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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臨大地

第二十七章 出山

重臨大地 話里有畫 14394 2020-04-27 20:00:00

  晚飯后,眾人各自三五成群的墊著稻草睡下,整個廟中只剩下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同一時間,剛剛撈得肥羊的山寨則一片熱鬧景象,五輛馬車,除了剩余不多的綢緞織錦外,其他的都是碎銀和少數(shù)的銅錢,還有小盒的大額銀票。這秋收后的第一筆入賬著實算得上盆滿缽滿,再將人、貨各自安放好后,山寨大當(dāng)家照例開始慶功。

  大大小小的火把和油燈將山寨上上下下照得尤如白晝,烤肉、魚湯....各色的酒肉帶來濃厚的香氣,比之劉文宇等人可謂天壤之別。每個山寨標(biāo)配的聚義堂內(nèi),大當(dāng)家手舉酒杯向四周的寨中兄弟敬酒并且著重表揚(yáng)了一下今天立得大功的三當(dāng)家。三當(dāng)家聽聞連忙聲稱不敢言語間都是得大當(dāng)家立下的劫財不劫色,搶回不搶往的規(guī)矩讓他得以撿到這大功,大當(dāng)家聽了也放聲大笑說道:“三弟謙虛?!敝劣趯λ拇蹬鮿t默默接下了,這個頭一開,一時間大廳內(nèi)熱鬧非凡,眾人皆是互相吹捧,高帽子一頂又一頂?shù)陌l(fā)。

  等到眾人說的口干舌燥開始飲酒吃肉時,坐于當(dāng)家右下方的老三悄然起身,來到當(dāng)家身旁,暗暗咬起耳朵商量財物和人質(zhì)的處理方法。

  本來按山寨的規(guī)矩,一般都只搶從城中售賣完貨物回程的商人,一來他們這些山匪大都是城里犯事在衙門掛上號的,要將搶來貨物光變現(xiàn)就是個麻煩事。盡管有所渠道但免不了被城內(nèi)的官家扒皮,而搶回程的商人,則沒有這種煩惱,貨物已經(jīng)變成白花花的銀子和銀票,剩下的少部分貨物除卻充實山上的物資,拿去城里變現(xiàn)也可欺騙那些貪官污吏的眼睛,要不是為防他們出城剿匪山寨可一分也不愿意分給他們。

  至于這劫財不劫色的規(guī)矩,其實更貼切的說法不過是薅羊毛的意思,畢竟這進(jìn)城的山道不少,每條道自有每條道的規(guī)矩做法,這規(guī)矩立的好不做絕則是細(xì)水長流的生意,孝敬交的足保不齊山匪心情好還一路送你出山呢~這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山匪畢竟是山匪,規(guī)矩二字不過上嘴皮下嘴皮一碰的事,愿意的時候是規(guī)矩不愿意的時候是放屁。顯然今天這一家的錢財和小女的容貌讓這老三更愿意放屁,索性不按平常十抽其二的規(guī)矩,直接連人帶貨一毛不剩的給人擼了上來了。

  當(dāng)家和老二老三正商量分贓的事。

  “大哥,我瞧這老頭的女兒長得不錯啊,那容貌!那皮膚!那身段!嘶~想著就饞人啊,要不是我眼睛毒就被這小老兒想法子糊弄過去了。我看大哥你英武非凡有未曾娶妻,不如~”老三意味深長的說道。

  “哈哈哈,有勞老三你掛念了,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也可將這壞事變好事嘛~”大當(dāng)家滿臉橫肉顫動大笑道。

  “就是,以后成了一家人,他們的就是我們的,這山道可不想咋走咋走?!崩隙策B忙附和道。

  “行,那這事就這么定了,通知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和岳丈等日子選好了,成親之后,我派人八抬大轎前呼后擁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送他們下山回門子!”大當(dāng)家笑著又和兩個兄弟干了一碗酒。

  “那~大哥,這老丈人家的財物怎么辦?”老三見事情敲定有連著問道。

  “怎么辦,這樣,這些錢財貨物,一分為二,一半算是我那媳婦的嫁妝一般就當(dāng)老子我的聘禮給老頭帶回去。”大當(dāng)家一下就將這兩筆錢的出處定下,用著人家的錢娶著人家的女兒。

  “大哥大方!”

  “那老頭豈不高興死了?!?p>  兩人連忙拍馬屁道。

  “當(dāng)然,聘禮下了,但兄弟們的幸苦費(fèi)不得不出啊,這樣,我也就幫我那岳丈做主了,那五成里在拿出三成給眾兄弟分了,老二老三你兩一人一成,其余的分給小的們?!贝螽?dāng)家又說道,就這樣又刮去了三成。

  “謝謝大哥?!眱扇寺牭酱螽?dāng)家的話連忙謝道,但兩人低頭時眼里的不滿則互相都不知道。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敝苜銊t在常人無法前往的暗處看著這副場景,敬佩之情由衷而發(fā),升起一副原來山匪的操作是這樣的感慨,待到山寨眾人偃旗息鼓都去歇息了后,周巽仗著比誰都能熬夜的后天天賦開始小心的四處轉(zhuǎn)悠。

  “聽了這么久的各種不著天際的吹捧胡話后,周巽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受到了污染,索性收獲也是不小的,時代背景啥的基本都清楚了,在他們一邊自詡江湖豪俠,一邊上至王公貴族下至縣衙官吏的罵了個遍的時候搞清楚了。

  周巽將亂麻般的信息整理了一下,李唐時期或者說是大周時期,不過倒是與自己了解的歷史關(guān)系不大,看來是魔改過的。畢竟大周立國之前,哪有一千兩百年的李唐天下啊,什么各地的武宗啦、山河之外的山鬼、精怪什么的,聽的周巽一愣一愣的,差點以為他們還在說胡話。

  見了山寨里的大部分人員,確定這里確實沒有一個能打的后周巽決定先找一個干凈的身份和衣服后,干掉山匪趁亂摸兩把銀票銀子什么的(咳咳),作為一個見義勇為的俠士救一家老小于水火之中,隨即以護(hù)送的名號跟著他們進(jìn)入城內(nèi),作為一方富商周巽覺得幫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安頓一下應(yīng)該沒問題~

