑾被裹在一件羊毛大衣里，衣服上有季忘言的味道，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她轉(zhuǎn)過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季忘言。
季忘言笑了笑把她抱得更緊，語氣帶著少許的責怪，‘’怎么不穿個外套再下來？‘’
慕瑾抵在他的胸口，呼出的氣息撞在他的胸口又彈回來，讓她的鼻尖癢癢的，慕瑾摸了摸鼻子問；‘’你怎么會過來?！?p> ‘’別動！‘’季忘言把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里，笑了笑，‘’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長川的，我不能來自己的學校嗎？‘’
慕瑾想了想說；‘’是哦，所以你來干什么?！?p> 季忘言彎了彎腰，伏在她的耳朵上輕聲說；‘’來看自己的女朋友?！?p> ‘’趕快回去吧，我不想成為長川明天的話題?！借獡狭藫纤f話的耳朵。
‘’為什么？‘’季忘言明知故問，就是想逗逗她。
慕瑾嗔他一眼，‘’你覺得呢？平時那么可望不可及的人居然出現(xiàn)在女生公寓的樓下，還…‘’
‘’嗯…還抱著一個美女?！?p> 慕瑾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的季忘言?！?p> 季忘言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戴到慕瑾的脖子上，‘’倒是你，這么冷，趕快上去吧?！?p> ‘’嗯?！借c點頭，從他的懷抱里出去。
季忘言看著她上樓的背影掏出手機接了電話，‘’喂，杰森。‘’
‘’季忘言你真夠絕情的?！苌騺聿幌矚g季忘言，此刻語氣更是充滿了不悅，‘’梁藝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來公司了，你知道嗎？因為你。你也知道只有你的話她可能會聽得進去，所以，算我求你，別再耽誤她了?！?p> 捏著手機的那只手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發(fā)白，薄唇微抿，過了幾秒，季忘言動了動喉嚨，‘’我知道了?！?p> 梁藝的公寓除了杰森和公司的人也就只有季忘言能找得到，當初梁藝為了盡可能的不被打擾特意把公寓放在了郊區(qū)，平時住在公司給她安排的地方，離季忘言的工作室不遠。
梁藝家的密碼季忘言是知道的，梁藝曾經(jīng)特意告訴過他，可他還是按了密碼等在門口，只是開門的一瞬間，季忘言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梁藝了，眼前的梁藝和平時見到的她改變了很多，眼底烏青，散著頭發(fā)，衣服也是皺的，看起來十分憔悴。屋子里很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地上扔的到處都是的易拉罐，和沙發(fā)上散落的雜志。
梁藝看著季忘言，微微吃驚，她沒想到他會來。
‘’進來吧。‘’梁藝拉上門，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季忘言看著亂糟糟的公寓，嘆了一口氣，走到陽臺，拉開窗簾。
冬日的陽光，一向是溫煦的，可是還是刺痛了梁藝的雙眼。她用手擋住住眼睛，眉頭皺成一團，顯得很不適應(yīng)這種亮光。
季忘言脫掉自己的大衣，挽起袖子，彎著腰為她收拾著地上的垃圾，‘’杰森讓我過來看看你?！?p> 梁藝自嘲般的笑了笑，‘’所以要不是杰森讓你過來，你根本不會來，是嗎？‘’
季忘言拿著易拉罐的手一頓，‘’不，作為朋友我理應(yīng)來看看你?！?p> ‘’呵…這才是季忘言，殘忍的可怕。‘’梁藝抬起頭盯著他。
季忘言把手里的易拉罐扔到垃圾袋，‘’梁藝你應(yīng)該明白的遲早會有這一天，只是這個人不會是你?！?p> ‘’我該明白，不，季忘言，我永遠也不會明白！‘’梁藝緩緩從地毯上站起來。
‘’杰森很擔心你，公司的寬容畢竟是有限度的，不要這么任性?！就园欀?，看著她。
梁藝搖搖頭，眼睛里閃著淚光，‘’從我第一眼見到她，我就看出來你對她的眼神不一樣，果然…為什么，為什么是她，給我一個答案。‘’
‘’因為是她，沒有理由?！?p> 梁藝從后面抱住季忘言的腰，顫抖著，‘’我不相信，我知道你還介意當年的事，所以才一直不肯接受我對嗎?！?p> 季忘言掰開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后退一步，‘’別自欺欺人了，和當年的事沒有關(guān)系，我并非是適合你的那個人，梁藝。‘’
梁藝跌坐在沙發(fā)上，臉上透著嘲諷，‘’自欺欺人？這么多年沒人比我更了解你，你以為她就是適合你的嗎？‘’
‘’這不關(guān)你的事?！?p> ‘’哼…你心虛了，她真的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嗎？她真的了解你嗎？‘’
季忘言放下挽起來的袖子，‘’我會給杰森打電話讓他來接你?！?p> ‘’季忘言，你在逃避什么？還是說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核囋囂街?。
收拾了個大概，季忘言拿起外套，丟下一句，‘’我希望你能真的想清楚，繼續(xù)這樣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聽見關(guān)門聲，梁藝呆呆的轉(zhuǎn)過頭，臉上滑過兩行熱淚，近乎撕心裂肺。
‘’承認吧，季忘言，除了你的事業(yè)你誰都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