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計前嫌
就在加久見房松正在煩惱大野見地區(qū)國人眾的問題,但是他不知道有一件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宇都宮豐綱在大洲城中又氣又急,最終身子支撐不住病倒了。他每日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不知該如何事好!
祖母井之重在和室外,問到侍女說:“最近大人怎么樣”?!
侍女:“今早醫(yī)師為豐綱大人診斷過,每日處于焦慮之中,晚上又睡不著,精神狀態(tài)并不好”!
祖母井之重暗自嘆了一口氣,在緣側(cè)不停踱著步子。這時,從和室中傳出豐綱虛弱的喊聲:“外面是什么人”?!
祖母井之重:“豐綱大人,是我之重呀”!
宇都宮豐綱:“你進(jìn)來吧”!
祖母井之重在侍女拉開拉門之后,進(jìn)入到和室之中,見到坐起身子的宇都宮豐綱。他連忙行禮道:“聽聞最近大人身體抱恙,還請大人保重身體,宇都宮家可不能沒有你”!
宇都宮豐綱弱著聲氣,說道:“之重不必勸我,我知道自己是心里有口怨氣難除,才成了今天這般模樣,我恨自己無能,才讓宇都宮家成了今天這般模樣”!
正待祖母井之重還要寬慰他時,侍女從門外而進(jìn),說道:“豐綱大人,有西園寺家的使者來訪,來訪者名為法華津前延”。
宇都宮豐綱心中不免疑惑,這西園寺家之人,怎會訪問宇都宮家,疑惑的同時也產(chǎn)生了好奇,于是讓祖母井之重將法華津前延帶入會客室,自己則是在侍女的幫助下穿戴衣衫帽著。
在會客室等候了一會兒的法華津前延,見到了一臉萎靡不振的宇都宮豐綱,心中想到“看來此人因加久見家而氣病一事,卻是真的,看來這次出使任務(wù)的成功幾率應(yīng)該很大”。他在行禮過后說道:“外臣法華津彌八郎前延,見過宇都宮豐綱大人”!
宇都宮豐綱故作怒目狀,眼神犀利的盯著法華津前延。法華津前延被其眼神盯到汗毛直立,可他表面卻什么也沒表現(xiàn)出現(xiàn),直到宇都宮豐綱悠悠開口說道:“你我兩家乃是交戰(zhàn)雙方,你就不怕羊入虎口,被我了結(jié)于此”?!
沉悶的場面被豐綱“打破”以后,法華津前延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回答道:“想必豐綱大人不是如此小器之人,我來此乃是為了緩解你我兩家的緊張關(guān)系“!
宇都宮豐綱聽聞法華津前延所說話語之后,哈哈大笑起來,伴隨大笑之后卻是緊跟著咳嗽了兩聲,然后說道:“我與西園寺實充乃有殺子之仇,他怎會與本家交好,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莫不是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法華津前延:“我也不同豐綱大人繞彎子,我家大人雖還未從喪子之痛中完全恢復(fù)過來,對于宇都宮家確實也還懷有恨意,只不過有一件事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如同一把尖刀懸于你我兩家頭上,孰輕孰重我家大人還是拿捏得清的”!
宇都宮豐綱:“你口中所說,想必應(yīng)該是加久見家吧,但你怎么確定我肯定會于他家為敵?!我們之間不過是有一些誤會而已,我們可是實打?qū)嵉拿擞殃P(guān)系”!
