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任你病要你命,鐘玄雖然年紀不大,見識可不少,這些年鐘玄跟著師父走南闖北,除了“大碧波?!迸c“三大絕地”之外,大魏一十五州,以及吳、景二國,鐘玄隨著云鶴真人都去過了。
云鶴真人也是有目的讓鐘玄見識了一些武林中的陰暗面,鐘玄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
“呼!”
地上的枯枝落葉被鐘玄的掌風帶起漫天飛舞,并且在鐘玄的掌法控制下,在空中漸漸組合變化為一把實質(zhì)劍狀的“氣劍”慢慢的朝段之行打去,這氣劍雖然飛的甚是緩慢,段之行卻是有股被氣劍鎖定的危險感覺。
段之行有點麻木了,對鐘玄是又氣又恨,又驚又奇。驚的是鐘玄武學造詣如此之強,一招一式都是威力無比,要么是練到極致的普通武學,要么是頂階的絕世武學都是不好對付。
奇的是鐘玄小小年紀怎么能擁有如此之深的內(nèi)力與真氣?
這不正常???他就算在娘胎里就修煉武學,現(xiàn)在才多少年?他,他有十六歲嗎?但是看到鐘玄打出這“枯枝落葉劍”后,段之行一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是‘東極九陽掌’之‘萬物隨風’??!這小道士肯定是正玄宗掌門人的真?zhèn)鞯茏又唬?p> 既然是正玄宗掌門弟子,那這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以流傳近兩千年的名門大派的底蘊,造出一位少年武學天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看到這里段之行悔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缰绱?,打死也不該出門,而且惹誰不好?怎么惹上這么一個龐然大物?
正玄宗,三玄之一啊,真是惹不起啊,大魏太祖皇帝乃是當年正玄宗的七寶弟子之首,那現(xiàn)任正玄宗的掌門人算起來是太祖皇帝的師侄,論起輩分來可是比梁王殿下足足大了三輩,梁王殿下見了面都得請安的,麻煩了,怎么辦呢?”
怕歸怕,但是這人世間是沒有賣后悔藥的,現(xiàn)在是保命要緊,如果能殺了這小道士,就算自己有嫌疑,在沒有人親眼見到是自己干的情況下,正玄宗的人無憑無據(jù)的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對,就是這樣,今日必須殺了這小道士!
“嗖!”
付出了左臂被氣劍割掉一塊兩寸寬一指長的血肉后,段之行施展出一式不知名的身法躲了過去,丟肉總比丟命強!
“轟!”
鐘玄的氣劍撞到石墻上,直接把堅硬的墻面破開一個水桶般的大口子。
在剛才鐘玄對付掌風的這段時間里段之行凝聚真氣,面色好了許多,現(xiàn)在被氣劍生生割掉一大塊肉,段之行的臉色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慘白無比,如陰司地府爬上來的妖鬼一般。
“鐺!”
隨著一片寒光閃過,段之行咬著牙在腿部綁著的劍鞘里抽出一把比匕首也長不了幾寸的精致短劍來,劍柄雕龍鑲滿寶石,劍刃薄如蟬翼,劍身更是閃著藍汪汪的光芒一看就是涂了劇毒。
見到手中的這把短劍,段之行長舒了一口氣,好像對這把短劍很有信心。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手中的這把短劍可是五靈宗的鎮(zhèn)派之寶有七毒劍之稱的‘穿云刃’?”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咱家讓你做個明白鬼,沒錯!就是‘穿云刃’受死吧!”
“呼!”
夾雜著狂風怒吼聲段之行用穿云刃挽了一個劍花使了一招不知名的劍式朝鐘玄刺了過來,這一劍刺出,鐘玄看出后面至少有三個后招等著自己,其劍芒還未到,鐘玄只覺得心口、咽喉、丹田三大要害都在段之行這一劍的攻擊范圍內(nèi)。
一寸短一寸險,師父的話太有道理了,這劍短出手就快,給敵人的反應時間就會更少,如果沒有猜測的話,這把穿云刃應該算是段之行最后的保命依靠了。
鐘玄剛才吃了一次暗虧,知道這段之行詭計多端,再加上這穿云刃上涂有其中誰也不知道的劇毒,只要被割破一點皮膚,十息內(nèi)就無救,所以鐘玄現(xiàn)在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把正玄宗的“游龍身法”使出,有攻有守的跟段之行周旋起來。
“砰!砰.....”
“唰!唰.....”
在一盞茶的時間里,段之行刺出十八劍,劍劍不離鐘玄的周身要害,而鐘玄也還了九掌,也都是往段之行要命的地方招呼,只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咻!”
在刺出如龍入大海般的一劍后,段之行后退三大步,左手探入懷中取了三粒丹藥吞入口中稍微一頓后又攻了上來。
“他娘的,這鬼太監(jiān)這是一定要取自己的性命??!他得多恨自己?這樣歹毒的人絕對不能讓其活著出這生死巷,自己還好,如果方氏兄妹被他咬上有死無活!”想到這里鐘玄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在游龍身法使出的時候,裝作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段之行見狀大喜,這小道士雖然內(nèi)力深厚、真氣強悍,但終歸是沒有多少對敵經(jīng)驗,如果他選擇跟自己生耗,自己最多也就是能再支撐半柱香的時間,現(xiàn)在急于求成傻了吧?
段之行獰笑著,把穿云刃舞出漫天劍光后,帶著一陣腥臭無比的劍風朝鐘玄的腰部扎來。
“咔嚓!”
這人在驚喜的時候往往就會大意,進而喪失警戒心,段之行這一劍非但沒有刺中鐘玄,反而被鐘玄使出“玄靈封穴指”一指點中他的手腕,隨著咔嚓一聲段之行的右手手腕無力的垂了下來,骨折了。
手中的穿云刃更是鐺啷一聲落在地上,當劍與地面接觸的時候,嗤拉一聲冒起一陣青煙,就連青石地面也焦糊一片,可見這劍上的毒藥有多恐怖,說是見血封喉一點也不為過。
“趁熱打鐵,不能再給他機會,誰知道這太監(jiān)還有什么歹毒的手段?!?p> “呼!”
鐘玄全力擊出一掌,掌風如同那罡風一般,掃的地上的碎石漫天飛舞,段之行也在垂死掙扎,這人在生死關頭往往能迸發(fā)出比平時強大許多的功力,迎著鐘玄也一掌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