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保健車的出現(xiàn)讓他大賺特賺,成了他的揺錢樹,除了能直接收錢,運氣好的話還能收到希世奇珍,但張云知道,這種方法終究不是長遠之計,保健車特別耗費神念,一旦儲存的神元用光,那車便是一團廢鐵,除非天天去給它充能,然而每一次充能都能把他的神元掏光,令他氣息大跌。
所以一有空,他就全力推演陣法,希望能找到合適的可替代神念的力場,一旦找到,那將是他真正推廣保健車的時候。
實際上,他還大大低估了這種車對社會帶來的影響,自從他推出這款服務車以來,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圍著服務車火拼的現(xiàn)象。
只要不死,再花點錢物,將人往車內(nèi)一扔,幾分鐘后,拖出來的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猛將。
果然,就在第三天晚上,負責守護的高常春就發(fā)來急電,說保健車被直升飛機給抓走了。
他神念掃出去,發(fā)現(xiàn)公園廣場上早已亂成一團糟,而車卻已不見。知情的憤憤不平,不知情的破口大罵,一片怨聲載道。
張云大怒,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搶他的揺錢樹?不要說那兒有高手守護,就算沒人守護,那也是一項相當于公益事業(yè)的舉措,沒人會那么自私吧?
車上的陣法都是他的獨創(chuàng),一般人就算奪去了也造不出來,主要是車上還有一堆未來得及收回的財富,當即放下手中的兒,神念鋪天蓋地地掃出去,突然在百里外的停機坪上掃到那輛車,此車剛剛被放下機場。
他立即就準備動身前往,可沒等他出發(fā),隨后傻眼了。那車根本沒有停留,隨即就被一群全副武裝的人員拖進大型運輸機,運輸機又趁夜起飛,徑直往海外飛去,不一會兒就飛出了他的神念感應范圍。
滿滿一車財富就這樣失去蹤影,張云打電話通知矅瞳:“調(diào)查一下,我那輛保健車去哪兒了?”
幾分鐘后矅瞳回話:“云哥,查到了,是上面的人,這里涉及到軍方的秘密,具體原因不明,你的保健車很可能是被強征了,我們只能等待?!?p> 張云感到一種淡淡的危機,馬上下令:“既是與軍方有關,這車就送給他們了,告訴相關人員,都撤回來吧。”
沒多久風云集團連續(xù)接到投訴電話,紛紛指責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要求給那些仍在排隊的患者一個答復。
在張云的授意下,風云集團連夜發(fā)表聲明,說那車本是神醫(yī)所留,如今神能用光,留在那兒也沒用,讓大家自行安置患者。最后聲明,為了感恩社會,風云集團已學習了神醫(yī)精神,正在研究適合大眾的保健神車,叫大家多多關注,并拭目以待。
第二天,矅瞳打來電話:“云哥,不好了,有人在昨天那個廣場散布謠言,說風云集團是騙子,說我們沒有研發(fā)保健車的能力,只有同濟會才有那個能力,而且還有人在公園廣場現(xiàn)場為人治病?!?p> 張云問:“那人是同濟會的吧?手段如何?”
矅瞳回道:“還不清楚,他的治療手段雖比不上保健車,但也比較厲害,一般情況下都能手到病除,已有好多人排隊了?!?p> 張云放下電話,照例用神念掃了一遍周圍,在公園里,果然聚集了一大群人,一個掛著劉半仙招牌的山羊胡子正在為人把脈。
來到公園,高常春一路小跑過來,向他報告自己的所見所聞。
同時抱怨道:“為人看病是好事,但不能抵毀我們風云啊。”
張云無心聽他抱怨:“查到是誰先發(fā)出來的嗎?”
高常春抓著頭發(fā):“不好說,就在一夜之間,無論網(wǎng)絡,還是社會,都是關于風云欺騙人們的言論。”
張云的神念落在那老頭身上,竟然是一個練氣士,而且還是練氣圓滿。他轉(zhuǎn)向高常春:“春哥,能看出的他的修為嗎?”
“看不出來,只覺此人很強大,可能比我強?!?p>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比你強。對了我給你的玉簡看完了沒?”
高常春點頭:“基本上都瀏覽了一遍,這與他們有關系嗎?”
張云沉吟道:“我沒猜錯的話,那老頭應是個會長,他們?yōu)榱颂岣哂绊懥?,不但造謠我風云,竟還敢親自出面收買人心?!?p> 高常春跳腳道:“那我去砸了他的攤子?”
