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奇幻

重臨大地

第六十三章 月亮之下

重臨大地 話里有畫 4208 2020-05-27 20:00:00

  腳步聲充斥著周圍,空曠的大殿上除了失蹤的周巽就剩下松下月以及薩克,士兵組成的陣型已經(jīng)將這個王宮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原本是個人都能隨進隨出的王宮一瞬間就變成了整個王國最兇險的地方,不是因為外面的士兵,而是因為松下月面前的薩克。

  作為統(tǒng)領(lǐng)一個國家軍務(wù)的元帥,他有著讓民眾信任和敵人膽寒的力量,事實上,邪神的簇擁者之所以這么多年都只能在暗處裝嗶除了沙祝是很大一部分因素外,剩下的因素里就有這位仁兄,松下月在見到薩克的一瞬間就明白了,顯然這個收尾是收的啥,祭獻有沒有缺陷不重要,能不能拖住這個鎮(zhèn)國莽夫才是重點。顯然松下月被這群家伙陰了。這并不是她不夠睿智主要是身為客場她是在不了解這個國家的形式,盡管做了這么長時間的近臣但還是差了不少。松下月覺得那筆老陰給的東西顯然就是喪葬費,能不能帶走現(xiàn)在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至于周巽,一提到松下月就牙癢癢,這個賤人顯然是特意挑的今晚,是不是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會來就行了,要是不是自己那他就直接動手解決,然后薩克則可以做別的事,要是自己,那他就做自己的事留她給薩克打牙祭。

  “只要撐到儀式開始。”松下月緊盯著薩克想道。

  雖然在這件事上薩克、周巽、邪神簇擁都陰了她,但這不代表她腦子不好,相反除卻今天,嗯,今天以外她還是很聰明的,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王國幾十年來都沒有這樣大的危機,往外說,沙祝遠居死地鎮(zhèn)守修補封印,而且時日不多,這并不是因為周巽的到來而是通過一些特殊的儀式從邪神處知曉的,這也是為什么周巽能夠如此順利冒領(lǐng)身份的重要原因。對內(nèi),則是處于權(quán)力動蕩人心浮動的時候,王子于邪神的勾當(dāng)已經(jīng)在有心人就是邪神簇擁的幫助下灑遍整個王國,統(tǒng)治階級的權(quán)威受到了毀滅性打擊,但由于薩克和斯坦的手段才勉強保持了一定的穩(wěn)定,事實上,就她接觸到的信息來看,軍隊已經(jīng)有了不少逃兵的出現(xiàn),民間也在煽動下開始有了些造反的苗頭。但幸好老沙祝還在,對于這么一位無私的王,盡管兒子做的確實不是人事但全國上下還是很給面子的。但是但是一旦老沙祝死去,原本被壓制的情緒會在剎那間點燃,在正常情況來說應(yīng)該等到這個時候動手才對,奈何盟友太蠢,讓周巽抓到了把柄使原本處于暗處的邪神簇擁暴露在了明面上,而作為多年的對手,對于這個王國的情報機關(guān)和暴力機構(gòu)雙方顯然都有清醒的認識,簇擁們需要在被清剿前動手,而官方則需要在儀式發(fā)生前清剿簇擁。于是原本后置的行動時間被徹底提前。雙方可謂成也王子,敗也王子。所以周巽在挑翻王子后才會有居然有這樣一個拎不清的豬隊友的感嘆。

  當(dāng)然就這件事周巽也是要負責(zé)的,如果不是他的突兀出現(xiàn),斯坦也不會順勢揪出帝國內(nèi)最大的蛀蟲,而且不曾想就是本國的王子,造成之后的余波和動蕩。

  不談目前剛剛見面就互相對峙馬上動手的兩人,周巽這個戰(zhàn)爭催化劑在通過鑰匙和門(天花板)來到邪神世界,剛一降臨就碰到了驚喜。四周令周巽厭惡的氣息極大程度上讓周巽的虛化癥狀產(chǎn)生了惡化,借助現(xiàn)實和有哈巴赫以及心火力量的封印,在降臨的一瞬間就受到了極大的干擾。原本因為得到心火后已經(jīng)快要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印記,在一瞬間濃厚如墨像是要從胸口滴下來了,甚至伴隨著灼燒感從胸口處向著四周看是蔓延,就像是逐漸擴大的裂紋和不停生長的藤曼。

  一簇心火亮了起來,邪神的氣息像是黑煙一般被光芒驅(qū)散開來,周巽總算感覺好受了一點,原本充斥著暴虐和‘虛’的奸笑聲的腦子也輕松了許多。但看著身上以一種緩慢而不可阻擋的勢頭緩緩擴散的封印,周巽知道自己的時間顯然沒有自己料想的多。

