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蕭沒理會流螢這個建議,倒是沒有再買抄書的紙張。
自從上次流螢打趣古蕭看上了人家丫鬟,兩人相處倒是隨意不少,以前,古蕭總是放不開,一切以照顧流螢為主。流螢也覺得拘束,在古蕭面前總是小心的一副淑女的樣子,擔心自己和他心中的大小姐氣質不符。
現(xiàn)在流螢在古蕭面前就只做她真實的自己,有什么計劃想法就直接跟古蕭說,古蕭也漸漸的在她面前放開了,不再顯得那么卑微。
除了賣出,流螢還大肆采購一番,這里糧食布匹最貴,這兩樣流螢都不缺,皮毛山貨卻是便宜,流螢買了好多,直到發(fā)現(xiàn)自己好不容易鼓起來的荷包又扁了才作罷。
流螢發(fā)現(xiàn),這西井府城人員好像挺混雜的,滿街的商人,小販,形形色色,一眼望去,什么打扮的都有。普通人就像流螢和古蕭這樣的,有一看就是江湖人的,有一副兇惡惡樣子的,估計是發(fā)配到這里來的罪犯贖良的,還有大求人。
大求人也是允許在府城開店的,他們店里的毛氈流螢最喜歡,還有出售牛奶的,流螢很想跟他們買一頭奶牛自己養(yǎng)著,可是人家不賣,只得作罷,多屯點牛奶也夠她喝一段時間了。
準備停當,流螢和古蕭這日一早就向北出發(fā)了。
可是他們卻沒有選一個好天,下午的時候,天上飄起了雪花。
因為這西井州人員太混雜,流螢和古蕭自認沒有自保能力,于是他們商定,由古蕭一人騎馬在外行走,流螢躲到空間里,這樣一來流螢少受些罪,二來古蕭一人趕路還快些。
可是,他們怎么聯(lián)絡呢?如果流螢出空間的時候正好古蕭旁邊有人怎么辦?憑空出來一個人,還不得嚇著?
無法和外界聯(lián)系,這是個硬傷。
最后二人只得再以計時為準,約定每日丑時,流螢從空間出來,那個時辰一般都在睡覺,古蕭只要注意一定是自己單獨睡就沒有問題了。
約定好后,待到沒有人煙處,流螢就將馬車等收進空間,給古蕭留下一匹馬,銀子和一些吃食和御寒衣物,自己也躲進了空間。
收拾妥當,古蕭獨自上路了,下午天氣突變,古蕭開始找躲避風雪的地方。
夜里丑時流螢出現(xiàn)的時候,古蕭正在一個破廟里烤火,廟真是破廟,四面透風,佛像都倒了,屋頂也塌了。
看到這個樣子,流螢把手鐲藏在佛像下后,把古蕭也帶進了空間,還不忘把那匹馬也帶進去,畢竟空間溫暖如春,人馬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天亮后再出來就可以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肯定不會有人再來這里躲避風雪了。
可是流螢估計錯了,就在他們走后不到片刻,一陣馬蹄聲來到破廟外。
“少主,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這樣跑,馬也會受不住的。”是那個大嗓門吳姓大漢。
“嗯?!币粋€略顯疲憊的聲音。
“廟里有火光,已經有人再躲避風雪了。哎?怎么沒人?有人嗎?人在哪?我們也是避風雪的,不用怕,我們是好人……”
哧——有人憋笑的聲音。
“小十子,你笑什么?”
“小吳啊,你這嗓門誰聽著也不會覺得是好人啊!”
“你……”
“你不知道嗎,好人是從來不說自己是好人的,比如我?!?p> “我……”
“我教你的這個就不另行收費了,記得把以前的學費交齊了就行?!?p> “我……”呼哧——呼哧——吳過已經氣的臉都紅了。
“好了,冉十,別跟他貧嘴了,去照顧少主?!币粋€看著一臉忠厚的中年人出來打圓場,阻止了他們繼續(xù)斗下去。
“哼!”
一個年齡和冉誠云差不多,面相俊美的年輕人越過吳過朝冉誠云走去。
吳過狠命瞪著面前走過的冉十。
“老吳你也坐下了休息一下吧,這里的人估計聽到聲音躲起來了,篝火剛添過柴,人走不遠,不必擔心,我們帶的兄弟多,一會兒讓他們四周查看一下?!?p> “哼!”吳過沒有接話,傲嬌的跑冉誠云旁邊坐著去了。
弄得冉大一愣,心里苦笑不得,這糙漢子,還有小脾氣了。
叫他不要來,回莊休息,他偏要跟來,還說必要時自己可以抱著少主坐車,免得顛簸,你以為少主還是十幾年前的小孩子呢?都沒看見你說那句話的時候少主臉有多黑嗎?真是!
不待冉大感慨完,便有屬下來報,周圍沒有看到人,雪地里有馬蹄印和一個人的腳印,但只有來的沒有走的??瘩R蹄印是好馬,有馬掌,跑過遠路。腳印是男子的,大求的鹿皮靴,沒有武功。
確認了人的大概身份,冉大命人不用再找,都休息一下,做好警備即可。
對方只是一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自己二十幾個好手,不用擔心什么。只是少主的身體,不知能不能撐得住。
收到催老的信函,莊主就命自己就帶著人前來尋少主,見了面才知道,少主中毒又解毒,現(xiàn)在余毒未清,要北上尋‘毒醫(yī)圣手’。
自己帶人代替了催老,催老回山莊向莊主回稟此次他們在關外遇襲的事,以及此次他們去關外所辦事情的進展。本來也是要少主回莊休息的,自己帶人去把黎鏡先生請來??缮僦髡f,他知道黎先生走哪條路,免得和黎先生錯過,他堅持要自己去。
每天快馬加鞭,一天只休息一個時辰,希望黎先生走的慢一點,能早點追上。
一眾人在廟內休息吃干糧,等了兩個時辰都沒有看到有人來,吳過直呼邪門。
冬日天亮的晚,但是對他們來說天亮不亮無所謂,一陣人馬呼喝,廟里安靜下來,一個時辰后,天已經大亮了,從廟的破房頂上下來一個一身勁裝的人,幾個縱越便不見了蹤影。
周圍再次陷入安靜,只有麻雀們不知愁的嘰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