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就這樣突然沉默了,阿城有很多話想說,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其他人也不想打擾他們,也跟著不說話。
小可媽媽木木的抬起頭看著洞外的阿城,眼淚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掉下來了。
“蘇荷……”阿城一看到她的眼淚就有些不知所措,哽咽著問:“你過得還好嗎?”
心心念念想著的男人出現(xiàn)了,可蘇荷卻沒有想象中的欣喜,冷笑一聲,說:“你看我像過得好嗎?”
“我……”阿城無話可說,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這些年過得并不好。
蘇荷流著淚,繼續(xù)說:“你一走就是四年,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等著你回來,給你寫了信都不知往哪里寄!”
“我……對不起……”阿城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
蘇荷突然就怒了,擦了一把眼淚,大聲質問:“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我這些年過得是什么日子嗎?未婚先孕,我媽為了保護我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你在哪?我們母女倆被趕出村子的時候,你在哪?我媽死的時候,我一個人拖著她的尸體埋葬的時候,你在哪?我們每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為生計發(fā)愁的時候,你在哪?這是你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嗎?”
“未婚先孕?”阿城忽然抬起頭,激動地問:“你懷了我的孩子?”
其他人也是驚訝得很,單不說阿城會和這樣一個病懨懨的林黛玉有糾葛不說,竟然還有了孩子!不過跟了林天逸那么多年,基本的素養(yǎng)讓他們學會保持沉默,當旁觀者就好。
“她不是你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用命換來的孩子!”蘇荷吼完這一句就要往下倒,阿城趕緊沖過去扶住她。
蘇荷突然用盡所有力氣打了阿城一巴掌,然后又倒在阿城懷里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說:“王遠城……你這個混蛋!我那么愛你,你竟然就這樣一走了之!”
阿城不說話,就靜靜地聽著蘇荷說:“你知不知道這是要了我的命啊,我每天除了等你還是等你,我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著見到你。”
“說什么傻話,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阿城忍去喉嚨里的酸意,說:“我?guī)銈冏?,從今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分開了,再也不丟下你了。”
“你騙我……”蘇荷不敢相信這個男人要帶她走,只是伸出手摸著剛剛阿城被她打的那邊臉說,“你騙了我這么多年,我不想再被你騙了,讓我現(xiàn)在感受一下你的存在就好。”
蘇荷說的聲音很輕,也很卑微,實在是因為她等了這么多年,早已經等不起了,能現(xiàn)在看看他都是一種滿足。
“小荷……”阿城想要說話,卻被蘇荷阻止了。
她像是喝醉了一般,眼神迷離地說:“別說話,現(xiàn)在你就在我的面前,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怕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讓我好好享受一下最后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阿城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勁,什么叫最后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