  抬頭看了看一個勉強能稱之為月亮散發(fā)著紅光和黑煙的肉瘤,周巽邁起步子向遠處的山峰走去,那個肉瘤或者說邪神就在山巔。整座山就像是一根從地面凸起的尖刺,陡而直、尖而高聳,跟山巔上那團散發(fā)著令人厭惡氣息的肉瘤連在一起,就像是將其上的邪惡通過這條通道流滿整片大地。

  這座山雖然給周巽如此強烈的感覺,但實際上周巽離它還有不遠的距離,周圍的氣息導(dǎo)致周巽不敢過多的動用自身的力以免讓自身的隱患暴動,只能一步一步的接近目的地。

  而大殿中,相互對峙的兩人自然不可能像兩只呆頭鳥一樣就這么傻站著,事實上,在周巽剛剛邁步前往自己的目的地的時候兩人就動起手來了。

  薩克的戰(zhàn)斧就是他戰(zhàn)斗方式的外在象征,勢大、力沉,每一次出擊都帶著一種無可匹敵的聲勢給予對手生理和心理上的壓迫和不適,每一招之間好似沒有什么技術(shù)但是就像是就好像驚天駭浪、山火爆發(fā)一樣難以回避。

  松下月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感受,手上的東西不停地拋出再出現(xiàn),這些都是喪葬費的一部分,全是一些一次性的禁器,正是因為這些威力巨大而且能力五花八門的禁器,她松下月才能跟這個家伙磨蹭這么久。而整座大殿因為這些禁器的爆發(fā)和薩克的出手已經(jīng)坍塌了一般,除了王座所在的后半段大殿還勉強支撐著自己的尊嚴外前半段已經(jīng)在這波交手中成為了一堆廢墟,如水的月光沒了大殿的遮掩盡數(shù)傾灑在兩人的身上和四周。

  “我到看看你還有多少東西可以浪費!”薩克的語氣很不好,每一件的禁器制作都不容易,與之相對的自然是威力的提升,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成為了極端乞丐風(fēng)的代表,身上的鱗甲也因為先前一個帶有巨大腐蝕能力的藥水的飛濺損傷了大半,細密的血珠已經(jīng)染紅了全身上下,這讓這位鎮(zhèn)國大將很不爽,要不是斯坦那個老摳將剩下的禁器和精英軍團盡數(shù)帶去圍剿破壞儀式去了,連根毛都不給他留,導(dǎo)致他被這個面前的暴發(fā)戶用錢糊臉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不說多的只要讓他挑一件禁器憑借多年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他足以抓住兩件禁器碰撞產(chǎn)生的離散空隙在剎那間來到這個女人的身邊輕而易舉的扭斷她脆弱纖細的脖子。

  “那就請薩克先生拭目以待了。”盡管喘著粗氣松下月也很有禮貌的回應(yīng)了薩克的怨憤,當(dāng)然換來的則是又一道勢大力沉的斧子,連忙后退,松下月手上的手上的禁器從原本的一根鐵杵翻手變成了一塊圓盤,松下月用力量一引,被她拋出的圓盤瞬間破碎,化作了巨大的光幕,在張開的圓盤邊緣像是扭轉(zhuǎn)的羅盤其上隱秘的符文跟隨著圓盤轉(zhuǎn)動將薩克的重擊瞬間吞噬然后在轉(zhuǎn)瞬見一道更加駭人的力量直接從光幕中射出,帶著遠超先前的速度奔向薩克。

  “淦!”見狀,已經(jīng)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薩克也不由的暗罵,戰(zhàn)斧橫面倒持與身前,雙手按于斧面往下狠狠一砸,巨大的石墻閃耀著暗沉的光輝拔地而起直沖上去,而原本看起來不過平平無奇的一招光幕反制,瞬間撞擊在石墻之上無數(shù)的碎石在接觸的一瞬炸開,接觸的斧型瞬間暴漲了三倍不止,在還沒有超過兩秒的時間內(nèi)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直接鑿穿了厚實的石墻狠狠的打在被薩克死命持住的戰(zhàn)斧上,直接連人帶斧盡數(shù)打退,在地上喇出來一道長10米深20公分的長痕。

  “機會!”

