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笙就這樣睡著,他奮力的將她再一次抱緊了一點。
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滑下去了,一路帶著她飛到了以前的時候自己最喜歡去的一個小山坡。
這個地方距離城中心很遠的一個位置,因為這里很僻靜,并且環(huán)境很好,他每一次心情不好就喜歡來這個地方坐著。
也是第一次帶著孟笙來,或者說是帶著已經(jīng)睡著了的孟笙來。
“你真的是太能睡了,我都已經(jīng)去了這么遠的位置了,你怎么還在睡?”
說著孟笙拽住了他的一只手,然后枕在了自己的頭下,蕭君宴緩緩的摘下了面具,靜靜的看著她。
四周環(huán)繞著青山綠水,一輪皎潔的明月恰好掛在了兩人的正上方,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一雙眼看著月。
手上握住了孟笙的手,輕輕的握住,像是握著一個寶貝一樣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他甚至不會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物,只想著與這個人的小小時光。
緩緩而來的清風,讓他有一點的冷意,于是,看了看孟笙。
擔心她到時候感染風寒了,可是這人依舊睡得香甜,手依舊拽著他,身上竟然還有一點點桃花釀的清香,讓人覺得未喝酒卻已經(jīng)醉了一般。
蕭君宴笑著,手拉著她,剛剛要移動一下,就聽見孟笙說道:“不要殺了衛(wèi)長君!”
這幾個字讓此時的蕭君宴有些奇怪,為什么會突然之間在夢中喊出了這個話,他有些疑惑,將她抱的緊了些。
她微微有些抖動,向著他的懷中又靠近了幾分,哈氣聲在他的懷里顯得格外的溫暖。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孟笙的渾身都是這樣的溫暖,他靜靜的坐著,看著一切。
而過了片刻之后,就聽見孟笙說了話,“鬼殞?”
她緩緩睜眼的時候,蕭君宴連忙把面具戴上了,對著她說道:“你醒來了?”
說的時候,她笑了笑,那櫻桃一般的小嘴勾勒起的微笑,都那樣的甜,蕭君宴看著竟然一時之間被吸引住了。
導致他都沒有回復孟笙的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孟笙。
孟笙摸了摸自己的臉,因為看見這個人的眼神,好像是自己的臉上有什么一樣,弄得自己還有一點的緊張了起來。
“難道我臉上有什么嗎?”
此時的蕭君宴沒說話,搖了搖頭,只看見孟笙坐了起來,看著天上的月亮,還有著幽靜的山谷,她突然之間感覺到渾身的放松。
似乎自己在城中的那種繁重感一瞬間都沒有了,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舒服的不得了。
這個是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的感覺,而回頭看著這個鬼殞的時候,只看見他正在傻傻的笑著。
而此時孟笙看見他的樣子笑道:“你過來,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這個時候的孟笙其實還是沒有清醒,一臉的茫然,暈乎乎的,只是感覺這個地方讓人很舒服,她很想要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
此時的蕭君宴帶著一種好奇,一點一點的走了過去,此時的孟笙一把拽過了他的耳朵,然后大聲的說道:“我其實呀!是個女的!”
蕭君宴尷尬一笑,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今天這個人的酒還真的是一點也沒少喝。
他只能靜靜的點著頭,然后一句話也不說,就是這樣看著她,而她卻笑道:“從小就裹胸,弄得我都成平胸了,以后就算是成為女孩了,我也嫁不出去了!”
“怎么會!沒有人娶你,我就娶你好了,難道不可以嗎?”
孟笙走到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了他的腰,然后狠狠一捏笑道:“你膽子可真的是大呀!我可是皇上的太傅,現(xiàn)在又是丞相,你怎么娶我,要讓我跟你浪跡天涯嗎?”
蕭君宴順勢摟住了她說道:“不會,我只會跟著你攜手看遍天下,卻不會讓你跟著我流浪,你相信我能給你一個好的生活!”
這句話說的就好像是兩個人已經(jīng)要定下來一樣。
可是此時孟笙卻突然推開了他,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這個小小的溪水旁邊,她指著這個里面的倒影,無奈的搖搖頭。
她看著這個樣子的自己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了,每一次看見的時候都會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可是自己其實明白,她不習慣這半輩子都沒有習慣。
“鬼殞,我還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你!”
“你說,我聽著,而且不會告訴別人!”
他說著靜靜的等著孟笙的話,孟笙走了過來說道:“我知道一個秘密,是關(guān)于皇上的,可是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跟他說,我很擔心他也會變成那些帝王一樣,無情無義,心中只有這個看似龐大的天下!”
其實孟笙一直沒有說給蕭君宴聽的原因在于,她有些摸不準現(xiàn)在的蕭君宴了,雖然這個衛(wèi)長君的確是威脅了蕭君宴的位置,可是,她擔心看見那個為了自己皇位會不折手段的人。
以前的時候,她就看見過那些皇帝為了自己的皇位鞏固,將自己的親兄弟殺的殺,流放的流放,那個時候蕭君宴說過自己會做一個仁德的皇帝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當她知道了這個暗閣是蕭君宴在暗中操作的時候,心里就突然之間有一種很大的落差,自己不太明白他是不是還是會跟以前的時候一樣了。
所以,她一直都在想一個兩全的方法,讓他不殺人,也讓這個衛(wèi)長君有一個更好的結(jié)局,至少不會是一種茫然的狀態(tài)。
“你是不相信那個人了對不對!”
聽見孟笙的話的時候,他似乎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了她要表達的意思,雖然自己覺得心里有一陣的難受,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了那么一句。
孟笙點點頭,然后卻說道:“其實我應(yīng)該明白,這是身為一個帝王不得不面對的事情,任何時候都不能不面對!”
此時的蕭君宴原本還要說什么,卻看見孟笙走了過來問道:“你覺得為了整個天下的安危,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這么矯情,我應(yīng)該大膽的告訴他,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先帝那一輩的事情,那個人還是會威脅得到他的人!”
聽見孟笙這么說的時候,蕭君宴沒說話,其實這些話這么一想起來,到底是怎么樣的事情,就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