  打定主意后,周巽形如鬼魅一般沒有半點聲響來到專門負(fù)責(zé)銷贓的宿舍前,這也是幾位當(dāng)家在商量官員上貢和銷贓提到的,周巽覺得能替山寨銷贓的身份都沒什么問題,不說清白起碼不是什么通緝犯之類的。周巽開門閃身進(jìn)去,輕微的房門響動顯然無法吵醒這群醉鬼,至于那些放哨的,周巽表示已經(jīng)沒了。

  月光下的周巽,穿著一邊青白色的寬松襯衫,帶著一種別樣的優(yōu)雅舞動著手中的木刀,在靈壓的覆蓋下變成了殺人的利器,不過幾個呼吸,一個通鋪十二個人,一連三個通鋪的人盡數(shù)被周巽斬殺,襯衫和刀上沒有絲毫的血跡,搜走了眾人的身牌(這個位面的身份證,標(biāo)有籍貫、出生年月和姓名),找了一個自己滿意的后周巽將其他的身牌用一件沒有沾血的衣服包好后,一招殺人必備毀尸滅跡的星沫結(jié)束戰(zhàn)斗。

  周巽走出火光熄滅的房屋,在那個屁話賊多的老三房間找了一套新做的衣服換上,畢竟只有這貨和周巽自己的身形相差不大,索性這種衣袍之類的細(xì)微的大小看不太出來,忍住一刀結(jié)果他的沖動,周巽轉(zhuǎn)身出去。

  離開山寨后,周巽快速奔向破廟,他準(zhǔn)備找?guī)讉€人合作,拓寬自己今后獲取消息的渠道。

  離開山寨已然是半夜,此時廟里的眾人睡得正香,周巽不得不感嘆人們的適應(yīng)能力,為了保持火堆不熄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輪流守夜,主動承包這項任務(wù)的正是六人小組,顯然幾人都明白,在之后一段時間的抱團(tuán)生存中現(xiàn)在做的越多以后說話就越管用。在其他人感激的目光下,六人攬下了這個工作,現(xiàn)在守夜的正是劉文宇,之前的兩班則是藍(lán)櫻和江海洋。

  “嗒嗒嗒”

  聽到輕微的敲擊聲,劉文宇神色一緊,緊盯著門口,沒有說話。一只手已經(jīng)摸上了身旁的木棍,另一只手則做噓聲狀,聽到敲門聲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剛剛睡下沒多久的江海洋。江海洋見到劉文宇的手勢沒有多做動作,也是一手拿起了木棒,威懾力看起來比起劉文宇強(qiáng)上太多,劉文宇向著江海洋使著眼色,江海洋心領(lǐng)神會的輕輕叫醒他的兄弟何浩,在何浩出聲前捂住嘴,何浩雖然直爽也不傻,看清兩人動作后加上不斷傳來的輕微敲擊聲也明白了狀況,拿了根最粗的木棍和江海洋悄聲摸到門邊將棍子高高舉起準(zhǔn)備出手。

  劉文宇則是慢步來到門前,將棍子藏在身后沒有進(jìn)一步動作,三人一時間配合的極為默契,敲門聲突然停下,一時間空氣極為沉悶。三人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度秒如年。

  “嘩啦?!遍T縫地下滑進(jìn)來一個木片,劉文宇向兩人示意繼續(xù)警惕,自己緩緩蹲下身子將木片撿起,“我知道你們在里面,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p>  劉文宇一下子胸口像是被緊緊攥住一樣喘不過氣來,一時間腦袋里滑過了許多念頭,但最后還是定在一個拿著刀柄有黑色紋路蔓延出去的身影上。

  深深地吸了口氣,劉文宇向邊上的兩人示意,江海洋兩人此時自然明白劉文宇的意思,幾經(jīng)掙扎后,江海洋決定相信這個從一開始就很冷靜的年輕人,何浩見兩人同意自然沒有意見,三人輕手輕腳地挪開門板到輕輕一推就能打開的程度后,江海洋兩人再度拿著棒子,劉文宇深吸了口氣,將門輕輕推開。

  清冷的月光散落在門口,跟月光一起映入劉文宇眼簾的還有一個穿著天藍(lán)色長衫袍子的年輕人,盡管28歲的他也算年輕人,但眼前這個實在太年輕了,劉文宇斷定對方絕不過二十。但手中的那柄黑紋木刀告訴他這就是他們幾人小聲提過的家伙。

  “你們五個出來吧。”

  劉文宇聽到周巽的話,默然不語。明明話語聲極輕好似微風(fēng)過耳但他卻聽的清清楚楚,另外五人?

  正有疑惑,一會兒就聽身后傳來輕聲動靜,兩道身影緩緩爬起向著門口走來,劉文宇看的清楚,正是最早守夜的藍(lán)櫻和后面要守夜的女高管周司雯。

  三人直直的盯著這個比他們小上不少的人一句話沒說,“好了,別這么看著我,你們?nèi)齻€還有門后的兩位麻煩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們說?!敝苜阈α艘幌抡f道,然后轉(zhuǎn)身向著破廟一側(cè)的石坡走去,也不管他們還不會跟上來。

  “呼~一起去吧?!眲⑽挠钪刂氐暮袅丝跉?,回身將門側(cè)的兩人叫出來,幾人腳步沉重的跟著周巽來到石坡上。

  “好了,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巽~”周巽見五人都來了后溫和的說道。

  眼見對方似乎并未如他們想的那般詭異,外加周巽看起來也不算強(qiáng)壯,五人也稍稍平靜了不少,但神色之中戒備還未散去。

  “你是白天第一個走的人?”雖是疑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不用問說出這話的自然是何浩,但旁人也沒阻止顯然也是想讓他打開氣氛好接著談下去。

  “沒錯?!敝苜阆仁强隙撕魏频脑?,然后接著說道:“我知道白天你們都看到我了,至少在場的幾位是知道我的?!?p>  五人極為驚訝,畢竟大家都是在周巽走遠(yuǎn)后才小心睜眼依稀看到的他,自己尚且看不真切背對著他們的周巽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大晚上的找我們做什么?”藍(lán)櫻問出來目前他們最想知道的問題。

  “合作~”周巽聽到藍(lán)櫻的問話后默默回答道。

  “合作?什么意思,我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要干嘛怎么合作?!苯Q罂粗矍暗闹苜阋苫蟮?,至于之前被嚇到的怒氣則被他壓下了,相信不止是他,其他幾人都是如此。

  “你們不自我介紹一下嗎?”周巽倒是好奇的問道,顯然答非所問。

  何浩聽到正要發(fā)火立馬被一旁的江海洋壓下來了,“我叫江海洋。”

  “何浩!”

