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學(xué)校,誤打惡嬸
既然梁家不肯解除婚約,那就只能另做打算,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
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沒有見到那位大神了,其實若琪心里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問清楚。
今天是“育英小學(xué)”開家長會的日子,剛巧小玉沒空只好讓若琪代替她去。聽說還有什么大人物要去演講,所以若琪今天特意請了假。
足球場上,安寶和一群孩子們正在比賽踢足球,誰知一不小心就踢到一鳴的臉上了,把一鳴氣的呀。
“喂,你給我站??!”
安寶明知逃不過了,回過頭來說:“你叫誰呢?我有名字!”
“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個鄉(xiāng)巴佬?!?p> “你!”安寶忍不住一拳打過去。
“你,你這個鄉(xiāng)巴佬居然敢打我!”一鳴也不服氣立即打回去,兩個小家伙扭打在一起。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若琪剛進來就見到這一幕,強行把他們分開。
一鳴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大大姐?”
若琪心里一涼一熱,這下遭了,恐怕全家人都會知道她的行蹤。
“一鳴乖,回去以后千萬別說你見過我,安寶,我們快走?!?p> 誰知一鳴竟然死死的抓住安寶的衣服不放手。
“一鳴,你放手??!”
“不行,他剛才打了我就不能走。”
安寶道:“你放開我!”
“我就不放你能怎地,告訴你這整個學(xué)校都是我家的,只要我喊一聲校長就會立刻開除你這個鄉(xiāng)巴佬。”
小孩子年幼無知才會說出這種話。
“一鳴!”若琪厲聲訓(xùn)斥道:“不能這樣說同學(xué),快點向安寶道歉。”
一鳴低著頭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大姐,你怎么幫著別人不幫我?”
安寶說:“他是我姐當(dāng)然會幫我?!?p> “你放屁,她是我姐。”
“你放屁!”
“你才放屁呢!”
“夠了!”若琪頭疼不已,都說孩子是最天真無邪的,怎么吵起來這么煩呢?
“一鳴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在這兒跟這個窮鬼吵什么,也不怕失了你的身份。”吳秋玉一路罵罵咧咧的從外面走進來,只要聽見她的聲音一鳴就低著頭不說話,露出一副要哭的樣子。無奈啊,他竟然有這樣的一個媽媽??墒菂乔镉駞s一點也不知道收斂,反而罵的越來越厲害。
終于,若琪看不下去了,沖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
“嬸嬸,你在做什么?一鳴他是你的兒子不是你發(fā)泄的工具?!?p> 吳秋玉抬頭看了她一眼,嘲笑道:“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家的風(fēng)云人物啊,請問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說話,大小姐?總經(jīng)理?還是這個窮鬼的家人?”
“你!”若琪被她氣的無語,今天怎么會遇到她呢?
一鳴拉住母親的衣角哀求道:“媽媽,別再罵大姐了,這不關(guān)她的事?!?p> 吳秋玉揪住他的耳朵:“你個狗東西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居然幫她說話,你是不是也想學(xué)她跟外面的野男人跑?”
若琪氣急了:“你說誰跟男人跑,把話說清楚?!?p> 吳秋玉悻悻地說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去梁家退婚的事情,要是外面沒有男人才怪呢!”
若琪真是連抽她的心都有了。
此時,安寶弓著身子使勁往前一撞,便將吳秋玉撞倒在地。
“姐,我們快跑!”
吳秋玉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兩個狗東西,有種別跑!”
兩個在前面跑,兩個在后面追,這也是沒誰了。
前臺,許敬松的致辭剛剛開始,突然聽到一陣殺豬似得叫聲。
“兩個狗崽子,有種別跑!”
若琪跑的氣喘吁吁
“安寶你慢點,我……我跑不動了?!?p> “不行姐姐,你得再堅持一下?!卑矊殠ь^使勁兒往前一沖,正好迎面撞上陳芝琴。
那座從未開過笑臉的冰山就在那一瞬間怒火中燒。
后面的吳秋玉見狀立馬坐在地上大哭大鬧
“我的個親娘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可憐我年紀輕輕就守寡,如今竟然被一個小輩欺負,在座的各位可要為我評個理??!”
她這一鬧惹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她。
若琪站在那里就感覺到母親眼中冷冷的寒意襲來。
“完了完了,這回事情鬧大了?!彼芎ε?,但是卻沒有逃避。
陳芝琴走過去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巴掌。
這時,吳秋玉卻哭的更厲害了。
“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成天被人欺負,真是太沒有天理了!”
“弟妹,你先起來吧,你有多辛苦我們大家都知道,家事不足為外人道也?!?p> 吳秋玉嘚瑟的將手掌奮力的一甩,五個手印都劃到陳芝琴臉上了。
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給臉不要臉,不知死活!
陳芝琴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將各種事情處理的大方得體。再看許敬松,臉都綠了。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的會到此結(jié)束。”
辦公室里,已經(jīng)打發(fā)了所有的記者和來賓。但是許敬松臉上的怒氣絲毫未減。
若琪站在底下,說了一句:“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與別人無關(guān)?!?p> “住口!”
許敬松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倒是長本事了啊,先是私自退婚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今天居然還敢來這里大鬧,你這是要造反嗎?”
“我沒有!”
“那你要干嘛?”
若琪說:“退婚的事情的確是我自作主張,因為現(xiàn)在是新社會講究婚姻自由民主,我有權(quán)利自己決定?!?p> “啪”一個耳光重重地落在她的左臉上。再看看旁邊的母親,沒有一點兒要為她說情的意思。
“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忤逆不孝?我要去問問錦華,問問她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若琪捂著生疼的左臉,嘴角已經(jīng)出血了,但是卻沒有認輸?shù)囊馑肌?p> “我沒有錯,為什么打我?”
“打你是應(yīng)該的,你說,是不是喜歡上那個所謂的朋友了?”
若琪大聲說道:“對,我就是愛上他了,他也愛我,不只是這樣我們還打算共度一生。”
“你……你……”許敬松被她氣的頭昏腦漲。
“啪、啪”兩聲,若琪的左臉上又多了兩個巴掌印,打她的人正是她的母親陳芝琴。
“不知羞恥的混賬東西,竟然張口閉口談愛,你眼中還有沒有父母?有沒有這個家?”
若琪忍住淚水,嗆道:“不是我不要這個家,而是你們太自私,當(dāng)初是你們不要我的。”
“你!”陳芝琴氣的抬起手又要打,被許敬松攔下了。
“你給我聽清楚了,第一,梁家這樁婚事無論你答不答應(yīng)都要嫁;第二,馬上帶著那個孩子離開這所學(xué)校?!?p> 什么,那豈不是讓安寶上不了學(xué)?
但是看樣子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若琪只得捂著已經(jīng)腫了的臉慢慢的走出去。
安寶說:“姐,你別傷心,大不了我不上學(xué)了?!?p>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安寶”若琪抱著他流下了她不曾流過的淚水。
吳秋玉悠閑的哼著小曲兒在操場上散步,正好碰見若晞。
“喲喲喲,不知道二小姐剛才怎么沒有去為你那個親愛的姐姐求情呢,正好可以體現(xiàn)你們姐妹情深吶!”
若晞親篾的笑了一聲,說道:“今天戲演的不錯,只是我若是你便要臉一點,不要這么下作?!?p> 吳秋玉一臉不屑:“說我下作,請問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嘴巴如果再不放干凈點等被人封上了就會很難看,人要懂得自重?!闭f完,揚長而去。
慕雨瀟瀟晴雪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