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凋零，荒蕪不了整個春天。
賴茜說：“你別太驚訝，我問你：你在沒有攜帶壓縮氣瓶的情況下能夠下潛多深？多長時間？”
“笑話，那是潛水嗎？那是游泳！”
“可是我們在沒有帶任何潛水設備的情況下就能“游泳”到400米的深度，而且能夠和在陸地一樣的自由。你也別摸我的頭，我沒說糊話，你去問蘇洋吧，我要休息了?！?p> 保羅愣呆了一陣，打死他也不會想信這些鬼怪話，他有他的打算：請十名男女護士，每天二十四小時守著賴茜，直到治療結(jié)束。
保羅回來正遇上蘇洋要給賴茜送餐，保羅說：“你就別送了，我在醫(yī)院為賴茜安排了特護，還有專門陪著她的十名護理。我和你馬上趕到中國，我已和領士館打過招呼，我們現(xiàn)在就訂最早的機票?！?p> “賴茜想通了？同意了？”
“這鬼精的丫頭會同意嗎？我是叫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跟我說什么只要和你一起潛水，就沒帶任何潛水設備就能潛400米深，還能和在陸地一樣自由。我是三歲小孩嗎？白吃了二十多年的口糧，凈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蘇洋只能笑笑說：“她也許不會騙你，她也許在擔心你?！?p> “別啰嗦，快點訂機票，用臺上那臺電腦。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p> “飯菜我已經(jīng)做好了，放在飺桌上。”
“嘩，中餐？這個是保宮雞丁？還有西湖醋魚？這個是什么湯？真鮮！媽媽，快點來吃飯，好久沒嘗過中國菜了……
第二天中午，倆人終于拿到了飛往BJ的機票和簽證，經(jīng)過近十五個小時的航程，蘇洋和保羅終于到了BJ。
政府部門已經(jīng)亊先備好了軍用飛機，我們連夜起程飛往唐家湖水庫。
按照接待我們的肖陽工程師說，現(xiàn)在水位上漲的速度，8個小時后，水位將漫過壩頂，這個水庫壩將不能承受這巨大的壓力，必定崩潰塊堤，那將是不可想像的損失。我們現(xiàn)在雖是在轉(zhuǎn)移民眾，但銀行以及檔案監(jiān)獄以及大量的物品將無法轉(zhuǎn)移。倆人現(xiàn)在釆用一些軟管來做些虹吸排水，但還是杯水車薪，只有把壓在那十幾個排水口的巨石炸開才是萬全之策。
這個肖陽工程師還著重講了倆名潛水員的情況，他說：“三天前，我們請來了國家潛水打撈局的幾名潛水員下潛，潛水員試著用鋼繩纏著巨石起吊的辦法，但請來了一百多噸起重設備都沒吊起，后來說只能水下鉆孔爆破，但他們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只有海軍潛水員才能操作。
我們請來了海軍潛水員，還沒有鉆到放炸藥的深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犧牲了倆名潛水員，后來部隊說這倆人已經(jīng)是最好的潛水員，都不能完成任務，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臨走前部隊領導對我們說：“唯一能完成你們這次搶險的只有上海斯洋打撈公司了，他們連全世界都無法打撈的米軍核彈頭都能打撈，如果連他們救不了的話，只能慢慢挖開壩口了。
但是，一旦把壩口挖開，這將是無法預計的后果，也無法推斷這壩是慢慢瀉洪？還是一潰千里？”
工程師肖陽最后說：“現(xiàn)在全中國都知道了我們這個無定時的炸彈，希望你們能夠把這個埋在全國人民心頭的炸彈除掉！”
蘇洋和保羅來到水庫大壩上，見一排堆滿了壩面的軟管把水庫里的水虹吸到壩底下。但這一望無邊的水庫靠這幾十條水管，確實是最無奈的杯水車薪。
蘇洋和保羅都皺著眉頭，因為水面由于大雨沖刷已呈黃紅色，也就是說水下能見度幾乎為零，可以想像，在失去視力的盲區(qū)工作，這是一個非常困難事情。
而且更讓人擔心的是：當下潛作業(yè)時，大壩發(fā)生潰堤崩塌，水下的潛水員是來不及逃生的，因為下潛作業(yè)的現(xiàn)場正在大壩下，這個問題可能也是各幫潛水員望而生畏的原因。
這時候保羅對肖陽說：“肖工，我想看一下那倆名潛水員的尸體?！?p> 肖陽說：“我得問一下，昨天拉到了火葬場，聽說等家屬到了才能火化，現(xiàn)在應該存在冰柜里。”
