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前的一位身著一身紫衣,年約四旬,腰掛一柄百煉橫刀,濃眉大眼絡(luò)腮胡,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在他身后是一臉英氣,青衣勁裝,年約二十七八歲一臉冷漠的年輕人。
白煞眼力很強,江湖經(jīng)驗更多,這二人神光內(nèi)蘊,踏地?zé)o聲都是上境三層登峰造極境的高手,而那年長的漢子更是與自己一般是巔峰期的武學(xué)大師,這下可不好辦了。
要是沒有與那小道士一番拼斗,說起來同境界內(nèi)自己沒有什么懼怕的人,這二人也是,但現(xiàn)在自己的內(nèi)力只有原先的一半,那就吃虧了。
“朋友,在下已有去意,想必您兩位也聽到了,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同為武林一脈,放我二人一馬可好?”
“如果我沒聽到你的說話,暗中偷襲,現(xiàn)在估計你二人不死也得是重傷了,我也也不說廢話,你二人站出一人,能接的下我一掌,就可走人,這要是接不下嗎......”
“如果接不下,那是技不如人,死在這里也是應(yīng)當(dāng),這位兄臺,我二弟腿上中了你家公子一掌,現(xiàn)在行動不便,就由我來領(lǐng)教閣下一掌,你看可好?”白煞向前一步沉聲說道。
紫衣漢子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誰來都可以,現(xiàn)在給你十息時間調(diào)息。”
白煞聞言也不多說,猛提丹田真氣化為真氣布滿全身,剛才服下的“升元丹”現(xiàn)在藥效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算起來內(nèi)力至少達到了巔峰時的七成,如果自己再小心一些,今天說不定可以在這險境中全身而退。
紫衣大漢笑吟吟的看著白煞,右掌隨意探出,捏了一個法訣后,再張開手掌,掌心已是青氣彌漫,如霧如幻,極是奇妙,等著紫衣漢子五指微動,青氣中更似有蛟龍游動一般,甚是駭人!
“轟!”
帶龍吟虎嘯之聲,紫衣大漢在原地消失了,再出現(xiàn)已是一丈之外,行進中紫衣大漢一掌朝白煞的心窩打去,肉掌未到,青氣先到,紫衣大漢掌心中的那團青氣急劇變換后形成一柄青色橫刀模樣的氣刀,帶著“嗖!”“嗖!”的罡風(fēng)聲朝白煞的心窩扎來。
白煞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驚駭不已:“自己還是小瞧這漢子了,原本以為他跟自己查不多,都是登峰造極境巔峰期,但是現(xiàn)在看來,此人已入半步宗師境,算起來比要高半個小境界。
如果其運氣好,隨時都可能突破進入一代宗師境,這樣的人物,就是自己內(nèi)力與真氣飽滿時也是比不過的,更別說自己的內(nèi)力真氣都是消耗了差不多三成,這次看來不使出保命秘術(shù)是不行了!”
想到就做,這也是黑白二煞能在江湖上保命的經(jīng)驗,白煞吐出一口濁氣后,雙掌上下貼合,再張開時,雙掌中現(xiàn)出一團墨黑色的氣體,這還不算,白煞大喝一聲后,黑氣慢慢霧化變?yōu)樽o心鏡大小。
“轟!”黑氣噼里啪啦冒出一陣電弧,繼續(xù)變大直到把白煞的胸口全部護住才堪堪定住。
“砰!”
氣刀還是穿透了黑霧,朝白煞的心窩猛戳而來,白煞原本也沒指望黑霧能完全抵擋住這柄氣刀,白煞抽劍在手,雙手雙手緊握劍柄,在氣劍刺到心口前三寸的時候,恰到好處的一劍把這把氣刀格飛出去。
“咚!”
氣刀擊中街旁的一塊水磨石盤,花崗巖打磨而成的水磨盤立時四分五裂,這陣陣打斗聲早已經(jīng)把街道兩邊的商鋪嚇得閉門掛鎖,此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門口瑟瑟發(fā)抖。
白煞來不及喘口氣直接把喪門劍丟在了地上,因為紫衣大漢的右掌也已經(jīng)襲來了。
“轟!”
紫衣大漢原地不動,而白煞直接被震飛了出去,倒地后,先是吐出一口鮮血,接著白眼一翻暈死過去。黑煞大喊一聲,忙跑過去雙膝跪地一探白煞的鼻息,心算是落了地,有呼吸就好,師門保命秘術(shù)發(fā)揮了作用。
黑煞虎目含淚轉(zhuǎn)頭帶著滔天恨意看了一眼紫衣大漢,紫衣大漢點了點頭,黑煞抱起白煞飛身而去。
“誠哥,既然他們已經(jīng)筋疲力盡,為何還要放過他們?”
紫衣大漢搖了搖頭:“小九,我說咱倆用盡全力也留不住這黑白二煞你信嗎?”
青衣漢子聞言一怔:“咱么以逸待勞,而誠哥你更是到了半步宗師境,難道這樣還不行?而且這白煞已經(jīng)昏迷,生死不知,現(xiàn)在就那一個黑廝,不用大哥您出手,小弟就能生擒了他!”
紫衣大漢笑了笑道:“小九你有所不知,這白煞的昏迷是假的,以他的武學(xué)造詣,為兄還不能一掌就擊暈他,而且這黑白二煞師從山中異人,別的功夫大多是稀松平常,但有種刀劍合璧的秘術(shù),卻是可以用犧牲精血的方式瞬間的把武學(xué)境界提升到一代宗師境?!?p> “還有這種秘術(shù)?”青衣漢子瞪大眼睛說道。
“嗯,這也是梁王那老家伙敢把嫡孫陳瘋子讓這二人保護的原因,如果咱們真的下死手要其性命,對方情急之下一旦使出那秘術(shù),那死傷的人可能就是我們。
話說回來趕盡殺絕不是咱們的目的,既然小少爺沒事,給其一個教訓(xùn)也就行了,當(dāng)然了,如果對方真?zhèn)诵贍敚敲茨呐缕吹粜悦惨寣Ψ礁冻龃鷥r!”
這二人正是鐘誠與鐘九,聽到保護鐘玄的六人組的稟報,忙飛奔而來,到了青牛觀南廣場卻是沒有趕上,略微思索,就往青牛觀趕,也就是這時正好聽到這黑白二煞的對話,知道小少爺沒事才放下心來。
果然如鐘誠所料的一樣,黑煞雙目含淚背著白煞剛走出沒有半里路,白煞就睜開了雙眼,又靜下心左右觀察一番后,用手輕拍拍了黑煞的后背,黑煞頓時一臉驚喜的停住了腳步。
“??!大哥你醒了!”
“咳咳......”白煞站好后,捂著胸口咳了好一陣才點了點頭。
“大哥,你.....你莫不是受了什么嚴重的內(nèi)傷?”黑煞剛剛平復(fù)的心情瞬間又提了起來。
“二弟放心,五臟六腑沒事,只是肋骨斷了兩根,剛才在你背上的時候,為兄已經(jīng)自己接好了?!卑咨沸α诵Γ樕隙嗌儆辛诵┭?。
“呼!”
黑煞聞言深深的吐了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