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云想給初元圣母一個驚喜,便悄悄進(jìn)了泰澤宮,不想在剛要進(jìn)圣母臥室永華閣時,聽到了東華帝君的訓(xùn)斥聲,訓(xùn)斥聲讓她吃驚非常,更讓她吃驚的是她看到的一幕。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呢?原來她看到圣母和帝君坐在榻機(jī)的兩邊,各將一胳膊肘放在榻機(jī)上滿臉怒色,兩個陌生的白衣女子跪在帝君和圣母腳下微微發(fā)抖。錦云覺得其中一個女子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當(dāng)錦云被后面一雙手蒙了面拖拽10米左右后,感到自己又被帶著駕云前行。神仙是不允許隨便在天庭各個宮院內(nèi)騰云駕霧的,錦云暗想這是何方大駕?竟在泰澤宮院駕起了云。正想著,套在頭上的黑布被取了下來,她正坐在一簇飄落的梅花瓣上。
‘’梅花仙姑!‘’錦云看著站在面前一襲湖蘭色斗蓬的梅花仙子脫口喊出。‘’
‘’為何帶我到此?仙姑怎么也會在泰澤宮?‘’
“委屈錦云仙子要在這里待幾天了?!?p> “錦云要照顧娘娘,錦云放心不下碧霞宮?!?p> “碧霞宮那邊自有觀音大士告知,仙子放心即可。”
梅花仙子拉起錦云走進(jìn)“清香齋”品茗,脫下斗蓬的梅花仙子一身銀白素妝映著烏黑的發(fā),清麗高雅中不失溫婉與親和,錦云明白了紫云欽敬梅花仙子、喜歡來梅花宮的原因。嗅著梅花的清香,品著梅茶的醇香,在梅枝疏影的掩映中,錦云看到了清香齋深處的“紫云閣”,一種本能的知覺與親近使她不由移步前往。一張古琴,一束紫梅花,一幅紫云橫吹長笛的畫像,錦云從這點點滴滴中感受到了梅花仙子對紫云的真誠厚愛,不由想象紫云下凡歷劫前來此度過的美好時光。
“紫云的劫難竟與泰澤宮、碧霞宮脫不了干系?!辈恢螘r梅花仙子站在了身后,對錦云輕聲說。
“碧霞宮?仙姑此話怎講?”
“待觀音大士明察秋毫后,仙子自會明白?!?p> 話分兩頭,且說觀音那日救江采萍于生死危難之中后便去了天庭玉清宮找玉帝,正碰上玉帝請東華帝君來議事。觀音的蓮臺沒有下祥云,停在宮外半空中單手豎起作禮道:“紫云仙子根器不凡,非等閑神仙,下凡歷劫實為造福三界蒼生,卻屢遭不測。貧僧代表佛道兩界諸上善圣請玉帝盡快查明此事,貧僧決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不知是因為在前來的路上聽說東華帝君在查辦此事,還是因為知道些什么,觀音的語氣讓玉帝有點意外也有點緊張……。
觀音說完轉(zhuǎn)身回紫竹林時,卻看到玉清宮中一小仙娥身上飛出一道紫黑色光束飛向碧霞宮,這條光迅疾而隱蔽,能逃過天眼、法眼,卻逃不過觀音的佛眼。觀音隱身為白色光束即刻跟隨到了碧霞宮,卻見紫黑光束消失在了王母的臥室紫頤閣。觀音想進(jìn)去給王母打聲招呼,卻又猶豫了一下。她聽到分開不久的錦云為王母講述救采萍之事。觀音心里暗思忖:王母與錦云的一舉一動已無密可保,碧霞宮秘密屢次外泄而使紫玉倍受傷害、阻力重重之事不能再發(fā)生了。
