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一道暗紫色的光芒直沖云霄,隱隱約約有著一道巨大冒著火焰的暗黑影子突然閃爍,僅僅眨眼瞬間便是消逝而去。
然而在場眾人盡皆看到了這暗黑影子的閃過,除了余子騰,其余所有人都是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事態(tài)的不對。
那暗紫色光芒猛的漲大之后便是開始一點點的變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見......
光芒褪去,周圍一切都是沒變,可是應無涯一手一把的長刀卻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雙手握著的另一把長刀。
這一把長刀不同于之前兩把,此刀刀身漆黑,并且刀鋒無比之鈍,刀鍔之處宛若火山巖石一般,通體都是暗紅之色。
這一把刀展現在眾人面前之時,周圍隱隱約約便是響起了沉沉誦經之聲。
應無涯雙手拿著這把刀緩緩閉上了眼睛,面容是無比的虔誠,忽然他猛的睜開眼睛,瞳孔之中,竟是有著一縷鬼火閃動!
“我主,火修羅!”
“呼!”
忽然一陣風帶起一片火焰掠過,呼吸間火焰便是消逝而去,而應無涯的樣子,卻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雙黑色利角自應無涯額頭之上生長而出,一雙眼睛也是透出紅色光芒,一雙獠牙從嘴中探出,指甲變得尖銳,皮膚發(fā)黑,整個身體隱隱約約膨脹起來,原本寬松衣袍都是被變得緊繃......
此時此刻應無涯拿著由歸燼兩把合二為一的刀,仿佛地獄里來的惡魔一樣!
“余子騰,”應無涯的目光轉向那被綁在五芒星柱之上的余子騰,瞳孔之間有著一絲紅光閃過,“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我和你之間的差距?!?p> “天才,不過只是笑柄罷了,哈哈哈!”
“你瘋了!”余子騰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那雙眼睛已經是布滿了血絲,他咆哮道,“這種東西你也敢碰!”
“我怎么會瘋,信奉火修羅大人,火修羅大人便能夠給我他的力量,這力量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
“愚蠢!”余子騰罵道,面對著眼前惡魔一般的應無涯,余子騰的內心可謂是泛起了滔天巨浪。
......
一舉成就天仙之后,余子騰便是在湘淮之中游歷四方,結實上官若馨并且兩人確定關系之后,余子騰更是喜歡帶著上官若馨四處游走,而上官若馨也是愿意跟著余子騰外出游玩,這樣才好找機會下手。
十月初一,未過酉時,天就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輪明月高懸,隱隱約約之間透著血色,周圍是漆黑一片,一顆星星都是捕捉不到。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唯恐天上人。
湘淮,平夜山,摘星寺。
懷著詩句中的意境,余子騰帶著上官若馨來到了這號稱湘淮第一高的平夜山上,也是找一處休憩之地,兩人便是來到了這位于平夜山山峰的摘星寺之上,從摘星寺的山門口,便是觀景的好地方。
二人在山門口尋了個空地便是并肩坐到了一起,因為一是快要入夜,二是不愿打擾兩人雅致,山門口也是沒有僧人徘徊,空蕩蕩的山門口,只有著余子騰和上官若馨兩人。
“子騰,這月亮的顏色好滲人啊?!鄙瞎偃糗耙蕾嗽谟嘧域v的懷中,一邊看著天上月亮,一邊對著余子騰說道。
“平夜山一直以觀景盛名,如今好運氣碰到沒有游人在這摘星寺觀景,沒想到卻是碰上了風景不好的時候?!庇嘧域v一只手輕輕搭在上官若馨的肩膀上,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不過這平夜山的風景就算是再不好,也不會出現像今天這種景色......”余子騰仰頭看著那隱隱約約有著血色的月亮,不禁眉頭緊皺。
“我不想看了,本想和子騰出來觀星賞月,沒想到如此掃興?!鄙瞎偃糗罢f著便是站起身來。
余子騰也是搖搖頭輕嘆一聲,也是站起了身。
但,就在二人想要離開此處回到摘星寺內臨時住所的時候,摘星寺的山門便是打開,隱隱約約間便是有著沉沉誦經之聲響起,其中還有著撥動佛珠的聲音傳來。
“酉時未過,正值好景,二位施主怎么就要返回了呢?”只見山門口站著一僧人,僧人一襲袈裟在身,眼睛微瞇,嘴角微微上揚,手掌之上拿著一串佛珠在輕輕摩挲著,看上去慈眉善目,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我道是誰,原來是住持天行大師,晚輩失禮了。”余子騰見來者是這摘星寺的住持,當即也是行禮。
“天行大師?!币慌陨瞎偃糗耙彩锹允┮欢Y。
“今日來的不巧,沒能一觀平夜山盛景,實屬可惜?!庇嘧域v面容之上透出一股無奈。
“嗯?”天行大師仰頭一看那透著血色的月亮,跟著便是回過頭來笑了聲,“阿彌陀佛,實在是我們的疏忽,忘記了今天的日子?!?p> “十月初一,有什么特殊的嗎?”余子騰不解。
“每年的十月初一都是平夜山陰氣最重的時刻,也是在這一天,原先的那些好景色都是都是會煙消云散,只剩下一輪血色彎月?!碧煨写髱熣f道,“相傳那是地獄里來的修羅來訪人間,將天上的星星都拿去當做鏈接地獄和人間道路的照明燈去了?!?p> “總之都是一些傳言,施主不必多想?!碧煨写髱焸冗^身去讓開了道路,對著二人說道,“既然如此,二位施主便是回到寢房里休息吧,我會讓小徒弟把飯菜送去的?!?p> “天行大師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快些回去吧,外面真的好冷?!鄙瞎偃糗皳н^余子騰的手臂便是欲要先前走,但是剛剛邁出一步便是被余子騰拽了回來。
“怎么了?”上官若馨連忙回頭看向余子騰。
只見余子騰輕輕搖了搖頭,清了清嗓子對著天行大師說道:“天行大師,還望諒解余某人莽撞,只因突然想起和朋友有事相約,今晚就不在摘星寺留宿了,余某告辭。”
說罷余子騰轉身便走,但兩人只是剛剛轉過身去,背后天行大師便是笑了起來。
“既然來了,又何必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