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米伸出手拽了拽被她拉著的衣角,沒有拽動,語氣兇兇的道:“放手?!?p> 葉婉玲只是搖頭,卻依舊執(zhí)著的拉著她的衣角,眼神兒卻像只受傷的小鹿似的看著她。
唐米抿了抿唇,看了看她沒穿鞋的腳丫子,腳丫子蜷縮著:“地上涼,回去把鞋穿上?!?p> 當她說完這句話時,就感覺到衣角被松開了,唐米呼出了一口氣,趁著時間趕緊的開溜。
可是剛走沒幾步,就又感覺到衣角再次被拉住,有些無奈仰頭長嘆一口氣。
隨即醫(yī)院的走廊上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幕,唐米走兩步停一下,拉著她衣角的女子也同樣如此,亦步亦趨的跟在她邊上。
走到了溫名書的辦公室,抬頭看了看名片牌,沒走錯地方,但是里面沒人。
只有一個收拾垃圾的阿姨,在里面打掃衛(wèi)生,唐米敲了敲門:“請問知道溫醫(yī)生去哪里了嗎?”
阿姨50來歲的樣子,扎著一個馬尾,面上帶著和藹的笑:“溫醫(yī)生去了后面的公園?!?p> 阿姨用手指指了指窗外,唐米順著視線望過去,正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彎著腰正和一個老人說的什么。
“謝謝!”唐米對著阿姨道了一聲謝,帶著拖油瓶,朝著溫名書的方向走去。
兩人走近,站在了離溫名書一米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和那名雙鬢泛白的老奶奶說話。
他彎著腰時不時的點點頭,偶爾也說上兩句。
姚淑芬好像注意到了唐米和葉婉玲,對著她們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與此同時溫名書也順著姚淑芬的方向看了過去。
唐米見兩人注意到了她們,帶著葉婉玲走了過去,毫不吝嗇的付出了一枚甜甜的微笑:“老奶奶,溫醫(yī)生。”
姚淑芬聽見唐米叫她老奶奶,面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幾分,還從來沒有人叫過她老奶奶,一般都是叫她老夫人的居多。
溫名書看見姚淑芬面上的笑意也很驚訝,面前的這位,可是不少達官權(quán)貴想要巴結(jié)的人,這丫頭不知道走的什么運,能夠得到老夫人真心實意的笑。
“丫頭,過來”姚淑芬沖著兩人招了招手,確切的說是沖著唐米招手。
“老奶奶”,唐米親昵的挨著姚淑芬坐到了木椅上。
“丫頭是哪里人,因為什么事情住院呀?”姚淑芬看著唐米就覺得歡喜。
“奶奶我是都城人,摔了一跤磕到了頭這才來住院的,奶奶又因為什么住院呀?”唐米乖巧的回答姚淑芬的話,本來就長得好看,這好奇的小模樣,更是惹人疼。
“哦,奶奶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躲來醫(yī)院里面散散心”姚淑芬半真半假的說道。
唐米驚訝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對著姚淑芬比了一個大拇指:“心情不好還能到醫(yī)院散心,奶奶真是與眾不同!”
唐米那吃驚的小表情成功的逗笑了姚淑芬。
溫名書被唐米的反應(yīng)弄得莫名想笑,不過看著兩人和諧的一面,還是覺得挺養(yǎng)眼的。
陶笛榮去哪里撿到了這么一枚寶貝疙瘩,這樣萌噠噠的小美人兒,他也想去撿一個。
“有的時候醫(yī)院,反而是最親近的地方”姚淑芬一臉的感慨。
“哦,還有這個說法,正常人不是對醫(yī)院都唯恐避之不及嗎?”唐米一臉深思,皺著小眉頭。
唐米這樣的表情,不禁讓姚淑芬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兒,可惜大女兒已經(jīng)不在了。
小女兒又是個驕縱的,即使嫁給了這世人先少而能觸及的人物,也整天把家里弄得烏煙瘴氣。
哪里有大女兒那樣古靈精怪,像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一樣。
姚淑芬陷入了回憶中時,唐米就和溫名書在擠眼睛。
溫名書不搭理唐米,對著還沉浸在回憶當中的姚淑芬道:“老夫人,現(xiàn)在風大,要不我送您回房?”
姚淑芬的思緒很快就被拉了回來:“不急,我還想和小姑娘再聊聊!”
姚淑芬這才注意到拉著唐米衣角的女子,女子二十左右的樣子,其實不然,葉婉玲已經(jīng)有23歲了,只是長得比較嬌小,看起來就比較顯小。
“你們關(guān)系很好”,姚淑芬看著兩人的互動,忍不住好奇出聲問道。
“嗯!”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了她葉婉玲,從鼻子里親嗯了一聲。
“其實我和她真的不熟,這才是見第2次面,誰知道她一上來就揪住我的衣角不肯放”唐米對著葉婉玲啪啪打臉,誰叫她嗯的那么快。
“其實人和人之間相處,講究的就是一個眼緣,有些人看似有著血脈之情,其實連普通朋友都不如”姚淑芬一臉感慨的愧嘆道。
她活了這么大把年紀,能看不出眼前的小姑娘是個心善良的嗎?
如果關(guān)系真的不好,會容忍到女子揪著她衣服不放。
“是的,奶奶說的非常有道理”唐米一臉認同,活像一個小馬屁精。
但是又想起了唐琳,如果不親口問問她的話,她還是不會相信她口中說的妹妹會是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傭人走了過來,遞上了手機:“是表少爺打過來的!”
“哦,阿宇的?”姚淑芬伸手接過了手機,還吃驚的確認了一遍。
“不是,是帝少爺?shù)摹眰蛉嘶赝暝捑凸Ь吹耐碎_了。
姚淑芬這才欣慰的點了點頭,拿起了手機放在耳邊,隨即想起了什么,對著還坐在她旁邊的唐米道:“老婆子我先接個電話哈!”
唐米微微訝異了一下,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個老奶奶很有禮貌,可能這就是上流圈子養(yǎng)出來的涵養(yǎng)吧!
唐米也站起身,走過去和溫名書站在了一起,葉婉玲依然緊緊拉著她的衣角,也跟著到了溫名書身旁,出于禮貌并沒有去聽姚淑芬和電話那頭的人交流。
“溫醫(yī)生,我要什么時候才能出院啊”她來這里找溫名書的目的,也就是問問什么時候能出院。
“等下午我給你安排一下,做個腦部ct,頭上那么大個包,就怕會出現(xiàn)腦震蕩的情況”,談其他的專業(yè)話題溫名書立即變得一臉嚴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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