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活了,收工收工?!?p> 蛤蟆文太的巨大短刀在地面上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飛濺的碎石拋飛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坑洞。
自來也便已經(jīng)叫嚷起來。
不過激斗了這么一會兒功夫,敵人的攻勢也放緩了下來,并且緩緩地開始后撤,自來也和大蛇丸也差不多是同樣的舉動。
雙方都開始撤退,準備結(jié)束這次膠著的戰(zhàn)斗。
類似這般兩軍陣前正面開戰(zhàn)的情況,如果沒有絕對壓倒性的實力,上忍們的爭鋒很難短時間分出勝負,尤其是像這般數(shù)人一起混戰(zhàn),一擊必殺的難度根本就是突破天際的層次。
砂忍們最后沖著觀月他們出手,一方面是為了挽回中下忍交鋒時狼狽不堪丟掉的面子,另一個就是真正嘗試著能否干掉觀月他們。
針對天才的狙殺,這在忍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防患于未然,類似的道理是共通的,在敵人的天才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就給扼殺掉,各大忍村對于這種工作一向很熱心,甚至在戰(zhàn)場上還會配備專門的天才狙殺小隊。
也就是這次木葉主動出擊,砂忍們又因為內(nèi)部的原因,才會任由觀月他們?nèi)鰵g,卻沒有遭受過于危險的局面。
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砂忍的兩人也心無戰(zhàn)意,注定無果的戰(zhàn)斗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興趣,而且也不愿意在這種情況下過多暴露自己的手段,至此,這次襲擊戰(zhàn)終于落下了帷幕。
砂忍們成功防守住了木葉的突襲,而木葉一方也到手了想要的情報,順便檢驗了一下新兵們的成色。
各有所獲,在不同的意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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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營,下忍們回營休整,小隊長級別的中忍們卻還不得閑,統(tǒng)計陣亡者名單,處理帶回來的尸體,身為中層骨干,任務相當繁重。
觀月當然也不可能逃脫,坐在桌子后面,很辛苦的記錄著陣亡者的名字,密密麻麻的名字如同咒文一般,看的人頭皮發(fā)麻,明明在戰(zhàn)場上殺起人來半點都不手軟。
但看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變成漆黑冰冷的文字時,胃就不禁開始翻滾抽搐起來,嘔吐感涌上心頭,心情不覺就有些煩悶。
“看見死人都沒這么大······反應,真······見鬼。”
帳篷里充斥著溫暖污濁的空氣,同時負責統(tǒng)計陣亡名單的還有另外三人,除此外還有兩人負責審閱檢查,以免出現(xiàn)紕漏。
感到難受和不適應的并不只是觀月一個,另外兩名面相年輕的中忍反應也差不多,望著名單上那一個個熟悉和不熟悉的名字,很難無動于衷。
忍者的感情是很極端的,十來歲的孩子都能果斷的提起苦無朝著敵人的心口捅去,面無表情的割下死者的頭顱,不會有任何不適,但是面對親人好友的犧牲,他們卻會痛哭流涕,悲傷地難以自已。
“喂喂,你們?nèi)齻€可別在這吐了,打掃起來會很麻煩的,而且會有很惡心的氣味殘留,我們還要更換工作地點······想想就感覺麻煩?!?p> 負責審閱檢查工作的前輩非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第一次做這種工作大家的反應都差不多,沒必要理會垂柳的話,他這個人一向嘴毒?!?p> 另外一位年紀更大,經(jīng)驗明顯更加豐富一些的前輩開口安撫。
“不過,可能的話還是不要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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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觀月痛苦的工作之時,朔茂等高層頭目也正在頭痛。
“搞不懂了,砂忍到底想做什么?”
嘴里發(fā)出了沉重的吐息,自來也仰頭看著帳篷的頂部,似乎在研究支撐結(jié)構(gòu)。
“不好說,我們手中的情報太少了,想要做出判斷并不容易。”
似乎沒聽出來自來也那純粹的抱怨之語,大蛇丸的回答很正式。
“啊??!大蛇丸你這家伙別老板著臉,怪嚇人的,笑一笑嘛!”自來也又開始拉著大蛇丸歪扯起來。
“鹿久,你有什么看法也可以說一說。”
對于自來也和大蛇丸之間的互動朔茂看的分明,大蛇丸的天賦確實是極為出色,但是心性卻比較孤傲冷僻,根本沒幾個朋友,應該說只有自來也這么一個朋友,綱手頂多算半個,雖然他有著數(shù)量眾多的追隨者。
但朔茂每次和大蛇丸碰面,心底就會泛起一絲寒意,大蛇丸不融于眾,也就是自來也的存在,像是一根繩子,緊緊系著大蛇丸,使其不至于迷失,所以,兩人的互動,他偶爾會說上兩句,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盡量無視。
現(xiàn)在就直接將自來也當做背景,征詢起坐在最下手記錄會議文件的鹿久的意見。
“這怕不合規(guī)矩,我只是負責會議記錄,沒有發(fā)言權(quán)······”
“不合規(guī)矩,意思是說你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朔茂打斷了鹿久的辭令,很霸道的一揮手。
“允許你······不,我命令你發(fā)言?!?p> 列席的上忍們神情各異,但基本上沒有一人表情變化是和鹿久有關(guān)的,沉思的,走神的,打盹的,玩骰子的,應有盡有。
鹿久坐在這里,十二歲的少年看上去違和感十足,不過奈良家高智商的血統(tǒng)賦予了他足夠的智慧,不輸于在座眾人的智慧。
“咳咳!如果要問我的意見,個人認為砂忍暗地里的小動作有以下幾種可能。”
環(huán)視上忍們一圈,鹿久開口了。
“砂忍抽調(diào)部隊,不是陷阱,就是籌謀其他的行動。”
“陷阱······可能性不大,想要利用陷阱之流的手段擊潰我們,簡直是開玩笑?!本V手把玩著手中的三個骰子,插言。
“嗯,正如綱手大人所說,陷阱這種東西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或許有用,但是上千人的戰(zhàn)爭可不是能夠利用陷阱就能扭轉(zhuǎn)不利局勢的,所以······砂忍應該是計劃著其他的行動,比如襲擊我們的后方糧道、糧庫。”
鹿久并未因為綱手的插言而露出異色,依舊侃侃而談,看不出絲毫膽怯的樣子,很有條理性的敘說著他的觀點。
本來漫不經(jīng)心的上忍們悄然間打起了精神,炯炯有神的視線投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