  雙方都發(fā)出了這樣的感嘆。

  松下月翻手就是三件看起來成套的禁器甩出,向著三個不同的方位飛去,瞬間抵達。而薩克眼中的余光自然看到了這副情景,隨著禁器的飛舞和抵達薩克新心里計較的時間在不斷的縮短,在固定了一個時間后,薩克眼神一冷,渾身狂暴的力量再也沒有一點節(jié)省盡數(shù)噴薄而出,不在致密的鱗甲根本難以完全掩住這樣的力量隨著血霧完全毫無遮擋的展現(xiàn)出來,極具聲勢,雙手持著戰(zhàn)斧往斧柄處一拉,無數(shù)的血氣攀附在上面,瞬間化作一件長兵大致上看上去就像是畫戟一般,配合上此時薩克的身形像是一位舉世無雙的戰(zhàn)將帶著流煙迅速靠近松下月,舉起的畫戟其上交織著如巖漿的血華和拉扯出來的電光。四周的空間在畫戟四周不斷地碎裂愈合帶著密密麻麻的破碎聲豎劈向那松下月略顯嬌弱的身軀。

  “嗞”

  就像是一輛飆到最快的超跑瞬間拉下了擁有巨大制動能力的手剎,帶起了劇烈而刺耳的摩擦聲,原本流暢異常就好似120HZ刷新率的屏幕瞬間卡成了PPT然后是錯位的畫面,最后靜止不動就像是一張像素極差的照片橫亙在屏幕的正中央。薩克整個人像是按上了暫停鍵。

  血氣還在飛舞,整個人就像是一張絢麗異常的動態(tài)壁紙一樣,“怎么會!計算的時間出錯了,時間!”好像想通了什么,薩克的眼珠極力的向上看去,模糊的月亮無辜的掛在夜空中,地面上原本因為剛剛反制的光幕圓盤,在此時由于月華的影響地面上浮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地面符文浮雕,而剛剛的三件禁器形成了一個絕對完美的三角將薩克牢牢的固定在中心,顯然剛剛那個圓盤禁器沒有這么簡單,時間計算的錯誤也由此而來,“可也不至于?!毙睦镎幸苫蟮乃_克看見松下月松開了從發(fā)出三枚禁器后就一直緊握的右手,原本他認為這是面對死亡時對方不自覺的條件反射但從指縫間不斷流出來的源源不斷的細碎殘渣表示了,時間差為什么失誤這么多,這四件禁器的力量為什么這么大,“全都祭獻了嗎!禁器”心里明白了松下月將剩下禁器的力量盡數(shù)歸于這四件禁器上。

  “不,動、手、嗎?!逼D難的從嘴里發(fā)出這幾個字眼,薩克狠狠的盯著這個嬌弱機靈的女子,松下月似乎僅僅祭獻了禁器就耗費了全部的力量,整個人已經(jīng)做不出更多的反應(yīng)了,“兩敗俱傷嗎?”好似嘲笑的聲音從他的嘴里吐出,比之剛才已經(jīng)流暢許多了,但這嘲笑的對象卻并非自己。

  “不好,動手!”隨著心里的不安逐漸加大,薩克喝道,跟他一起到達的一名士兵瞬間出現(xiàn)在松下月身后帶著呼嘯一劍直刺對方的死門,吹起的風(fēng)撩起了他的兜帽露出了臉就是他薩克的其中一位近臣——姜華毅。沒有任何阻塞感的刺透對方的頭顱。像是受到了干擾,松下月整個人閃爍了兩下直接消失了。

  “該死,逃了?!眱扇艘姶俗匀幻靼装l(fā)生了什么,過了一會兒隨著四聲禁器的破碎聲薩克帶著難看的神色直接離開了這里,依照計劃跟斯坦匯合剿滅剩余的邪神簇擁。

  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松下月立身在大殿的一處廢墟中,她~沒有離開,身上的禁器破碎開來,這件沒被祭獻的禁器顯然成功掩蓋了她的蹤跡,不禁從客觀上也從對方的概念上掩蓋了自己的蹤跡,使他人沒有檢查現(xiàn)場思考她去向的想法,當(dāng)然這種強大的禁器時間也是短暫的。若不是情勢所逼,這件禁器應(yīng)該在她的兌換列表里,而不是現(xiàn)在就用完了。

  “不過是值得的?!?p>  王宮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價值,所有的士兵都跟隨薩克離開前往他們早就給邪神簇擁挖好坑的地方,至于這里。松下月抬頭看了看這片搖搖欲墜的天花板,其中一塊與眾不同,拿出剩下的禁器松下月盡數(shù)堆積祭獻在正下方,隨著碎末的增多,一縷黑煙接在了天花板上,在松下月驚喜的目光下,打開一個細小的缺口,一個龐大的吸力從里面?zhèn)鱽?,在松下月難看的表情下將她瞬間沒有反抗的吸入其中。

  重新睜開眼,松下月眼前的就是瑩白的月光,四周熟悉的身影儼然是那些腦殘簇擁們,而巨大的大陣顯然是召喚祭獻邪神的陣法,倉皇的信徒和王國叛逆?zhèn)儻偪竦南蛑饨鐩_擊,只想在大軍包圍下闖出一條生路,顯然她又被陰了。看著眼前的月光松下月想起周巽那張惱人的臉。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