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東恍恍惚惚的跟著周巽的屁股后面向著沙都走去。作為一名步入社會十年的社會人,李東東平時倒不至于此。但跟社會的相容程度越高越代表一旦這種體系崩潰失靈,里面的人也就越難以走出來。
經(jīng)歷了一個世界的李東東原本覺得自己已經(jīng)轉(zhuǎn)換過來思路,事實上在第一次回歸后。當(dāng)?shù)氐挠嘘P(guān)部門就跟他進(jìn)行了接觸?,F(xiàn)在的他也算是半個在職的公務(wù)員了,但這一晚的經(jīng)歷實在是超出李東東的接受程度,尤其是周巽的一次出手,畢竟他也只看到了一次。直接刷新了他對現(xiàn)階段船員的認(rèn)知,“這跟科長說的不一樣啊?!崩顤|東看著前方那個年輕的背影嘀咕道。
“什么不一樣?!敝苜泐^也不回說道。
“啊,哦,我,我說這些人怎么長得跟我們不一樣?!崩顤|東連忙支吾道。
周巽也不點破他,事實上在看到自己的信息出現(xiàn)在自家當(dāng)?shù)氐膶Σ呔址志謺r周巽就明白了今后的行動必然不可能跟自己想的一樣全然的隱瞞下去。他無意聲張打也無所謂被發(fā)現(xiàn)。
“每個世界都截然不同就算哪一天碰到兔子吃肉老鼠抓貓也沒什么好稀奇的,說不定以后跟你說話的還是條蚯蚓呢~”周巽也順著話茬胡咧咧。
“也是?!崩顤|東背著身上的沙兵,三袋的沙兵也不知怎得有幾千公斤而能兜住它的皮毛也跟沙兵一樣全然不合常理,但李東東科長說得話他也還記得,既然上了這艘船就把什么常識什么的丟掉吧,就算一滴水有幾頓一泡尿能救人都是沒問題的。但問題是換做今晚之前他李東東決計背不動這些東西?!笆切乜诘墓鈫??我啥時候得的,什么時候?”李東東一邊走著一邊想。
兩人進(jìn)城后直奔核心,路上的行人看到李東東背上行囊紛紛駐足沉默搞得李東東有點難受,周巽倒是一點反應(yīng)沒有。一路上暢通無阻,兩人來到了大殿內(nèi),老人扶手而立,一旁的手杖無人攙扶也直愣愣的立在地上。
“比我料想的好一些?!崩顤|東將東西放下,沙兵撒落一地,沙祝看著地上的沙兵沙啞道。
“你知道這要怎么弄?!敝苜阕匀宦牪欢矐械醚陲椫苯油ㄟ^靈壓的波動跟他交流。與此同時周巽的胸口亮起一抹光,周巽伸手拍了拍深受外語困擾的李東東,見周巽的動作李東東也連忙點燃胸口的心火。
周巽自然不是莽撞,根據(jù)這一次的作戰(zhàn),鱗人的作戰(zhàn)方式、甚至是這種神奇的修行方式等等,都在很大程度上表明了這是一個怎樣的族群和部落,尤其是與之相對的那支手臂,那種不詳?shù)奈兜乐两穸紱]有忘記。周巽相信擁有這種修行法和仇敵的人不會怎么樣。另外,周巽露出了自己的左腕,上面一道不詳?shù)臉?biāo)記烙印在上面。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于是怎樣的朋友不太有所謂了。
說來也長但不過是幾句話的時間。沙??粗苜愣?,立在一旁的手杖回到了沙祝手上,升騰起的氣息讓李東東的心里感到一陣恐慌,他知道自己所受到的還只是小部分,大部分~看著立在自己身前一動不動的周巽。
手杖的前方裂開一道黑痕,李東東整個人像是被水泥澆筑了一樣無法動彈,強(qiáng)大的鎮(zhèn)壓之力從中間傳出來,周巽一動不動。裂痕逐漸擴(kuò)張,好似到了一個極限便穩(wěn)定下來,鎮(zhèn)壓敢逐漸的退卻最后全部收到了裂痕中,裂痕逐漸收縮最后變成了一把類似鑰匙的模樣,不,應(yīng)該是整個裂痕都只是為了鎮(zhèn)壓其中的這把鑰匙。
沙祝將鑰匙放到周巽的手里,說道:“你還需要一樣,那樣?xùn)|西在王宮里,具體的位置要是沒什么變化的話就在王位的頭頂上,那里有一塊顏色不一樣的天花板,那個就是了?!?p> 周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雙方都會用靈魂交談果然方便不少。
“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們兩個需要留下一個。在你尚未前往那個邪神的所在地吸引他的目光前,我需要有人能頂替我的位置,我實在太老了?!鄙匙?粗苜?。
周巽點了點頭,雙方把目光投向一臉懵逼且一直懵比的李東東?!罢?,看我干嘛,先前還說外語,現(xiàn)在直接用眼神嗎,咋了,發(fā)生了什么?”