  .....

  幾人先后介紹完后,周巽點頭,然后說道:“那恭喜幾位,通過我的測試,在接下來的日子可以作為我的合作者努力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直到回去?!敝苜愕恼f道。

  “等等,什么鬼,怎么就合作者了,你到底什么意思?!眲⑽挠畛谅暤?。

  周巽看了他一眼然后回道:“各位,應(yīng)該大致清楚自己目前如今的處境,但正是如此我想各位應(yīng)該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面臨的問題。”

  “問題,你倒說說看?!苯Q舐牭街苜愕脑捳f道語氣平淡到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

  “呵呵~”笑了兩聲,周巽也沒有戳穿他繼續(xù)接著說道:“由于各位大致清楚現(xiàn)今的狀況我也就不多做贅述了,現(xiàn)在直接來談?wù)剢栴}?!?p>  “第一,這個地方到底處于什么時間段,這個世界大致到底是什么樣子的等等,換言之時代背景故事背景究竟是什么?!”

  “第二,我接下來該怎么辦,向哪去?”

  “第三,我能獲得什么?”

  “第四,也是最緊急的一點,現(xiàn)在我要向哪走?!或者說哪里可以走~”

  聽到周巽的話五人一時間無聲,尤其是聽到最后一句時,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匯聚到起來,直直的盯著周巽,這一點也確實是最困擾幾人的一點,在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群山中五人都不敢隨便做出決定,輕者迷路損失威信重則直接再見!

  但談判可不是一方說啥就是啥,盡力能多爭取點就多爭取點。周司雯這般想著立馬說道:“你說的是有道理,我們確實是一籌莫展但我們又憑什么相信你的話呢,就憑你空口白牙兩句話就要我們相信你,可沒這說法,正是我們不知道也沒法判斷你是不是隨口胡謅的呢?!?p>  周司雯接著道:“正因為這樣,你所說的問題的答案本身也就沒有了可信度,你又憑什么用它來跟我們交易呢,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困在這里,但是我們?nèi)丝刹簧伲热荒阆牒臀覀兒献饔衷趺磿]有別人想跟我們合作呢~”周司雯雖然連忙反駁但語氣還是極為注重。

  聽完周司雯的話,周巽也沒說話,只是帶著笑意看著周司雯直至對反被看到有些羞憤后才收回目光說道:“說的有道理,但你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或者說故意不說的一件事,那就是你們沒得選!”周巽語氣冷淡的說道。

  “沒得選,這談何說起。”周司雯笑道。

  “沒錯,我說的話是沒有證據(jù),但問題是除了我說的,你們還有別的消息渠道嗎?!”

  “可我們也沒必要信”

  “你們是可以不信,你們也可以仗著你們?nèi)硕嘁粭l條山路去試,興許運(yùn)氣好很快就能試到,但你們敢賭嗎?!我問你們今天這段飯你們花了多少心思、你們還有余糧嗎?!你能保證在出去之前今后每天都能吃到這頓晚飯的水平嗎?!敝苜阒苯哟驍嗔酥芩决┑脑捓涞恼f道。

  “就算如此,我們—”周司雯激動俏臉微紅差點壓不住聲音,周巽再度打斷說道:“你們省著點吃,對嗎。問題是你們敢讓所有人都節(jié)衣縮食嗎?!我不信你們沒想到,但今天為什么沒有呢,按照今天的收獲程度,也能勉強(qiáng)分成兩天的量吧,為什么不呢。”

  “因為你們不敢,一旦開始縮食就相當(dāng)于說你們暫時找不到出去的路了,食物不夠了!行,就算大家體諒、堅持,但又能堅持多久呢,其實今天就有人小聲抱怨了吧,一天、兩天、三天只怕不出三天就要出問題了吧,周圍還有多少食物呢,當(dāng)饑餓來臨后人類的情緒可不是能夠受自己控制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嬌生慣養(yǎng)的現(xiàn)代人能撐多久,只怕是更短吧,等恐慌的情緒傳播開來,只怕人多的優(yōu)勢立馬就變成致命的弱點了吧!”

  周巽依舊一臉冷淡的提出幾個急迫的問題或者說結(jié)論,一些五人不愿承認(rèn)的結(jié)論。

  “更何況這還只是能不的情況,要是在遭遇一些不可知的外部風(fēng)險呢~我可是聽到一些有趣的消息呢~”周巽玩味的說道。

  幾人在周巽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沉默了,周巽所說的情況幾人也確實私下討論過,原本這第一頓就該節(jié)省的提議之所以被廢除也確實是因為周巽所說的不敢,要是一開始就這么做,原本因為這次經(jīng)歷本就不算平靜的眾人只怕要瞬間沸騰,可食物確實不多了,河里的魚原本就不多經(jīng)他們這次后就更少了,更別說捕魚還要運(yùn)氣,至于采摘野菜蘑菇之類的,藍(lán)櫻再回來后便說過,剩下的也沒多少,只怕兩頓就沒了,這還是節(jié)省后的計算。這都是切實擺在眼前的事實,人多對初到世界的普通人確實是優(yōu)勢,但同樣要是處理不好也是致命的。

  而等到周巽說的最后一句話后幾人徹底坐不住了,什么叫外部風(fēng)險,啥叫有趣的消息?來到這個世界是干嘛的大家稀里糊涂也知道一些,既然是這樣那遇到一些不講科學(xué)和道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很正常,原本五人可以不去想但偏偏周巽還言之鑿鑿的說出來,著實切中要害。

  “要是如此別說得到什么只怕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知道?!眲⑽挠钚念^想著,五人中心中都有這樣的想法。

  “至于證明我所說的話是不是屬實,我自有辦法!”眼見幾人目光閃爍周巽知曉差不多了當(dāng)即說道。

  “什么。”“怎么證明!”