觀音正思忖著,卻見紫黑之光又竄出紫頤閣往外飛,觀音緊跟其后,卻見此光消失在了初元圣母的泰澤宮。觀音極為吃驚,她不明白在極短時間內(nèi)竄行于太極宮、碧霞宮、泰澤宮之間的紫黑之光是何神祇,這光的竄行是極為隱蔽的,若非佛眼決看不到,慧眼觀到的只能是若隱若現(xiàn)的光點,法眼和天眼則看不到任何痕跡,觀音對這束隱秘之光充滿了好奇與疑惑。觀音出了泰澤宮直奔紫竹林,在空中就將梅花仙子喚到了大悲禪池。
“現(xiàn)將隱遁大法授予仙子,便于隨貧僧出入碧霞宮、泰澤宮查明真相。”觀音直視著坐在對面的梅花仙子,目光里的嚴(yán)肅與鄭重使梅花仙子感到將接受一項重要使命的信任傳遞身心。
心底清凈、修行深厚的梅花仙子很快將隱遁大法掌握于心,在大悲禪池練習(xí)三番后便化作一束湖蘭色的光隨觀音所化銀白之光行向碧霞宮。剛到碧霞宮口,卻見錦云手捧著一個黃底繡紅色牡丹的大錦緞袋走了出來,爾后看到錦云向泰澤宮走去。觀音知道錦云與泰澤宮的源淵,王母在認(rèn)錦云為義女時阻礙重重、非議不斷,因了初元圣母的驗明證身、述說前塵才免了許多麻煩。從那時起,明白自己前塵的錦云便常常出入泰澤宮為圣母請安。
“兩耳不聞天庭事,一心清修涵宇法的泰澤宮竟與碧霞宮有如此之多的絲連……。”觀音自言自語道。
兩束光隨著錦云來到了泰澤宮院的上空。于是,便有了梅花仙子得觀音示意帶錦云到紫竹林梅園的前幕。
梅花仙子帶錦云走后,觀音繼續(xù)留在泰澤宮觀察動靜。
“那個杜裊瞋恨心太重,嫉妒心太強(qiáng),終成不了大器,原想讓她幫你完成本君交辦的任務(wù)就斷了她進(jìn)泰澤宮的路,不想她德薄垢重,心浮氣躁,下手狠毒,兩次行動皆引起如此大的震動,驚動玉帝也就罷了,竟然驚動了觀音。哎,再也不要招惹這個心狠手辣之輩,你現(xiàn)在要做的事就是讓她閉好嘴?!?p> 聽著東華帝君的訓(xùn)話,觀音心里的疑惑又多了一層。
這時,觀音看到剛剛跪在圣母和帝君腳下的兩個白衣仙子走出了永華閣。
“這么多年了,你還不肯放過紫玉?啥時你心里這道坎過了,為娘的心也就安了?!背踉ツ副砬槟氐貙|華帝君說。
觀音正專注聽著母子倆的對話,卻看到宮院竹林中一道紫黑光閃在了兩個白衣仙子中間,遂變成了一個穿暗紫衣裙的仙女。
“杜裊,你快離開吧!帝君和圣母正生著氣哩,我和小鳳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贝笠稽c的白衣仙子說,這個仙子就是白玉鳳。
“紫玉現(xiàn)是凡胎肉體,對付她易如反掌,為何屢屢失手?這次還要累及姐姐及小鳳?”
“有觀音、王母關(guān)護(hù),你我別再咎由自取吧!”
“多管閑事的觀音,偏心的王母……?!倍叛U怒氣沖沖地埋怨。
“你說那個咒化了灰入藥便可保采萍姐姐五臟不受損傷,不想這卻正是要她命的關(guān)鍵。你騙人。”白小鳳指著杜裊說。
“最好別提這事,不然你更慘,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天庭追查此事重罰我,會輕饒你?”
