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把云綺兒帶到主營帳旁邊的營帳,云綺兒知道,那是如嬪的營帳。
看來是為了墨弘治。
“臣女參見如嬪娘娘?!备挠械亩Y數(shù)還是要有的,這樣一來,先挑事的也不是她,唔,那對面咋了就不是她的過錯了吧!
如嬪慢慢的端起宮女泡好的茶,輕抿了一口,又慢慢的放下,手絲毫沒有顫抖??墒撬膬?nèi)心只想掐死云綺兒替她的治兒報(bào)仇,但她不能這樣做,為了一個傻子賠了自己,不值得。更何況,她還有了一個新生命,這就是她賭皇上不會治她死罪的籌碼!
喝完茶,半晌,如嬪依舊沒有叫云綺兒起來的意思。
“如嬪娘娘找臣女可是有事?若無事,臣女先告退了。”云綺兒心中明白,如嬪是在給下馬威,以為她是嚇大的?
“大膽!如嬪娘娘沒說話你敢離開?”
說著,小宮女揚(yáng)手就要打云綺兒,云綺兒也不是讓人打的主兒,冷著臉起身,反手抓住小宮女打過來的手,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在小宮女臉上。
“啪!”
小宮女一件懵的被推開,通紅的五指印清晰的印在臉上。
“主子們說話,何時(shí)輪到一個卑賤的宮女多嘴?”
如嬪淡淡的抬起頭,“素環(huán),退下?!?p> 素環(huán)捂著臉,惡狠狠的瞪了云綺兒一眼,退到如嬪身后。
“云姑娘做過的事,可不曾忘記吧?”
“不知娘娘您說的是那件事?臣女做過的事多了呢?!?p> 如嬪臉色沉了下去,“云綺兒,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治兒的死你可記得!”
“記得?!?p> 她當(dāng)然記得,摔死的,那時(shí)墨凌恒昏迷,她怒氣正盛,是想過做掉一部分人,事實(shí)是,她確實(shí)殺了,楊振豪和木蒼穹死了,至于墨弘治,她派人查過,是七皇子的母妃安婉儀做的。
在墨弘治死的地方,留下了與當(dāng)時(shí)木蒼穹楊振豪死時(shí)云閣留下的一樣的標(biāo)記,一朵云的圖案。
不過云綺兒這筆賬記上了小賬本的,打算安婉儀的帳,等墨凌恒好了再算。
“本宮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抓了一個云閣的刺客,本宮親自審問的?!?p> 云綺兒瞇起眼睛,眼神里慢慢凝聚危險(xiǎn)的氣息。
“本宮問過他背后主使了,他交代了三個字就死了,想知道那三個字是什么字嗎?”
“洗耳恭聽?!?p> “云綺兒。”
云綺兒含笑,兩個人對峙,仿佛渾身都縈繞著毒霧想把對方一下毒死。
“所以呢?”
“是你出錢讓云閣的人殺了我的治兒!是你!”下一刻,如嬪不再平靜,拿起被子砸向云綺兒,卻被她巧妙的躲了過去。
云綺兒也沒解釋,只是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如嬪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你一早就知道治兒參與了刺殺,你看治兒好欺負(fù)就害死了他是不是!”如嬪眼睛睜大,雙眼布滿血絲,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既然娘娘知道六皇子參與了刺殺,就該知道血債血償,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娘娘。聽聞云閣規(guī)定,不得透露雇主信息,那么為什么你抓的人身為云閣人卻透露我是雇主的信息?”
如嬪慢慢松開手,不再似剛才那般猙獰,只是依舊死死盯著云綺兒。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娘娘,六皇子的死與我無關(guān),這些日子你與誰結(jié)仇你心里清楚,嫁禍與我的人我不會放過,若娘娘一再認(rèn)為是我,想對我不利,臣女也絕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大膽!你憑什么如此跟本宮說話!”
“就憑我是云綺兒!”
就憑我是云綺兒,從不向任何人低頭,頭可斷血可流,傲骨不可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