  ......

  一時間五人紛紛看向周巽。

  “我們回到第一個問題,現(xiàn)在的時代背景故事背景?!敝苜銢]馬上說證明方法,反而開始講背景送籌碼。

  “現(xiàn)在按照背景,是武周代唐,圣神陛下——武曌登基的年間,天授元年。被下獄的王公貴族、三公九卿不知幾何,四方其各種心思的大臣將領(lǐng)不知幾何,可謂是太平中的“亂世”,但這里的時代跟現(xiàn)實相差不少,武周之前李唐已經(jīng)有一千兩百年,深山中有異獸,山河外有山鬼這方天下外并不太平........”周巽將大部分知道的告訴了他們,包括武宗的存在。畢竟這些東西只要他們出去就能打聽到,不如說出來提高雙方的信任程度。

  “至于證明~”周巽說著,將身上背著的衣服包袱拿了下來,五人聽到周巽的話自然緊盯著周巽,目光隨著周巽的動作移動,就像見到魚的貓。

  “嘩啦”衣服一打開,身牌應(yīng)聲散落一地,眾人的目光也隨著散落在地上,五人不約而同地拿起了制作精良的身牌仔細(xì)打量,這也確實無法在一天內(nèi)趕制出這么多,不似作假,其上的內(nèi)容更是如此。

  “這就是身牌?”五人暗想道。

  “這些東西給你們了,算是見面禮,你們各自挑好后剩下的自己處理吧,畢竟跟我合作的只有你們六個~”說著,從地上拿起一塊身牌甩向不遠(yuǎn)處的暗處,傳出一聲悶聲,穿著一身睡衣的睡衣兄不知何時已經(jīng)溜到那里了。

  睡衣兄在一一眾的目光下訕笑的走了過來,“你們六個人起碼還保持了一點警惕性,所以跟我合作的只有你們六個明白嗎?”周巽幽幽道。

  六人點頭表示理解,“至于出去的線路,你們沿著這條道,翻過對面的山嶺就可以了。當(dāng)然,你們出發(fā)的時間在明天正午,這么明顯的時段你們應(yīng)該大致能判斷吧?!敝苜阏f道。

  “哦,提醒你們一句,千萬別早到,不然沒命了可別怪我?!敝苜阄⑿χf道,之后轉(zhuǎn)身離去,幾個閃身就消失不見。

  “這!”六人看著周巽離開的方向,眼中的震驚之色分外明顯,對于周巽的警告更加放在心上了,沒有那種明知是死非要去試試的心思。六人相顧無言然后回到廟中,將門重新掩上后,六人也無心睡眠,圍著火堆坐著思考接下來的動向,至于睡衣兄顯然頂替了中年男子成為新的核心小組的成員。

  而周巽則來到了山寨所在的山腳下,準(zhǔn)備等天亮上演一幕俠義之舉。

  隨著太陽探出山頭,山寨在經(jīng)過短暫的平靜后,爆發(fā)了沖天的喧嘩聲,昨晚被殺的崗哨顯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然這也是周巽故意而為,一時間,眾人齊聚聚義堂大廳外的廣場上,三位當(dāng)家,一臉陰沉的看著身體僵直慘白的一眾下屬,汗毛倒立,暗道:“這個兇手要是昨晚對他們動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在這里。”

  “給我~查!”大當(dāng)家原本就布滿橫肉的兇惡臉龐更添幾抹煞氣,一時間,山寨上雞飛狗跳,而作為山上為數(shù)不多的外人,富商一行人顯然受到了針對,全部被押到廣場上,而點卯后無故失蹤的三十六人則更加刺激了場上所有人的神經(jīng)。

  一眾家丁和富商本人顯然成為山匪驚懼火焰的發(fā)泄對象,一時間叫罵喊殺聲不斷,至于富商之女,則暫時因為“壓寨夫人”的身份保得安全但也是害怕的不行。

  “報~”

  一聲長呼,一個今天換上的崗哨沖入廣場。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說!”本就心情不好的大當(dāng)家喝道。

  “回大當(dāng)家,小的看見山下有一個拿刀的年輕人在山旁轉(zhuǎn)悠,我懷疑他可能知道昨晚的事。”

  “有人~”大當(dāng)家嘀咕了一聲,跟身邊的老二老三嘀咕了一番。

  “大哥,現(xiàn)在這個樣子管他有沒有關(guān)系,也得揪出一個兇手,不然到時候山上人心惶惶這隊伍不好帶啊~”老三小聲說道。

  “老三說得對,昨夜那兇手只是殺了這些嘍嘍并未向我們動手,只怕是沒有把握,或者是官家的見我們吃的太肥想要敲打我們,不管前者后者,這時候平白來的一個兇手再好不過了。老二陰惻惻的說道。

  聽到二人的想法,原本內(nèi)心躊躇擔(dān)心遇到高手的大當(dāng)家,也是打定主意,先弄上來再說。

  “來人,給我把山下的那個家伙叫上來,我有事情問他。”大當(dāng)家吩咐手下說道。

  聽到當(dāng)家的話,手下連忙帶了十個人,向山下奔去。

  正當(dāng)三位當(dāng)家,努力安撫眾人情緒時,剛剛下去的手下將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周巽帶了上來,至于周巽手中的木刀則被這群家伙當(dāng)作玩具沒有多管。

  “你是干什么的!”大當(dāng)家看著是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后,則沒有了太多顧及大聲厲喝道,畢竟不過二十的天才高手少之又少都是各個勢力的寶貝,倒不會在這山溝溝里碰見。

