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后書房內,魏征帶著楊文干見到李淵,楊文干跪在在地上把造反前后慶州的事情原委慢慢地說了出來。
經過這幾天,加之李元吉和自己兩人個愛妃不斷的枕頭風,此時的李淵己完全冷靜下來。他本身并不昏聵,只是在兩個兒子的選擇之間有些優(yōu)柔寡斷而己,這段時間他也慢慢以現(xiàn)這事情里有些蹊蹺。
看著趴在地上的楊文干,李淵開口問道:“你是說朕在沒有下旨召你之前,慶州城己有流言說朕要殺你?”
“正是!臣本是一介武夫,腦子本來就不大活絡,怕死之下難免做些愚蠢之事”。
這時在一旁的魏征開口說道:“陛下,若楊文干真有謀逆之心,他如何還敢冒死見您”。
這時楊文干也隨著話說道:“魏大人所說正是小人之想,未將真是有不二之心何必再來圣人,跑就跑了,何必再回來”。
李淵抬起頭想了想對魏說道:“魏卿先將楊文干收監(jiān),但要好看看待,不得有差池,傳裴寂覲見”。
見到裴寂后,李淵對他把剛才見楊文干的情況說完后對裴寂說道:“橋公山與朱爾二人己回到京城,裴卿親自去提審此二人,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裴聽完后苦笑著說道:“圣人,此二人揭太子忤逆己是有功之舉,而且楊文干謀反之行在外人看來己成事實。如何去懷疑兩人,現(xiàn)在就是二人受不良這人指使,他就是不說臣難道還在對有功之人動刑為不成,這一來天下何人還敢舉報大逆之事?臣建議不用審了,只好獎勵此二人后予以釋放。只是這個局布的有些高妙,太子的虧吃定了,只請圣人開恩對太子寬大處理”。
說完裴寂對著李淵跪了下來。
想著昨天張尹二妃說過太子被冤枉的話,李淵聽完后長嘆聲說道:“也只有如此”。
臘月初八,一場小雪落在了學堂內幾株梅樹上,枝上梅花有的早開,有的晚開,花蕊白里透紅,花瓣潤滑透明。
一臉落寞地李世民帶著長孫踩著飯點到了學堂,一大碗熱乎乎地臘八粥,兩屜小籠包下了肚,李世民把嘴擦了擦對蕭錚說道:“賢弟陪我等去外邊走走”。
兩人到了庭院中,李世民對著梅樹沉默了良久,蕭錚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口中呼出的白氣消失在空中。
“昨天太子己被解除禁足,楊文干流一千里,橋公山與朱爾煥賞錢百貫,原本布的挺好的一個局竟是如此結果”,說完后李世民頗為氣餒。
看著從梅花上飄落的雪花,蕭錚笑對李世民說道:“我們面對的對手太多了,不僅是當今太子,和圣人,包括朝中重臣比如說裴寂,還有后宮的影響力,失敗也是情理之中”。
“裴寂這匹夫!當時我之摯友劉文靜就是被他陷構致死,他日若有機會吾決不饒他”李世民在院中怒罵道。
蕭錚看著有些氣短的李世民說道:“殿下就應如這梅花,別的花大抵是春暖才開花,它卻不一樣。她的花開在冬天,愈是寒冷,花開的愈精神,愈秀氣。不管經歷多少磨難,受到怎樣的欺凌,從來都是頂天立地不肯低頭折節(jié)。殿下也理當如此“。
說道這蕭錚忽然想起一首詩說道:“
塵勞迥脫事非常,緊把繩頭做一場。
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李世民聽完后精神一振,對著蕭拱了拱手說道:“多謝賢弟警醒,看來確實是我們低估了對方的力量,如果我們把他們一一打倒又要等到何時?我有些等不及了”。
二人溜溜達達地回到房內,李世民突然發(fā)現(xiàn)長孫正在擺弄幾個孩子桌上的物件,看著這東西用個幾根木條拼了個方框,里邊用竹桿穿了一排排的木頭珠子。
“這是何物?”李好奇地問道。
“算盤,二郎,這可比算籌好用多了,而且還簡單易學”還沒等蕭錚回答長先說道。
“確實很好用的,阿耶,你看,把這些口訣記住就行了”,說著胖胖的李泰嘴里念叨著:“六上一去五進一,七上二去五進一…….“,李世民不知自己兒子念的什么,但是他看這幾個孩子的表情就知道這些孩子肯定是喜歡上這些讓大人都看來枯燥無味的算學。
看到這兒他也頓時來了興趣,張口問道:“今有兵五千三百二十六人,后又至一千九百七十六人,問共計多少人?”
“一共七千三百零二人”還沒等幾個孩子動算盤,年紀最小的蕭長寧張口就說了出來。
李承乾也扒拉了幾下算盤珠子后說道:“阿耶,長寧算的沒有錯”。
“去,把賬房的幾位先生找來!”轉過頭對跟著的季純說道。
三個賬房聽說要和幾個孩子比試算學,一臉的不樂意,但秦王發(fā)話了不得不比。
一輪比試下來,三位賬房先生的算籌還在排擺,幾個孩子的算珠子噼哩叭啦打過之后數(shù)就出來了。尤其是蕭長寧,算盤都不用,趴在桌子上,題一出就開始說數(shù),而且絲毫不差,弄到最后一幫子人都在給蕭長寧驗結果。
三位賬房一臉的灰敗,剛才進來時看這幾個孩子的的不屑全部變都變成了不可思議,其中一個賬房哭著喊著要學,還說有這算盤出來這算籌就該進灶堂了。
這些算學要是用在行軍布陣和給養(yǎng)計算上可比那些個背著口袋算籌的參軍們強多了??吹阶约簝蓚€兒子輕易就把幾個老賬房折服,李世民心中很也是高興,對蕭錚心里也更加敬佩,長孫也是拍著蕭長寧的小腦瓜直呼這小家伙是算學中的天才。
送李世民兩人出了學堂院門口時,長孫高興對蕭施一禮說道:“多謝蕭先生施教這才讓兩個孩子有如此大的成就,謝過先生”。
蕭先說不敢當,客氣完后對李世民說道:“有些事情看似很難,就比如說這算學,看似繁瑣無比,但是換個方式,換個方法去做就迎刃而解”。
看著李世民若有所思,蕭錚又接著說道:“現(xiàn)在圣人這所以左右搖擺就是他在太子和你二人這間舉棋不定,從某種角度來說圣人也包括朝中重臣更傾向太子,但是如果太子不小心死掉了呢?”。
李世民有些吃驚地看著蕭說道:“賢弟也是這樣想的?”
“對,天無二日,國無二主,若太子不死,如何輪得到你殿下,就算我等現(xiàn)有奇方妙策也不如當今圣人輕輕一推便是土崩瓦解。在決對的實力面前不需要計謀。就如同這算學在我與蕭長寧面前一樣。儲君只有一個,現(xiàn)在秦王您與太子勢同水火,對方己數(shù)次想置您與死地,看樣子殿下還沒有下那個決心,”
“此事賢弟以后再議吧”李長出了口氣說道。
走了一會兒長孫開口也說道:“二郎,蕭先生的才能你也看到,他的建議你一定要好好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