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這幾天太累,忙著逃跑然后又忙著保命,李秋意既然渾渾噩噩就睡到晚上八點,自己弄了點吃的,洗漱完也九點多了。
“咔嚓”門被打開了。
這里是套房居,所以李秋意在房間也聽到有人開門了。
她頓了一下,不過一會,她就把頭發(fā)梳理好,看著鏡子里整潔的自己,表示滿意的微笑,拉攏一下胸口,還是白色的睡裙。
她走了出去,果真看到貝知洛就坐在沙發(fā)上。
看樣子剛應(yīng)酬完回來,白色的襯衫有了褶皺,袖子也被拉高了一點,露出他修長白皙的完整的一雙手,左手上還帶著一枚天梭限量版手表,純黑不帶鉆,低調(diào)有內(nèi)涵。
看著他微低著頭,劉海散落一些下來。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她還是往廚房走去,給他熬了一碗醒酒湯,并且用涼水降溫,感覺溫度差不多了才端過去給他。
“少爺?!崩钋镆廨p聲喊。
貝知洛還是那樣微低著頭。
“少爺?!崩钋镆庥趾啊?p> 這次,貝知洛抬頭了,也不接那醒酒湯,就那樣看著李秋意。
“少爺,喝……啊——”
還沒等她說完,李秋意感覺手臂一陣痛,然后就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一碗醒酒湯灑了一地。
她一陣驚恐,然后錯愕,最后是不可置信,他在吻她?
兩唇相貼,很柔軟,也溫柔,貝知洛吻的很用力,好像要把她吞了一般,李秋意單手推了推沒能推開,但也確實安定不下來。
唇瓣上傳來的濕度與熱度,令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感覺,好像觸電又好像被什么燙到,有點酥酥麻麻的熱。
“嘶~”
這貝知洛是屬狗的嗎?居然咬她?
“專心點。”貝知洛低醇著嗓音說,然后便把頭靠在她的胸口瞇眼,看樣子好像打算睡了?
李秋意全身熱燙起來,他的呼吸就打在她的脖頸上,她怎么能自在得了。他知不知道這樣多……曖昧,怎么還睡得著?
“少爺,喝點醒酒湯吧!”李秋意聲音有些不穩(wěn)。
“小野犬,你好吵。”
抱怨的貝知洛還是起身,只是看來他喝多酒有些不舒服的,沒了平時的笑,倒是眉頭有些輕蹙。
他接過她手里的碗,剛才灑了大半,現(xiàn)在只剩小半碗。
忽然,他嗤笑一聲,把剩下的湯一飲而盡。
他又笑什么?難道笑她這種時候還能把碗端好嗎?
若是這樣,李秋意才覺得更可笑,這不是貝家一直以來培養(yǎng)她們的宗旨嗎?——少爺就是一切,凡事皆以照顧少爺?shù)纳眢w為先。
難道她理解有誤?要是換了月裳容或者應(yīng)嘉嘉來,這種情況,她們可能能做到一滴不漏。
還是在笑她學不好?讓湯灑了?拜托,原諒她笨,還是換其他人來吧!
在李秋意胡思亂想中,貝知洛已經(jīng)放下碗往自己房間走去。
李秋意趕忙起身。
“少爺,我給你放洗澡水?!?p> 然后比貝知洛快了一步進臥室。
待到了浴室在放洗澡水了,李秋意才想,她好像應(yīng)該先扶他進房間吧!怎么自己就跑進來了?
剛轉(zhuǎn)身,差點就撞上不知何時倚靠在浴室門口的貝知洛。
只見他頭發(fā)微亂,垂下來的幾絲劉海有些擋住眼睛,但李秋意還是看出了他在瞧她,很認真又有帶著思索的瞧,平時愛笑的嘴此時抿成一條直線,連撫媚的淚痣都添了些嚴肅。
他好像,不高興?因為她沒扶他,自己先跑進來?
李秋意心虛的低下頭。
“水滿了?!必愔逭f。
“哦,哦……”李秋意趕緊轉(zhuǎn)身把水關(guān)了。再看貝知洛,他又一臉平靜。
難道剛才是她的錯覺?不過他沒有不高興就好。
“看到我就那么緊張?那么想跑?”貝知洛問,雙手又插進褲兜里。
果真……這么小氣嗎?
李秋意現(xiàn)在心里是怕的,但還是假裝鎮(zhèn)定的笑了笑,回答:“沒啊!”
“你不會不知道我留你下來是什么意思?!必愔逵终f。
聞言李秋意一身僵硬,不過也只是一瞬,隨即她笑著上前,伸手想去解貝知洛的衣扣,嘴里笑著說:“我來幫少爺洗澡吧!”
“出去?!必愔宕蜷_她的手。
李秋意聽話的出去,并且把門關(guān)上。
她的僵硬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她的強顏歡笑他更是覺得礙眼。每次見她奴顏婢膝的樣子,他就煩得想打人。
這個女人這么多年就只學會惹他生氣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