  “我不過是一個岌岌無名的江湖小輩,閣下有何貴干?!敝苜憷淅涞?。

  “我的兄弟是不是你殺的!”大當(dāng)家怒喝道。

  “閣下怕是壞事做盡仇家太多吧!”周巽也沒正面回答,故意給了這大當(dāng)家曲解的余地,不卑不亢道。

  “好啊,果然是你干的!來人給我殺了他。”大當(dāng)家果然了得如此,兩旁的老二老三也趕忙幫腔,直接將這件事定死在周巽身上,一時間群情激憤。在大當(dāng)家一聲令下后,周巽身旁的幾人紛紛拿起刀槍殺向周巽。

  “不分黑白胡亂殺人,竟然還強(qiáng)搶民女!找死!”周巽趁著間隙怒喝道,又好似恰好隔著人堆看見了在中間惶恐不安的富商一行,頓時怒火中燒提起木刀就要解救人質(zhì),像極了個初出茅廬心懷熱血的江湖少年~

  靈壓附著其上,刀鋒一轉(zhuǎn),將攻向自己的刀槍統(tǒng)統(tǒng)打開,周巽回身一刀“時·亂”幾抹刀芒閃現(xiàn)周巽四周的山匪紛紛發(fā)出慘叫摔倒在地??匆娮陨硭闹艿臄橙思娂姷沟兀苜氵B忙沖向富商似是救人心切。

  富商看到周巽一下就結(jié)果了周身的十幾個山匪,其中刀芒閃現(xiàn),憑著多年走南闖北的見識,暗道幸運(yùn)碰到位少年高手,本想呼救但自己里三個匪首實在太近只好作罷。

  見到周巽刀芒的除卻富商自然還有這三個匪首,三個當(dāng)家一看到四處亂飛不斷接近的黑紅刀芒暗道不好,三人對視一眼一陣高呼叫著手下沖殺周巽,用以消耗周巽的勁氣。等手下上前后三人渾身勁氣一轉(zhuǎn),升起三道紅色煙霧周身傳出陣陣?yán)滓粝胫苜銡⑷?。留下的幾人看著富商一家?p>  周巽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富商身上,眼見三個土匪頭子離開后,周巽不再留手,一柄木刀在周巽手上像是化作了死神的鐮刀每劃一下就有一片倒下,周巽步步為營,四周伴隨著他的前進(jìn)留下無數(shù)的尸體。土匪們漸漸感到不對勁,想要開溜時已經(jīng)晚了,周巽暗喝一聲“時·白虹”整個人化作一道劍光(鬼知道為什么是劍光)瞬間突進(jìn),將那些轉(zhuǎn)身想要逃跑的土匪斬成了血霧。

  見此情景,三個氣勢洶洶的血紅身影立馬停下想要轉(zhuǎn)身離開,周巽接著突進(jìn)將三個當(dāng)家盡數(shù)囊括在自身六尺三寸范圍之內(nèi),暗自伸手“縛道之一——塞!”

  三人立馬感到周身瞬間像是被鐵鎖纏繞一般身形瞬間停止。三人氣血沸騰,血色蒸汽更加濃厚,用力一掙這才恢復(fù)正常,不過為時已晚。

  周巽已經(jīng)來到三人身前,三道刀芒瞬間斬出,一道一人斬向脖頸心肺之間,三人汗毛倒立,不敢有所保留全力出手。

  一時間,血色蒸汽纏繞周身,老三一掌力劈而下,之間掌間泛起金鐵冷光顯然一身本領(lǐng)盡在雙手之上。

  老二則不同,手執(zhí)一柄精鐵鋼刀,勁氣一轉(zhuǎn),渾身氣血暴沸,胳膊上青筋如蛇蔓延,一刀斬下,四周厲聲四起三道刀芒瞬間疊加在一起向前沖去。老大此刻眼光閃爍,雙手勁力一帶,在老二老三毫無防備之下,向著三道刀芒送去,自身借著這次機(jī)會,腳下一閃,幾個閃身向后山逃去。

  “叛徒!殺千刀的!”兩人受到大當(dāng)家的背叛心中意氣難平手上力道更狠上了幾分。

  周巽看著大當(dāng)家逃離的背影,眼里帶著莫名的笑意,看也不看兩人拼盡全力死命招式,周巽反手又是兩道刀芒斬去,比之之前的更快。出手之后,周巽不做停留向著呆呆看著這一幕的富商一行走去。

  兩人拼盡全力的出手被先前的刀芒瞬間破開在身上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隨后便飛起兩顆頭顱,兩道沖天的血柱從兩人的脖頸噴出。

  周巽頭也不回,一臉擔(dān)憂的來到富商身前,將見到如此血腥場景嚇到的老人家扶起來,再將一旁哭的梨花帶雨的富商千金扶起身來,對著兩人好聲安慰。

  “已經(jīng)無事了,我既然有緣遇見你們自不會見死不救,你們快快離開吧~”周巽和顏悅色言語間凈是溫和之色。

  說完,不待對方回答,周巽連忙告罪離開要斬處惡首以免后患無窮。說著便起身向后山趕去。

  富商眼見少年俠士離去自不敢多做停留,外加自家的錢財也都被匪徒盡數(shù)收取,又擔(dān)憂恩人安危只好跟著周巽后面前去。千金眼見自家父親前去,自然陪同,一雙通紅的美目盡顯擔(dān)憂望向前方。

  周巽自然是故意放走大當(dāng)家這貨的,從昨天周巽分贓這貨獨(dú)占一半的胃口周巽就看出這貨視財如命,等逼他逃命時必然先卷錢財跑路,要是要命不要錢周巽自有辦法逼他過去。最后的結(jié)果這貨果然對得起他的人設(shè)。一路向著后山的錢庫跑去,心想老二老三拼死相搏憑他倆初入第三鏡的實力倒也能拖上一段時間,等自己進(jìn)了錢庫大門一放,銀票一揣,暗道一溜。等周巽趕來自己早沒影了。

  心里想的美,卻不知周巽運(yùn)用靈壓沖擊的閹割版瞬步正飛速接近和,在后面看著他呢。只要不追求對敵作戰(zhàn)時的靈敏力求一絲一毫都要精確掌控,只憑著靈壓帶來的沖擊力向前奔襲,周巽的速度倒是極大的提升。