“你……你……厚顏無恥。”小鳳指著杜裊帶著哭聲跺腳道。
“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我不會傷害你,也請你自重自珍?!卑子聒P面有鄙夷道。
“我才不躲,好不容易走到王母身邊,怎會輕易離開。況且此事若查起來,牽涉王母身邊仙娥,自會有人息事?!倍叛U得意地說。
“可是,王母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有你這么個危險品在身邊,你不僅不知悔改,還要變本加厲,這樣下去,只會自毀自滅?!?p> “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我受罰受罪,碧霞宮名譽(yù)也會受損,王母的威信也會大打折扣?!?p> “你瘋了!”白玉鳳說著便拉了白小鳳撇下杜裊隱身而去。
杜裊化作黑紫光線向碧霞宮方向前去。
緊跟其后的觀音看到這束光隱進(jìn)了王母腰間的紫色玉珮中。
觀音疑惑重重地回到了紫竹林,坐在大悲禪池的蓮花上,從寶瓶里取出寶鏡,用定位幽通法開始查看王母腰間紫玉珮的所有信息。當(dāng)觀音看清這塊玉的一切后,自怨那次從寶鏡看到王母在昆侖山找了一塊與丟失的紫玉一模一樣的玉,卻沒有查看這塊玉的前塵,以致給紫玉帶來這么多的麻煩。
“送錦云回碧霞宮!”
傍晚,觀音走進(jìn)梅園清香齋與兩位仙子品茗后起身微笑著說。
“莫非紫玉受害之事有了眉目?”梅花仙子輕聲問。
觀音點點頭便攜兩位仙子踩蓮臺駕祥云直奔碧霞宮。
“阿彌陀佛!娘娘吉祥!”觀音踏進(jìn)紫頤閣右手豎起作禮道。
“觀音大士下駕紕宮,蓬蓽生輝,請受本宮一拜?!蓖跄刚f著便要行大禮,觀音忙雙手拉著王母的手對面相坐道:“娘娘折煞貧僧!”
錦云忙為觀音、梅花仙子奉上昆侖圣茶。
“貧僧此次前來是想借娘娘腰間的紫玉珮一用,還望娘娘不吝方便!”
“大士事事時時皆為三界蒼生,借此物定是為蒼生行大德,此玉有福了?!蓖跄刚f著便將紫玉珮從腰間解下來奉于觀音。
觀音用佛眼觀到這玉珮內(nèi)已在慢慢凝成光束,便用封印法將此玉珮封住。
在座者不明白觀音為何會如此專注地觀賞這塊紫玉珮,更不明白觀音為何要將手中寶瓶放在紫玉珮上。其實,在這個過程中觀音已很快完成了觀變和封印兩件不被察覺的大事。
王母又命仙娥端上珍藏在水晶柜中的蟠桃,觀音謝過卻并未食啖,遂起身告辭道:“已打擾娘娘多時了,貧僧告辭?!?p> 觀音與梅花仙子辭別碧霞宮卻并未回紫竹林,而是直奔泰澤宮,原本是想見見初元圣母,再聊幾句關(guān)于兩個白衣仙子的事,通報得請后觀音踏進(jìn)了初元圣母的永華閣,不料東華帝君也在此。帝君與圣母共同起身作禮,觀音還禮后入座。
“本君原以為此時是大士打坐參禪的黃金時刻,卻不想還在為天庭忙奔著。敬佩!敬佩!”
觀音聽到東華帝君話中有話,便輕松一笑說:“貧僧修行只為九法界蒼生,若蒼生不安,貧僧怎可安心打坐參禪?若心念不與蒼生共休戚,打坐參禪只是形式而已?!?p> 初元圣母忙對觀音作揖道:“觀音大士大慈遍虛空盡法界,乃天地之福也,本宮真心敬佩!”
“圣母過獎!貧僧有幾句話要問問帝君,不知妥否?”
“有話盡管問,知無不言?!钡劬龘屜葘Υ?。
“貧僧知道帝君過去曾受過魔界陷害,若不是阿彌陀佛請藥師佛診查出病因并及時治療,恐怕天庭就少了一位賢圣??!”
“本君對兩尊圣佛的大恩大德永生感恩,不用大士提醒自銘記?!?p> “貧僧并非提醒,而是此法用在了紫玉身上?!?p> “什么?此法知之者甚少,誰會……?!睎|華帝君滿面吃驚地說。
“佛道兩界知此法者不超過七圣,魔界知此法者當(dāng)時全部入了阿鼻地獄,貧僧不明白此法怎會殃及無辜?”
“本君頂天立地,決不會將此法泄露的?!?p> 初元圣母忽然臉色變得煞白,喃喃道:“難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