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寫了信飛鴿傳書給了宇文郁,簡意就是讓宇文郁安排下一家店面給何恩,不過她還自己偷偷加了點內(nèi)容,就是告狀云綺兒在云家如何被欺負。因為這,被宇文郁禁足了三天的宇文如喬還是沒被攔住,偷偷溜出了云閣,氣急敗壞的殺上了尚書府,夏柳也被云綺兒罵了句多嘴。
鬧完了云尚書,宇文如喬挽著云綺兒的胳膊去了她的院子。
“綺兒,她們這么對你,你干嘛不直接把他們都殺了,這樣的人你還叫他爹?還有,時安,看著綺兒被欺負,你怎么不揍死他?”宇文如喬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抄上家伙就是一頓揍。
“好了,他們欠的,只是一死了之就能還的清的?”云綺兒嘴上說著,心里卻也在想,她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是否真的太軟弱了,才會一再被人蹬鼻子上臉。
宇文如喬并不知道云綺兒是替生的,只以為是因為那是她的親爹,才下不去手,心痛了。
可是云綺兒表現(xiàn)的軟弱,也確實有自私的奢望過,她前世沒有一個親人,到了這里有父親有奶奶,她想過,如果他們因為她聰明了而疼愛她了,她可以選擇記不得原主死的事,可是奢望只是奢望,太奢侈了。
“綺兒,那你想怎么整云家的人?”宇文如喬眼睛閃著光問,仿佛是替她自己報仇一樣。
“血債血償之前總得先生不如死吧。”云綺兒眼里再沒有了仁慈,只剩下殺戮,一如前世。
宇文如喬愣住了,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云綺兒,她說了什么,讓她變成這樣,三年來,她從不曾這樣的啊。
云綺兒回過神,想也是自己嚇到了宇文如喬,笑笑,“沒事,怎么?嚇到了?”
宇文如喬嘟嘟嘴,“才沒有,本姑娘內(nèi)心多強大,內(nèi)心強大的人膽子會?。磕氵€不知道?”
雖然云綺兒覺得內(nèi)心強大和膽子大關(guān)系不大,不過她也沒堵宇文如喬,姐妹嘛,有時候彼此懂對方要表達的就夠了。
宇文如喬內(nèi)心確實強大,她和宇文郁是第一對被云綺兒收留的,他們是江湖世家的公子小姐,后來突變被爹爹從狗洞塞出去逃掉的,但是宇文如喬還是被打斷了一條腿,跑不動,宇文郁只好背著她,可背著就不得不碰到腿,宇文如喬不想讓宇文郁擔(dān)心,就一路笑著跟宇文郁講故事,講的都是爹爹曾經(jīng)講給她聽的,宇文如喬心好痛,身體也好痛,可她硬是沒哭過,也不哼一下。
“小姐,二小姐來了。”時安提醒。
昨日李嬤嬤就回宮復(fù)命了,云清韻也是當了那么多年“大家閨秀”,規(guī)矩會的還是不少的,所以李嬤嬤沒教太久云清韻也就合格了。
“大姐姐,宇文姐姐,上次多有冒犯,還請姑娘見諒?!?p> “綺兒,她是誰?。俊庇钗娜鐔炭粗矍八匮b的女子,青荷釵頭,一襲青衣襯得她弱柳扶風(fēng),面帶淺笑,怎么看怎么溫婉可人。
“她是我二妹妹,就是上次太后娘娘壽宴上說你是舞姬的那個?!痹凭_兒回云清韻以微笑,云清紗被判了絞刑,下一個就是云清韻了。當然,云清紗先死對她形式不利,但是她也沒什么好怕的,動手捏死他們?nèi)缤笏老N蟻一樣,她不動手,只是覺得她們不配臟了她的手,讓她們作死可比直接殺了他們更有意思。
“哦……就是那個沒教養(yǎng)的丫頭啊,綺兒你怎么有這樣的妹妹啊,是不是你爹抱錯了?”
宇文如喬噴人不見血的功夫云綺兒是真的自愧不如,她也是好奇這小妮子是跟誰學(xué)的。
而云清紗只是面色白了一下,隨后繼續(xù)行禮道歉,“上次是清韻不懂事,惹宇文姐姐生氣了?!?p> “別,你看著明顯比我老,我才不要當你姐姐呢,你還是叫我姑娘吧,誒,綺兒,她看著比你都大誒?!?p> 云綺兒看向一邊,肩膀一聳一聳的,她真的沒笑,真的沒笑。
“嗯,我也覺得二妹妹看起來比姐姐都老,莫不是前些日子跟著李嬤嬤學(xué)規(guī)矩累著了?”云綺兒附和了一句,不得不說,云清韻有些長進。
“姐姐說的是,前些日子疏忽了,等妹妹回去定會好生保養(yǎng)。倒是姐姐,姐姐沒有母親,娘便讓韻兒來多陪陪姐姐?!?p> 云綺兒心中冷笑,開始堵她了?
“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母親還健在,怎得我就沒有母親了?”
云清韻頓了一下,她一向忽略別人,顯然忘了大房家里所有女兒都叫她的娘親為母親。
“是韻兒說錯話了。”
“妹妹來找姐姐可是有事?”
“哦,母親叫妹妹來姐姐解釋一下,前幾日舅舅是太著急了才傷了姐姐,還請姐姐不要太放在心上?!?p> 云綺兒冷笑,太著急了?將軍府做事風(fēng)格一樣乖張,只是著急,當她是傻子?
“是嗎,可能真的是著急吧,既然解釋完了,妹妹可以回去了,免得在這里待久了惹父親的不喜?!?p> 云綺兒看透了云溫韋,她剛回來他還有護過她,后來處處錯都數(shù)在她身上,呵,這種父親不要也罷。
云清韻尷尬了一下,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姐姐要與如喬姑娘閑聊,妹妹便不打擾了,妹妹先行告退?!?p> 宇文如喬巴不得云清韻趕緊走,這女人那天也只是在太后壽宴上失策了,現(xiàn)在看來還是挺能隱忍的。
“對了,這次我來是跟你說,我得回去了,我哥傳書叫我回去了,叫我別給你惹麻煩,舍不得……”
“那好吧,你先回去吧,又不是見不到了。”
云綺兒笑著刮刮宇文如喬的鼻子,宇文如喬磨磨蹭蹭了半天,太陽已經(jīng)落了才離開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