  沒一會兒,周巽就跟著大當(dāng)家來到后山一個暗門附近,大當(dāng)家也不敢磨蹭,抬手打開開關(guān)后就向里面溜去,石門開始下落,周巽閃身沖向里面。

  大當(dāng)家剛剛揣好銀票這準(zhǔn)備從暗道溜走時,周巽一刀斬去,感覺到身后的鋒利,大當(dāng)家連忙向旁邊閃身。一下就看到了周巽?!霸趺纯赡?,你~你是第四境?!哪來這么年輕的四境啊~”大當(dāng)家?guī)е耷缓鸬馈?p>  周巽聽到這句話倒是覺得到點子上了,估摸著按那富家翁的腿腳就是想快也得好一會兒才能趕來,趁這個機(jī)會套套話。

  “呵~怎么不可能了,少見多怪算你運(yùn)氣不好~”周巽冷聲道。說著周巽反手兩刀將大當(dāng)家的退路打斷,四周落下的碎石阻礙了暗道的開啟。

  眼見逃生無望,大當(dāng)家索性發(fā)起了狠,“我管你是那個大門派的弟子,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你陪葬!”

  話音落下,周巽看見血色蒸汽升騰,大當(dāng)家迅速掏出一粒帶有腥氣的藥丸用勁力化開服下。一下子,大當(dāng)家渾身爆出血霧,蒸汽變得更加厚重,直沖華蓋,在頭頂形成一幅厚重云霧,搖搖欲墜像是要滴下雨水一般。

  “嘿嘿嘿~”大當(dāng)家?guī)е偪癃熜Φ?。不用說周巽雖然看不懂但是光看這貨的表情他大概猜到這貨應(yīng)該服藥拼死到達(dá)了所謂的第四境,估計在里面還不算最低。

  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周巽也懶得在磨蹭了,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周巽提刀向大當(dāng)家走去。

  此時的大當(dāng)家身形消受一看就是透支過度,滿頭白發(fā),氣息狠厲像是一只惡鬼一般,不巧的是周巽斬惡鬼都要斬吐了。

  這種多托一秒都會自己暴斃的情況,大當(dāng)家自然不會浪費(fèi)時間,兩邊抱著同樣的想法一拍即合,一時間石室內(nèi)刀芒全影齊飛,石面上數(shù)不清的刀痕和各種拳腳印記。周巽發(fā)現(xiàn)這貨走的是全身橫練的路子,跟他如今的這個脆皮可謂是完全不同,但所幸他的一切衍生都是以靈壓為基礎(chǔ)的。周巽一個閃身避開大當(dāng)家的拳勁,閃開的地方山壁上多了個深深的大坑。

  周巽將木刀一甩,木刀徑直沒如石壁之中。

  “找死!”大當(dāng)家一番交手自然知道周巽刀術(shù)精湛,這個年歲那將修為提高到這一步已經(jīng)極為不易了加上一門高超的刀法更是難上加難,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大當(dāng)家不認(rèn)為周巽還精通別的。自認(rèn)是初出茅廬的大家子弟,經(jīng)驗不足,自大成性。見到機(jī)會下手更快更狠了。

  周巽則沒這么多想法,只是單純的覺得,練了許久的白打總算有了個好沙包而已。

  周巽靈壓遍布全身上下,脆皮瞬間穿上了反坦克裝甲,雙方下一秒就碰撞在一起。

  一時間,石室內(nèi)肢體的碰撞聲不絕于耳,肘擊、踢技、錘法……種種技巧周巽都想盡辦法運(yùn)用在大當(dāng)家身上,靈壓的分布方式、爆發(fā)技巧都變得更加純熟。周巽越打出手越快,用力越狠。而大當(dāng)家則是越打心里越虛,越難以承受周巽每一擊爆發(fā)的力道。

  “怪物~怪物!”大當(dāng)家心里驚恐道,心里一虛,手腳立馬弱了一分,原本就難以承受的力道頓時無法抵抗了,周巽本能的抓住機(jī)會一個崩拳直擊大當(dāng)家胸口,大當(dāng)家回過神來連忙抵擋,但這次力道更大,直接打斷了大當(dāng)家防在胸前的胳膊,兩道清脆的斷骨聲響起,大當(dāng)家整個人直接被打飛到石門前陷在上面,期間一口老血噴出灑在了周巽天藍(lán)色的衣衫上,周巽皺皺眉頭,抬手一引將木刀拿在手上,一刀劃過,刀芒帶著凄厲的風(fēng)聲連人帶門的攔腰斬斷,周巽隨手拿起兩張銀票和一點碎銀走出石門,看著不斷吐血的大當(dāng)家。“不、不是四~境,為、為、為~”還沒說完,油盡燈枯的大當(dāng)家就已經(jīng)斷氣了。

  周巽看著不遠(yuǎn)處趕來的富商一行人,趕忙迎了上去。

  看著不斷喘著粗氣的富商,周巽輕聲道:“老先生沒事吧?!?p>  富商連忙揮揮手說道:“不礙事不礙事,少俠高義,小老兒謝過了~”說著向周巽鞠躬。周巽見此趕忙讓開說使不得使不得。

  眼見兩人因為此事都要吵起來了,一旁的千金捂嘴笑道:“爹爹,既然恩人不愿受你一拜,何必強(qiáng)求呢~”

  “你,你”富商聽到自家女兒的話正要出口訓(xùn)斥就見千金盈盈欠身向著周巽行了一禮道:“小女子夏語遙家父夏優(yōu)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周巽也站著不動受了這一拜,見狀老頭夏優(yōu)滿意的摸了摸胡須。

  “對了,夏老伯,夏小姐,我見這石室內(nèi)錢財眾多,料想是那山賊平日里搶來的不義之財,兩位的財物也定然在其中?!?p>  聽到周巽的話,夏優(yōu)也顧不得前方尸體的血腥了,快步向石室內(nèi)走去,一旁的夏語遙則向周巽欠了欠身,周巽搖頭表示理解后女子也并未離開,只是叫了幾個幸存下來的家丁幫著老人把里面的東西搬出來。