這時,反倒是法華津前延眼光灼灼的盯著宇都宮豐綱,說道:“豐綱大人也不過是口是心非罷了,西園寺、宇都宮、河野三家爭斗,不過是伊予國內(nèi)部之事,加久見房松此人狼子野心,趁我們?nèi)覡幎分畷r,竟然出兵偷襲本家大森城,土居清良一家盡數(shù)被滅,事后還從海上出兵襲擊宇都宮家,除了劫掠人口、搶奪資源、焚毀港町,還造成宇都宮家海軍眾的不少折損,加久見房松此人不顧盟友之約,一言不合便向宇都宮家舉起屠刀,他的目根本就是整個伊予國,若你我兩家不聯(lián)合起來抗衡,到時恐怕只會被其各個擊破,到時你我兩家的爭斗又有何意義,只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想必豐綱大人也應(yīng)該看清了加久見房松此人的真實面目,我家大人的意思也是你我兩家摒棄前嫌,先聯(lián)合起來將加久見家從伊予國趕出去”!
宇都宮豐綱當(dāng)時聽完,心里就有一些意動,他對于加久見家的恨意比西園寺家更甚。當(dāng)即便下定決心與西園寺家結(jié)成戰(zhàn)略同盟,共同抗擊加久見家!
在送走法華津前延之后,宇都宮豐綱長吐一口濁氣,只感覺整個人精神了不少。他的眼中冒起熊熊怒火,欲與加久見房松在戰(zhàn)場上一決高低。
另一方的河野家也接到了西園寺家派去的同盟使者,可河野家家督-河野通宣,卻對這次共同出兵加久見家的同盟協(xié)議表示出了拒絕。雖然西園寺一方用盡渾身解數(shù)陳述利弊,卻依舊沒有改變河野通宣的想法。只是河野通宣承諾在西園寺與宇都宮兩家與加久見家交戰(zhàn)之時,河野家絕不會行偷襲等卑劣之事。
說到河野家不得不提到來島通康,因為正室是伊予守河野通直的女兒,因此經(jīng)常出兵協(xié)助河野家作戰(zhàn)。數(shù)次解救河野家于危難之中。通直對其感激不已,甚至打算將河野家督讓給來島通康。這引來今岡、得能、土居、平岡等重臣的極力反對。最終演變成眾家臣擁戴河野分宗予州家的通政發(fā)動政變的后果。在陷于重圍的河野通直居城湯筑城,通康本打算以切腹的方式來消除河野家內(nèi)亂,被通直制止。在局勢呈膠著狀態(tài)時,安藝的毛利家、豐后的大友家對伊予的威脅越來越大。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達(dá)成協(xié)議。河野家督由分宗的河野通政繼承。來島通康則可以姓河野氏,用河野的家徽。河野通宣為河野通存之子,由于長兄河野通政的早逝,而于天文十二年接任家督。由于當(dāng)政時年齡過輕,所以在任時一段時間還是受到河野通直的指導(dǎo),而此通直并非后來的兵部少輔通直。
河野通宣在西園寺家使者走后,河野通直開口說到:“協(xié)議不過空口說白話,本家也學(xué)加久見家一般坐山觀虎斗,待兩敗俱傷之時,本家便出兵降服西園寺與宇都宮兩家,一統(tǒng)整個伊予國!
河野家大部分家臣紛紛為河野通直的想法表示贊同以及佩服,也有少部分的人心懷憂慮,如大野利直便開口說道:“只怕加久見家勢大,西園寺與宇都宮兩家聯(lián)手也不是其對手,唇亡齒寒,不可不考慮一番呀”!
面對大野利直等少部分潑冷水的家臣,河野通宣自是不喜,最后還是依河野通直所說行事。
在得知河野家拒絕之后的西園寺實充不免有些生氣,心里想到“河野通宣小兒真是該死,他乳臭未干不懂唇亡齒寒這等道理,就連手下家臣也無一人知曉嗎?!若不是可惡的加久見家咄咄逼人,我也不會與挨千刀的宇都宮豐綱聯(lián)手,暫時只能忍下,西園寺家可不能毀在我的手上,等本家度過危機(jī),緩過氣來,再一一收拾爾等,定將爾等剝皮抽筋、剖心剜骨,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另一方的宇都宮豐綱則是單純了許多,全身心都已經(jīng)放在打敗加久見家上。對于不懷好意的河野家,此時也選擇性的忽略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