肖陽打了幾個聯(lián)系電話后，就把我們用越野車拉到了火葬場。
在車上蘇洋問保羅：“保羅教練，我不明白，你看尸體有什么作用？”
“我懷疑這倆名潛水員是破什么東西襲擊的，你想：海軍潛水員，經(jīng)驗應該很豐富，有什么事情能置他們于死地呢？是操作不當？不可能，因為倆人同時出現(xiàn)操作失誤，你認為可能嗎？
來到火葬場，工作人員打開了存尸的冰柜，還穿著潛水服的倆名巳經(jīng)堅硬的潛水員尸體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
保羅小心地觀察翻看了潛水員穿的潛水服，驚訝地說：“蘇洋，你看這些潛水衣怎么有小洞呢？”
蘇洋看了一下，這潛水服確實有好多像是被什么咬穿的小洞，但是翻開了潛水衣，尸體上又沒有傷。
現(xiàn)在拿小刀都難刺穿的潛水服，是什么東西能咬穿的呢？
保羅看完后就走出了火葬場，他邊走邊說：“這倆名潛水員是被什么動物在水里被咬破呼吸系統(tǒng)，呼吸系統(tǒng)進水后弱水而死的。”
“那我們怎么辦？”
保羅不語，他直接走到越野車上，從車上拿到了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他畫了一像籠罩一樣的東西，交給肖陽說：“肖工，你馬上去加工兩個鐵籠，把我們放到鐵籠里吊到水里，我們才能安全地工作。”
至此，蘇洋才不得不佩服經(jīng)驗豐富的保羅，如果沒有這細心的保羅，我們冒然下潛，那生命危險勢必會受到威脅，想一下都有點后怕。
在壩堤上，工程師肖陽給倆人繪了排水口的結(jié)構(gòu)布局圖：因為這個水庫是一個在夾谷中建起來的特高位水庫，它的排水口一共有十級每一級落差為5米，我們只是想打開三到五個排水口即可，從原來的潛水員獲悉：從上起第一級排水口到第五級排水口被巨大的石塊壓著，第六級以下全部被碎石復蓋。我們只能選擇第一級到第五級的排水口，把壓在排水口上的巨石炸了，就可以把排水閥門打開。
肖陽還作了具體操作提示，當下潛尋找到最佳打孔點，一個人即負責用電風炮打洞眼，另外一個負責光照明，和拿著一根鋒利的鋼釗負責警戒。
吊車把穿上潛水服的蘇洋和保羅連同兩個用鋼枝焊成的鐵籠徐徐吊入了水中，蘇洋和保羅下潛后立即打開了聯(lián)在嘴邊的和岸上通話麥克風。
“我是保羅，聽到請回答?！?p> “我是岸上指揮肖陽，已聽到非常清楚。”
“我是蘇洋目前一切正常，請按現(xiàn)在速度繼續(xù)放吊?！?p> “肖陽明白。”
保羅打開了水下強光照明。
強烈的水下燈光照射下原來黃紅的水變成了純蛋黃的水，平時在漆黑的海洋里能照射幾十米遠的水下照明系統(tǒng)，現(xiàn)在只能照見一米遠左右的景物，而且光束里充滿元數(shù)不斷移動著的小粿粒阻擋當視線。
畫面?zhèn)鞯桨渡闲り柷懊娴碾娔X屏幕，肖陽也是不斷地搖頭。
吊車的鋼絲繩放下了80多米后，畫面才見到了第一級排水口在巨石壓下露出不到一米的排水筏口升降向螺旋桿。
岸上指揮工程師肖陽興奮地說：“你們已經(jīng)到了最高一級的排水口，請在巨石的下面不超過五十厘米的位置鉆孔，注意請別在中間位置鉆?！?p> “蘇洋明白，我選擇在發(fā)揮最大破壞力的下端五十厘米位置鉆孔。”
“吊車請停下，吊車請停下?！?p> “吊車已停了，請指示?！?p> “上升1．5米?！?p> “吊車請上升1．5米?！?p> “停！”
“吊車已停?！?p> 蘇洋選好位置，就立刻打開水下風炮，一陣陣沖擊的后座力傳來，蘇洋感覺有點站不穩(wěn)的感覺，不過調(diào)整了幾下姿勢后，鉆孔也是十分順利。
半個鐘后，蘇洋就鉆好了預先設定的深度，他把放在鐵籠里的炸藥雷管放入孔內(nèi)，一切就緒后就呼叫上吊。
吊車把兩個鐵籠吊上壩頂，接好連接水下的雷管。
肖陽按了一下爆炸開關，腳下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顫動和悶響。
肖陽立即叫把最高的排水口開關打開。
“成功了，成功了?！?p> 控制排水的控制窒傳來高興的聲音。
但靠一個排水口瀉洪是不夠的，但要炸掉壓在下面幾級排水閥的巨石，新的問題又擺在倆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