  等待一番清點后,夏優(yōu)原本幾天來苦悶的臉色一下好上了許多,一時間心情大好不由得笑出聲來,惹得夏語遙一陣白眼,不好意思的看向周巽。周巽倒是沒事反而給夏優(yōu)說了兩句話,引的對方頻頻點頭。

  “夏老伯,這些財物既然依然無主,,這其中大部分又是您老的售賣所得,不如通通拿回去算了,否則留在此處也沒什么用?!敝苜闾嶙h道。

  原本就有想法的夏優(yōu)這次更是意動,連連點頭,“爹爹~”夏語遙嬌嗔道,目光看向周巽,這一下倒是點醒了夏優(yōu),這里還有一個周巽呢~

  咳嗽兩聲連忙說道:“萬萬不可,少俠就得小老兒性命,又尋回財物已是萬幸,又怎可這些無主之物盡數(shù)占有呢~依我看,這些財務(wù)還是歸給少俠的好?!?p>  周巽倒是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嬌弱溫柔的夏語遙一眼暗道:“這夏優(yōu)不惜冒著風(fēng)險將自家這個漂亮女兒帶出去顯然是有道理的,有頭腦、知禮節(jié)、動進(jìn)退,只怕這夏家的財富不少都是這個女孩掙來的吧”

  周巽嘴上不停,說道:“哈哈,謝謝夏老伯和夏小姐好意,但你看我孤身一人又能裝下多少銀子呢~還不如交給你們更好?!?p>  “公子此言,豈不是要白送小女子銀子,無功不受祿,小女子萬不敢接受?!毕恼Z遙看著周巽輕聲道。

  “這樣吧,就算我入伙的錢如何,這多出來的銀子,我盡數(shù)交給夏小姐打理,所賺得的銀兩我只取三成,其余則算是夏小姐的所獲~”周巽柔聲說道,但語氣則堅定異常。

  “君有所望,妾不敢辭~”夏語遙目光幽幽的看著周巽,語氣異常的說道。

  夏優(yōu)看著自家女兒的模樣趕忙說道:“那就依少俠所言,女兒還不快謝謝少俠?!?p>  夏語遙被自家老爹一打斷連忙暗嘆剛才失態(tài),趕忙向著周巽道謝。

  周巽連成不敢,心里則想:“這么說話好累哇~”

  幾人打好主意,夏優(yōu)經(jīng)此一役后自然不敢獨(dú)自上路,連忙詢問周巽接下來的行程,周巽一聽好嘛終于聊到點上了,表示自己剛出師門,四處游歷增長見識無所謂去哪兒~

  夏優(yōu)聽到這句話心里激動不已,面上則不動聲色的說道:“少俠不妨跟小老兒和小女一同前往舊都,那里可是天下的雄關(guān)之一啊,曾經(jīng)更是這天下的,”

  “爹爹”夏語遙出聲打斷。對著周巽說道:“舊都繁盛不下于神都,其中古韻濃厚文人雅士、修為高深者更是不少,少俠可愿跟小女子同行,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語遙的私心,這一路山高路遠(yuǎn),還希望少俠能護(hù)我爹爹周全~”語氣情真意切,夏語遙低頭欠身施禮,盡顯女子的柔弱。

  周巽看著賞心悅目的一幕也正對著他的目的自然答應(yīng)了下來,雙方一拍即合。

  “還未知公子姓名。”等事情敲定正等著家丁打包好財物出發(fā)的三人在一旁閑坐著,夏語遙趁著閑暇問道。

  “在下周松,兩位稱呼我姓名即可?!敝苜慊氐?,感知到劉文宇一行離這里不遠(yuǎn)了之后,周巽起身準(zhǔn)備接下來的事。

  “周~周公子,要去做什么~”夏語遙見周巽起身略帶不安的問道。

  “哦~先前打斗衣服上沾了血污,我打算去尋件干凈的換上?!敝苜阕匀宦牫隽讼恼Z遙口吻中明顯的不安,趕忙指著胸前被大當(dāng)家臨死前噴出的污漬說道。

  夏語遙看到周巽胸口的污漬和四近身打斗造成褶皺,目光閃爍說道:“周公子不必去尋了?!苯又鴵]手示意一旁的家丁拿來一個箱子,打開后里面都是各式的綢緞衣物。

  不等周巽拒絕,夏語遙,拿起幾件合身的衣衫在周巽周身比劃,選定了之后素手就將衣物向周巽懷里一推,不等周巽多做反應(yīng)又拿來一個小盒子從中調(diào)出一塊白玉腰佩一并拿給周巽后,小聲說道:“周公子拿起試試,看看如何。”

  被一波操作搞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周巽,木愣愣的回了句好的,轉(zhuǎn)身向遠(yuǎn)處的樓里走去。

  周巽來到樓里,確定無人可以看見后,周巽將衣物放在一旁,幾個閃身消失不見前往山腳。

  山嶺不遠(yuǎn)處,劉文宇、藍(lán)櫻等六人帶領(lǐng)的二十幾人的大部隊向著山嶺攀去,正走在后頭防止人落下的六人,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悄然向四周張望,等到確定位置之后,六人相視一眼,趁著大伙趕路疲憊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找機(jī)會溜走。

  周巽看向趕來的六人,也不多說什么,將地圖和剛剛抓來的散碎銀兩一并拋給六人,眾人拿到東西后一陣欣喜,不等眾人說話,周巽說道:“我還有事,長話短說,這些錢和地圖算是我對你們的資助,等你們翻過這道山嶺就會看見一座有著不少建筑物的大山,你們可以在上面休息、補(bǔ)給一下,順便調(diào)理好你們的衣著外形,別說話,聽我說,信不信有你們。”

