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為首的其中一人憤憤罵了一聲,遇上這種鳥事,也實在是流年不利。
不論他們?nèi)绾渭m結(jié),現(xiàn)在卻也拖不得,拖時間久了就算是想追也沒了線索,這雨可是一直在下,很容易毀掉可用的蹤跡。
“追,當然要追。”抱著黑石頭的砂忍深吸了口氣,丟掉手里的石頭,眼神凌厲,“總不能讓這群木葉的綠皮們太過放肆,而且有熊三郎大人在,絕對不會輕饒了這些家伙,要是放跑了他們,到時候熊三郎大人發(fā)落下來,恐怕還是會落在我們頭上。”
提起熊三郎這個名字讓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有這么一位嗜殺好斗的上司,十有八九是不會眼睜睜看著木葉忍者走脫,
“追吧!我?guī)巳??!?p> 另一人嘆了一聲,臉上露出了深深的苦澀,這活計可不好干。
“我們定會抓住這群家伙的尾巴,不過希望兄弟幾個能快點支援,木葉的家伙們敢深入我們的地盤,必定有感知忍者在其中,要是來遲了,怕就再見不了面了。”
丟下話,便點了身邊的三人一起,立刻出發(fā),尋著尚未毀去的蹤跡追去。
剩下的四人目送著背影消失,這才折身反轉(zhuǎn)回去稟報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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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貫熊三郎。
砂忍之中僅次于千代這種人物,在砂隱村內(nèi)也是排的上號的高手。
不過這廝出了名的嘴巴臭,沒少因此得罪人,而且性子又極為嗜殺,很是不招人待見,若非是他的本事夠硬,且背景足夠厚實,恐怕著早就被人弄到戰(zhàn)場上做炮灰和泥了。
現(xiàn)在還能在后方押運物資,看的就是奧貫家的面子,畢竟是砂隱村的豪族,總得留幾分顏面。
大胡子砂忍有著不負熊三郎這個名字的魁梧身板,壯碩的就像是老林子里面吃飽了到處瞎轉(zhuǎn)悠的大黑熊,慣會惹事生非。
“木葉的雜碎嗎?買賣上門了啊!”
聽完趕回來的感知忍者們的匯報,奧貫熊三郎臉上露出了猙獰的嗜血的笑容,看的邊上自家人都不禁脖子涼颼颼的飄冷氣。
“你,你,你們幾個全部過來,跟老子一起去做一筆,宰上幾個木葉的雜碎瀉一瀉火氣?!?p> 奧貫熊三郎雖然長了一幅粗枝大葉的嘴臉,看上去好糊弄,卻是個有心計的主兒,行事并不莽撞粗疏,從停在谷口寸步不進,派遣手下探路就可見一斑。
此刻他也不清楚木葉到底有多少號人,把穩(wěn)起見,他選擇多帶幾名部署,免得陰溝里翻船,丟人又丟命。
被點名的砂忍們暗自叫苦,跟上熊三郎這么個頭領(lǐng),真是倒了大霉,他們的任務可是押運物資,混淆差事,萬一出了差錯可擔待不起。
“熊三郎大人,我們可是接了命令盡快將這批物資交付前線大營的,我們將消息匯報于大營,上頭自然有人來處置,何須耽擱正事?!币幻叭逃仓^皮開口。
“等上頭處置?”
熊三郎兇神般的目光瞬間就盯了過來,語氣冰冷的反問讓開口分辨的砂忍頓時就打了個寒顫。
果然,暴風雨在下一刻接踵而至。
“簡直是廢話,我們砂忍何時變成這么畏首畏尾了?收拾區(qū)區(qū)幾個木葉忍者,需要多少時間,我問你,等到上頭派人追捕又要花多少時間,有這狗屁功夫還不如我們直接動手,你的腦袋里裝的是腦子,不是豆腐渣子,別他娘的跟條蠢驢一樣,抽一鞭子才走兩步,沒了命令,你連喘氣都不會了不成。”
一番謾罵讓方才開口的砂忍羞憤不已,好歹也是特別上忍,就算比不得真正的上忍,但好說歹說也算是隊伍里的頭目之一,這般不給面子實在是少有。
熊三郎罵完,帶著方才被點名的數(shù)人,在報信的感知忍者的帶領(lǐng)下,飛速離去,至于此間的事務,干脆利落的交付給另外兩名上忍。
這么大規(guī)模的車隊,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名上忍,只不過另外兩人比起熊三郎無論是背景還是資歷,都要差上不少,所以,對于熊三郎這般出格的舉動視若無睹,只是催促車隊繼續(xù)前進。
上忍之間,除開類似上忍班班長,或者似朔茂那種卓絕人物,一般合作行事都是商量著來,沒有說是能強壓對方一頭的。
故此,熊三郎離隊并未造成什么影響,上上下下對這位的我行我素已然是視作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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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傳來一陣陣悶悶的雷鳴,原本的細雨漸漸變大,瓢潑似的大雨傾盆而下,珠子似的雨滴在地上噼里啪啦撞得粉碎,氣勢分外恢宏。
“好大雨,這下趕路麻煩了?!?p> 富岳手搭在洞口巖壁上,伸出手來感受那如墜落的雨滴,打在手上好似被爆射來的豆子擊中,頗有些勁力,打在手上生疼,這等天氣顯然是行不得路,忍者再厲害也終究是血肉之軀,頂著如此暴雨趕路也甚是艱難。
眼見不能趕路,他心中便不覺煩惱生起,擔憂砂忍發(fā)現(xiàn)補給站被毀,到時要是追上來,怕是不得善。
“頭兒,這鬼天氣我們走不得,砂忍也上不了路,我們不如在這里安心休息吧。”
神谷笑嘻嘻的在邊上說道。
“哪有那么輕松,砂忍不是好相與的,認真起來我們這點人手可不夠?qū)Ψ饺揽p的,還是小心為妙?!?p> 富岳板著臉,神情嚴肅,沒有一刻放松,思來想去,琢磨了好一番功夫,心中好似煮沸的熱水,翻滾不住,到底是靜不下心來,也沒有說是對危險的第六感之類的玩意,只是理性判斷現(xiàn)在不是停在這里歇腳的時候。
“都準備一下,我們立刻上路。”
打定了主意之后,心就定了下來,富岳說完話,就自顧自的開始緊束綁腿,檢查兜囊。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違抗命令,也紛紛收拾起來。
觀月用手指梳了梳胡亂翹起的頭發(fā),戴上斗笠,束緊綁腿,半分鐘的時間就將一切都打點停當。
最后將斗笠戴在頭上,富岳深深的掃視了一圈,沒有再廢話,便率先沖出了山洞,頂著暴雨攀上山去,關(guān)于此行的路線,之前早已熟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