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息后,六個嘍啰全部捂著臂腿腰身躺在地上呼爹喊娘。
鐘玄搖著頭拍了拍手:“沒意思,太不禁打了?!?p> 張老大見手下的兄弟一個回合就被這小道士打翻在地,原本黑臉現(xiàn)在變得有些慘白,更是不由自主的“蹬”“蹬”“瞪”倒退了三大步,直到撞翻桌椅,背靠墻壁不能再退,才堪堪停住。
此時的張老大手有些哆嗦的想在身上掏利器,哪知摸索的了半天連個鐵片什么也沒有掏出來。
“大意了。”張老大心里暗暗叫苦。
“沒帶刀劍后悔了吧?想掏匕首?也沒有吧?”鐘玄嘴角一撇輕笑的問道。
其實也不算這伙惡人不愿意帶刀劍,只是大魏律規(guī)定只有五種人可以隨身佩戴兵刃。
一是軍士
二是官府捕快
三有功名的讀書人
四是各大名門正派的弟子
五是鏢局的鏢師
除此之外任何人私藏或者佩戴兵刃者,杖三十,流放一千里。
就是鐘家九衛(wèi)與鐘誠,也是在軍中掛了名的。
張老大敢來收貸肯定是有兵刃的,只是今日收拾一個沒爹沒娘沒勢力的半大小子,七個人連把匕首也沒有帶。張老大見無路可退,大喊了一聲后,抄起一把破破爛爛的木凳子就向鐘玄沖了過來。
“砰~~”
鐘玄冷笑著一甩道袍衣袖,一道如利箭般的無形真氣把張老大舉著的木凳子瞬間劈碎了,幾十塊碎木頭紛紛如雨點般落下,噼里啪啦的砸在了張老大的頭上。
只是此時的張老大一點也不覺的痛,張老大看了看依然舉著的空空如也的雙手,只覺得全身發(fā)冷,感覺不可思議,一瞬間回不過神來直接如木偶般呆住了。
“這是什么武學?見都沒有見過,憑空就能把木凳擊碎,難道是傳說中的真氣?不可能吧?這小道士看上去也就是十四五歲,怎么能生出內(nèi)力并化作真氣御敵?”
“哼,就這點能耐還充老大?”
不過張老大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心中不管怎樣翻江倒海,疑神疑鬼,但這緊要關(guān)頭,要想活命還得拼上一把。
張老大先是把蓋住雙眼的碎木屑一撇,接著掄起缽大的拳頭繼續(xù)怒吼著照著鐘玄的眼睛錘了過來。
“轟~~”
鐘玄見張老大還敢反抗面色一沉,也不動用真氣,直接飛身一腳把張老大踹到了門口。
張老大落地后,繼續(xù)蹬蹬的后退,方思學家原本就破破爛爛的榆木屋門耐不住張老大這般的大漢,被張老大一撞之力直接碎裂開來,七八塊厚實的碎木板掉在青石地面上發(fā)出了咣當咣當?shù)捻懧暋?p> “呼~~”
還沒等張老大發(fā)出慘叫聲,鐘玄又把左手探出發(fā)出了一股“吸字訣”的真氣,那張老大剎那間在屋外又被吸進了屋內(nèi)。
鐘玄左手憑空拖住張老大,右手直接抓住張老大的咽喉,微微一用力,張老大連聲音的也發(fā)不出來,直接翻起了白眼,眼開著幾息后就要窒息而死。
“鐘兄弟,手下留情啊。”
這一聲倒是方思學喊出來的,方思學可不想在家里鬧出人命,倒不是他膽小怕事,只是因為妹妹身有重病,要是自己進了牢房,那么妹妹沒有人照顧,只能是死路一條了。
再說了這方老大壞是壞,不算個好人,但在妹妹發(fā)病那要命的關(guān)頭能借給自己銀子,也算是一份恩情的。
聽到方思學的喊聲,鐘玄想了一下,慢慢的松開的手,沒有了那如銅鐵一般的五指捏喉,空氣進入肺部,張老大如同獲得新生一般,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揉著喉嚨貪婪的吸著空氣。
“既然方大哥為你求情了,今日且饒你一條性命。”
鐘玄冷言冷語的對坐在地上的張老大說道,不過就是方思學不喊,鐘玄也不會真要了這張老大的性命,給朋友找麻煩的事,鐘玄是不做的。
那張老大聽到小命保住了,忙站起來對著鐘玄笑著點頭哈腰,只是嘴里一時半會的卻是說不出話來。
鐘玄說完沒有搭理這方老大,對著右側(cè)墻上掛著的一柄破破爛爛的鐵劍一招手,“嗖”的一聲后,鐵劍自動飛到了鐘玄手中。
鐘玄一邊對著張老大以及其躺在地上的手下微笑,一邊把手中的鐵劍像揉泥巴一樣揉成了一個拳頭小大的鐵丸。
“再來騷擾他們,猶如此劍?!辩娦f完把鐵丸往張老大身前一丟。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謝道爺饒小的狗命,方兄弟的銀子,小的不要了,不要了?!睆埨洗筻弁ㄒ宦晫χ娦蛄讼聛恚贿吙念^,一邊帶著哭音說著,聲音很是沙啞說的很慢。
“我說過不給你銀子了嗎?”鐘玄帶著一絲笑意在如意百寶囊中取出兩片各一兩的金葉子,隨手在手中顛著。
張老大見了只是一個勁的擺手,又哪里敢接。
“我方大哥的借據(jù)帶了嗎?”
張老大哆嗦著手在身上翻了半天,連個紙片也沒有掏出來,又連滾帶爬的去幾個手下的身上翻,翻了半天還是沒有。
慌亂中抬頭,見鐘玄笑意吟吟的盯著自己,張老大一咬牙苦著臉說道:“不敢欺瞞道爺,這不快到年底了嗎?
上面收攏銀子催的很緊,小的也是沒有辦法才來的,打心里說,小的根本就沒有指望方小子,不!是方兄弟有錢還,所以這次并沒有帶借據(jù)來?!?p> 鐘玄知道張老大說的不假,聞言點了點頭把金葉子往張老大身前一丟淡淡的說道:“回去記得把借據(jù)燒了。”
張老大將信將疑的在地上撿起兩片金葉子,見鐘玄是真的要替方思學還錢,忙站起來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說道:“一定燒,小的回去馬上就燒?!?p> “去吧?!?p> 張老大只是不動,幾息后又跪下對鐘玄猛磕響頭。
鐘玄見此皺了皺眉頭:“怎么,你還想要利息?”
“不是,不是,道爺,那我的兄弟們?這個......我想帶他們回去治傷......”張老大先是驚恐的擺了擺手,接著指了指躺在地上呻吟喊痛的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倒是個講義氣的,你不帶走他們,難道還要我管飯?”鐘玄笑著點了點頭。
張老大聞言一臉驚喜,如奉圣旨般的連滾帶爬的把手下一一扶起,然后互相攙扶著出了方家,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