  周巽打斷了對方的提問說道:“這是我給你們的第二個考驗,練膽,不行的,我相信你們自己都會不自覺的剔除對方的~”周巽淡淡的說道。

  六人想到今早被踢出決策層的中年男子都沒有吱聲。

  “還有,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關(guān)系,我的付出自然是要有回報的,不過你們不用擔(dān)心,就像我之前說的一樣,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不少問題了,至于你們每個人能獲得什么走向何處我不管也不在意,但是,你們需要明白一點,跟我合作你們能獲得的更多,就像昨天和今天一樣?!?p>  說著,將身上揣著的大額銀票都給了六人,六人接過后一臉的難以置信,畢竟,昨晚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前路黑暗,今天轉(zhuǎn)眼就未來可期,一夜暴富,太夢幻了。

  “好了!聽我說,這些錢你們怎么用我不管,但是記住我的一句話,一步先步步先!怎么用自己想清楚。至于今后的聯(lián)系,如果有事就到舊都夏家找我!”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yīng),周巽一下就消失不見~

  眾人看著周巽消失的地方以及滿手的未來(地圖)和希望(錢),久久不能平靜。周巽說的話深深的印到幾人腦子里,一步先步步先~以至于昨晚幾人想過的吃干抹凈不認(rèn)賬的做法在這白花花的銀子和銀票面前被打得粉碎。倒不是幾人又多貪財,再說這些東西能不能帶走還兩說呢~而是他們在周巽身上看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東西,當(dāng)眾人還在為開局掙扎時人家就已經(jīng)一騎絕塵的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步先步步先,這話沒錯。幾人不奢望做那個最先的人但也不想做最后的人,僅僅一天的時間已經(jīng)讓他們對自己有了殘酷而清醒的認(rèn)知,本來還不至于如此可是周巽的出現(xiàn)讓這些對比變得如此強(qiáng)烈。

  眾人小心收拾好周巽給的東西后,默默趕上隊伍。

  “周巽!舊都夏家!”這幾個字刻在他們腦海里。

  周巽回到山寨,將夏語遙準(zhǔn)備衣服穿上后就向山后走去,至于頭發(fā)的問題,在他能隨意控制身體后就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不然頂著一頭不合時宜短發(fā)也不會這么容易被富商接受。

  來到后山,夏語遙看著衣衫凌亂的周巽,掩面輕笑,而一旁的夏優(yōu)則更是夸張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說道:“周少俠,我們雖然急著趕路倒也不必這么急,還是有時間等你穿好衣服的?!?p>  是的,周巽的衣服穿上一點也不成功,畢竟,這種古裝周巽真是第一次穿,完全掌握不到要領(lǐng),加之見到的也是不懂古裝的現(xiàn)代人,而先前只顧動手,衣衫不整的問題也是正常的而被忽視了,此時單獨(dú)拿出來則幾位顯眼了。

  周巽暗叫不好,現(xiàn)在這個時候要是不把衣服弄好是不行,可是我壓根不會穿這種東西啊。

  夏語遙看到了周巽的窘迫,還以為是被自家老爹說的,哪知周巽是真不會穿正著急呢~

  “臉皮還挺薄”

  夏語遙上前輕聲叫著周巽示意他跟著自己,一邊回頭看向自家老爹悄然動手示意他閉嘴。哪知這老頭不知抽了哪門子風(fēng)小哥不停,還大叫讓自己好好給周公子弄弄。熱的她的臉一陣發(fā)熱。

  周巽也聽到了,覺得這老頭真是個人才,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不僅可以隱藏自己不會的事實還可以趁機(jī)偷師學(xué)藝。

  等帶著周巽來到樓內(nèi),夏語遙躊躇了一陣,隨即下定決心,開始幫周巽整理起了衣衫,在周巽灼灼的目光下(偷師中)夏語遙頭也不敢抬的整理起來,一邊整理還小聲道:“爹爹也不是故意嘲笑公子的,只是~”

  還沒說完周巽就無所謂的打斷了說道:“沒事,玩笑而已嗎,再說我也確實有些著急了,還勞煩你幫忙?!?p>  聽到這話夏語遙頭低的更厲害了,小聲喃喃道:“多謝公子體諒?!?p>  等幫周巽整理好衣服戴好玉佩后,夏語遙叫周巽坐下,用桌上的梳子幫周巽散披的頭發(fā)梳理清楚,用發(fā)簪弄好后才結(jié)束。

  等到二人重新出現(xiàn)在夏優(yōu)面前時倒是讓夏優(yōu)一陣驚嘆,直呼換了個人。

  在夏語遙的手下,周巽倒也變得人模狗樣了起來,一身淡青色的衣衫,墨色泛青的腰帶束在腰間,分割出完好的身材比例,腰配白玉之環(huán),青玉云紋的發(fā)簪將頭發(fā)束起,配上周巽白皙(沒血色)細(xì)膩的皮膚和清秀俊逸的面容倒是顯得儒士風(fēng)范。配上手上拿著的黑紋木刀更多出幾分俠氣。

  夏語遙看著周巽現(xiàn)今的模樣也是頗為自得。

  “好了,夏老伯莫要取笑我了,時候不早了也該出發(fā)了?!敝苜闾嶙h道。

  夏優(yōu)眼見東西都收拾妥當(dāng)后,招呼家丁趕著之前被收走的馬車向舊都出發(fā)。

  ……

  隔了一段時間后,劉文宇等人才知道所謂的考驗是什么,看著遍地的死尸和滿地將干未干的粘稠污血,臉色發(fā)白,就連是醫(yī)生是藍(lán)櫻也難以接受。而隊伍中早已有人忍受不了而狂吐不止。

  “你說,不會是~”江海洋想到周巽胸前的污漬說道。六人經(jīng)過提醒想到周巽剛剛的衣著后不由得面色發(fā)白,更詫異同時新人大家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強(qiáng)忍著不適四處搜尋,總算找到了干凈的換洗衣物,在古裝愛好者睡衣兄的幫助下午,眾人穿好了衣服,做了假發(fā)后,用找到的食物在血腥氣中實實在在的吃了頓飽飯后,立刻出發(fā)沿著地圖的其中一個方向前去,至于身牌和少部分的錢財則通過這次山寨之行成功合理化,分發(fā)給眾人。

  兩方人馬朝著不同的方向前進(jìn),成功出山,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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