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不動聲色,道:“原來這里就是傳說中的星主陵園!”
“沒錯,這就是上古時代五靈之主,星主貫五行的埋葬之地?!崩险唛L嘆一聲,道。
陳銳道:“前輩,晚輩心系兄弟安危,就不多做停留了,您的大恩,容晚輩日后再報。”
世遺忘單手一揮,一張圖卷緩緩飛向陳銳,被后者一把抓住。
“這是老夫當年游歷之時所繪路觀圖,此圖對老夫已是無用,對你這少年人或許還能有點作用?!笔肋z說道。
陳銳連忙恭敬一拜,道:“謝前輩?!?p> 陳銳轉身離去,身后傳來世遺忘的聲音:“少年人,相信以后我們還會見面?!?p> 按照世遺忘的路觀圖指引,陳銳走出了陵墓區(qū)域。
“五方主星,五靈之主,這里就是所謂的五靈界無疑。此處區(qū)域天地靈氣極其稀薄,不利于修士修行。然而,方才那老者世遺忘卻有著強悍的修為,此人修為不低于結丹!”
“迷霧山谷的詭異雕像,正是來此的通道。這五靈界自成一界,其位置更是極其隱秘。這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有什么秘密,什么玄機,以至于那七個脫離之人激動的完全失態(tài)?”
“還有,當初我們被那詭異光線所懾,那纏繞雕像的異蛇并沒有下殺手,只是將我們送進五靈界。這里面有什么玄機?”
諸多疑問一一涌上陳銳的心頭,他邊思考,邊漫無目的地走著。
一個人,一片陌生的天地,似乎天下之大,沒了前方的道路……
“修真,難道不是探求天地的真相?這里一片神秘,既來之,那么我便將這里的真實一一探求!”行走間,陳銳忽然眼前一亮,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熱情。
按照路觀圖的指引,陳銳即將進入一片龐大的山脈,地圖上標了名字,青蛟山脈。
只不過一路行來,已是過了八個時辰,卻不見日出,天色依舊,這令陳銳萬分詫異。
陳銳的目標是穿越這青蛟山脈,到達一處名為騰龍城的城池。有城池便有人居住,如此一來,就能打探到各種所需的消息。
五星輝耀,夜依然是夜,陳銳凌空而起,已是飛了三日三夜,終于來到了青蛟山脈。
他已經完全明了,這里沒有白天黑夜輪回,有的僅僅是五星閃爍的星夜,以及五星消失的黑夜,如此輪回反復,令人沉悶不已。
夜色籠罩大地,深山之中,偶爾傳出種種異獸的咆哮,沿著山脈遠遠傳開,悠遠綿長。
篝火自密林間升騰而起,一道修長的身影靜靜盤坐,火光閃耀間,依稀見得清秀的臉龐和粗布麻衣的著裝。
他雙目緊閉,全身時而發(fā)出淡淡的白玉光芒。
這身影,自然是孤身一人的陳銳,經過三日三夜不停地飛行,他第一次停下來吐納,并繼續(xù)修行著未完成的軒轅外經第二層玉光體。
三年的妖獸山脈之行,那七七四十九條晦澀的筋脈,已被他打通四十七條。只不過這最后的兩條,卻是異常艱難,宛如銅墻鐵壁,阻擋著氣流的沖擊。
至于煉氣修為,陳銳早已是筑基大圓滿,只不過要突破至聚靈期,依然有些障礙。
白玉光芒繚繞全身,足足持續(xù)了三日三夜,最后才緩緩散去,陳銳那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感受了一下體內筋脈,眉頭微皺。
“果然沒那么容易成功,真不愧是軒轅外經,這僅僅是第二層的第一重天就這么復雜!”
陳銳暗暗感嘆軒轅外經的神奇和修煉的困難。
陳銳輕吐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思緒,準備繼續(xù)趕路。
“嗯?”就在陳銳將要行動之時,忽然的,他神色一動,袖袍一揮,面前的篝火直接熄滅,而他的身形則是在星光下,密林之中,閃掠而過。
他只感到一棵棵蒼天古木從眼前掠過,半晌之后,陳銳的身形悄悄落到了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之上,然后輕輕撥開樹葉,對著前方望去。
前方是一片比較遼闊的空地,此刻正有著十道黑色身影似乎圍成了一個戰(zhàn)陣,陣中是一位白衣女子!
陳銳看不到女子的臉龐,只見得一頭青絲在其背后鋪散開來,還有星夜下的一身白衣,極其耀眼,似乎能將那星光比了下去。
就在這時,女子身后青絲飛揚而起,一抹青光乍然出現,只見得一具帶著赫赫劍氣的碩大劍匣陡然沖出,極速向那些黑衣人射去。
陳銳心頭一凜,雖然沒見過女子的容貌,但陳銳相信是極美的。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急射而出的劍匣給了陳銳一股生死危機!
此女極其不簡單!
殺聲起,人瞬動,只見那女子以御劍之術配合看似有形卻無形的步伐,游斗于十個黑衣人當中。
霎時術法彌漫,五光十色,絢麗多彩。
陳銳雙目一凝,這十個黑衣人個個不弱,修為在聚靈前期和中期不等,當中有一人已是類似雷損這種修為。
白衣女子的修為只不過是聚靈前期,然而她的御劍之術極其神妙,身形更是瀟灑飄逸,極難捉摸!一戰(zhàn)之下依然游刃有余,絲毫不落敗像。
陳銳細細觀察著白衣女子的劍術以及身法,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他自認為若是易地而處,自己不出三合就要敗亡!
然而,白衣女子畢竟修為略低,隨著時間的推移,身法漸漸地慢了下來,那御劍之術也是沒有了之前的凌厲。
好幾次差一點被那聚靈后期的黑衣人擊中,所幸她有著不弱的劍感,勉力避過術法,否則已然敗退。
那些黑衣人并沒有放松警惕,依然占著陣法的方位,不停地猛攻白衣女子,只等后者氣衰力竭,然后一舉斬殺。
陳銳眉頭一皺,知道白衣女子已經撐不了多久,而且黑衣人的陣法意在困殺,讓那白衣女子進退無門。
他沉吟半晌,猶豫要不要出手。
一來,他并不想多惹是非。二來,他和那白衣女子素不相識,沒必要為其冒險。
至于第三,那便是自己就算去了,也未必能達到目的,一個不好,還要把命賠在那。
正在思索之時,陳銳忽得聽到一道女子的悶哼之聲,猛地抬頭,卻發(fā)現那白衣女子口中嘔紅,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飛離黑衣人圍成的陣法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