張云趕緊攔?。骸皠e去,除了他,附近還有三個煉氣士,一個圓滿,兩個顛峰,任何一個都夠你吃一壺的。除了這些,你敢保證在排隊的病人中沒有他們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高常春瞪大了眼。
張云盯著人群:“等你修為高了,一眼便可看出。注意,在排隊等候的病人中,有些人根本就沒病。”
高常春額上掛滿了汗珠,幸虧剛才他沒魯莽挑事,說不定被人打了,還要背上個破壞公益的罵名。
張云擺手:“其實我要說的是,像那種治病手段,只要修真者,都可以一展身手,你如果不會的話,可以回頭再看一看那部療傷篇?!?p> 高常春眼睛一亮:“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呢?其實對于療傷篇我是重點研究過的,我還學到了一套非常神奇的手法。好呀,這主意好,該我一展身手了,我現(xiàn)在就去支個攤子?!?p> 張云扶額:“其實我說的并不是這個意思,就算你也在這兒擺個攤子,有沒有想過他們,他們會任由你擺下去嗎?”
“那我該怎么辦?”高常春再次汗顏。
張云揺搖頭:“你的修為還是太低,待我趕走這些人后,你自己看著辦,能不能挽回風云的聲譽,就看你了。”
張云不動聲色地踱到山羊須面前,突然一腳踢開正待就醫(yī)的病人,只見那病人悶哼一聲便撲倒在地。
山羊須一愣,看了看倒在自己面前的病人,怒道:“閣下什么意思?”
兩個橫肉中年人,都是顛峰練氣士,一步跨到張云面前,目中充滿不善。
“凡事講個先來后到,你一來就插隊,還無故傷人,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說法?”
“莫非你是來找茬的?”
張云笑了:“對呀,就是來找茬的,在他身上,有恙,你們敢找嗎?”
張云指著剛剛被他踢倒的病人,淡淡地望著山羊胡子,帶了一絲挑釁的味道。
“有病治病,沒病滾蛋?!?p> “哪來的瘋子?”
山羊須瞇了眼:“呵呵,原來是精神病患者,見到你我深表同情,但不好意思,目前還沒開通精神科,先回醫(yī)院待著吧?!?p> 張云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聽聞最近出了個醫(yī)術十分了得的神醫(yī),今日一見,原來是個騙子,不然怎么可能連這人的病因都找不到,還號稱什么半仙,真是讓人失望啊。我勸你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還是早早收了攤子回家養(yǎng)老去吧,都這一把年紀了,要是被人說閑話那可是很要命的。”
“胡說!”山羊須一反剛才的氣定神閑,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兩個顛峰練氣士獰笑一聲,立即左右一扣,準備抓著張云的肩骨把人扔開。
張云微微向前一傾,俯撐著山羊胡子的桌案:“那你倒是找找看呀!”
兩個顛峰練氣士手下抓空,準備再次襲擊,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什么給束縛,想動都動不了,急得他們滿頭是汗。
張云故作失望地搖搖頭,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放開那兩個顛峰修士,兩人感覺渾身一輕,再一次攔住他:“想走?”
張云指著山羊須:“為什么不能走?留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像他一樣?”
一直在邊上觀望的練氣圓滿終于動了,是個一身名牌的年輕人。張云知道,年紀輕輕能有那等修為,不是資質(zhì)逆天,就是有些背景的。
只見那年輕人攔在張云面前,一股威嚴自然流露,兩顛峰練氣士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下了頭。
“無聊!劉半仙不惜耗費精元在這兒治病救人,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經(jīng)他治好的病人也是有目共睹,何來欺騙一說?倒是什么風云集團,為了打廣告,竟連風神醫(yī)的名譽也敢盜用,你若真覺得沒事做,可去找他們玩去呀?”
張云偏頭望著青年:“我找了呀,人家風云是真的很實誠,不能治了就不再治,可不像你們,專做那些招搖撞騙的事?!?p> 山羊須怒極:“哼,誰說我劉半仙招搖撞騙了?我剛剛只是為患者著想,不想為了一個瘋子浪費時間罷了。”
青年又發(fā)話了:“我只是一個群眾,我可是聽得明白,剛剛劉半仙也說了,不收精神科的,相信后面的患者也聽到了,難道是你耳背?”
張云說不過他們,想著要是小玉在場就好了。既然說不過人家,索性光棍地說:“就說敢不敢比吧,我一普通人都能看出這人的問題,你一個半仙難道看不出來,莫非真的是個騙子?”
劉半仙:“那你倒說說有什么問題啊?”
張云:“他神經(jīng)有問題,該你了。”
劉半仙:“呵呵,他沒問題,因為已經(jīng)被我醫(yī)好了!”
張云:“叫他自己說?!?p> 病人:“我,我病好了?!?p> 張云喝道:“那就站起來,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