夜里,從昨日開始,本來就已經(jīng)是黑色的夜空給人的感覺一天比一天黑。周巽三人在大殿里休息,大殿作為沙祝的長期住所,除卻鎮(zhèn)壓和封印的各個法陣和零部件外,沒有什么剩余的地方,沙祝一直都是這樣在大廳維系法陣的生活著。而李東東則在沙祝和周巽三人的商談下同意了留守這件事。其實說是商談主要是周巽充當(dāng)翻譯和談判磚家,經(jīng)過協(xié)商后李東東就得到了在這兒打短工的結(jié)果。其實對于這件事李東東不是沒有怨言,只是礙于自己實在是里面最不能打的一個再加上又不懂唇語(畢竟通過靈魂交流看不出來還以為是唇語)就算周巽這個半大小子不小心翻譯錯兩句他也看不出來,外加也不是沒給他好處,周巽傳話,作為報酬在他作為人形封印器的這段期間會教導(dǎo)他心火的運用和修煉。對于這種修行體系李東東也私下找周巽這個小大佬掏心掏肺的談過,周巽表示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修行體系,并且讓他類比一下在部門內(nèi)看到的同僚上級的修行法,李東東覺得確實不錯。至于周巽為什么會知道他在有關(guān)部門主要是套話套出來的。
至于什么修煉資源什么的,老頭表示,咱這個修行法一個神奇的地方就是不需要任何資源,只要你的心夠成,但周巽和李東東兩個一個年少成精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怎么會信這個糟老頭子的鬼話,他倆一直認(rèn)為主要是這個鬼地方太窮,要啥啥沒有、沙子一大把,沒有一個人能實現(xiàn)草莓自由的。這老頭估計除了這一屋子不能動的封印模塊外估計就剩下那支會自己站著的手杖了。
對此老頭也很慷慨,表示在自己死后這根手杖就歸李東東了。搞得他要不是打不過,恨不得當(dāng)場上演一出欺師滅祖的大戲。在大廳里,幾人呆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周巽主要是學(xué)習(xí)一些日常用語,畢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跟他用靈交流的,一些基礎(chǔ)詞匯還是要背背。當(dāng)然剩下的時間除了完成一些自己的傳統(tǒng)功課外就是跟著李東東蹭老頭的課。除此之外這里多到數(shù)不清的封印陣法自然不會逃過周巽的眼睛,閑暇時就拉著老頭討論,得益于鬼道中的一些封印術(shù)式,一些根本的道理都是相同的,周巽跟他聊起來也有來有回,大大充實了自己的鬼道體系。當(dāng)然,那自由身換來的李東東也不會放過,哪怕聽不懂也盡可能的背上一些定式。后來老頭見此也額外給他加了一些課程,上學(xué)期間極度厭學(xué)的李東東突然覺得老師加課拖堂是見多么幸福的事。
李東東也隨著老頭開始作為人形封印器了,似乎是得益于他這副正值壯年的肉身封印的效果也不差。至于如何封印,就是每晚坐在整座大殿核心法陣的上方,一到夜晚就會從中攀爬出無數(shù)如同藤曼卻粘膩異常的東西攀附在周身,這時李東東就要用沙祝教的印記通過共鳴整個陣法來對抗這種侵蝕。
時間過的很快,周巽覺得自己的口語和字認(rèn)得差不多了,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跟他帶李東東回來一樣,說走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只不過多了兩樣?xùn)|西一樣是鑰匙還有一樣是地圖。
“也許有第三樣,”摸了摸心口,周巽喃喃道。
看著周巽離開的背影,李東東還是有點不舍的,畢竟,這個準(zhǔn)大學(xué)生雖然說腹黑一點但還是不錯的,加之環(huán)境單純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被爬沒什么利益沖突自然交情要好上不少。走之前李東東還把自己的號碼給了他。這倒是讓周巽想起來還有一個叫衛(wèi)小寶的小孩還沒聯(lián)系呢。
“他這趟危險不?”李東東看著身邊的便宜師傅。
“外面還好,進(jìn)去后就不一定了,能活著出來就已經(jīng)不簡單了?!鄙匙4鸬馈?p> “別問,從他拿鑰匙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沒辦法阻止他,其實他可以不去,但他偏偏要去?!鄙匙Uf完就繼續(xù)坐著,今天是輪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