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容”我輕輕喚了一聲。
姬若容緊緊依偎在我的懷里,一切是那么的靜謐。
良久,我問道:“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暗中跟隨我的?!?p> 若容仰頭道:“從你接納劉叔他們的時候?!?p> “劉叔呢?被妖怪殺害了嗎?”我道。
若容感嘆道:“一言難盡,妾身也不知道劉叔現(xiàn)在哪里,在你離開黃提府后,若顏串通貍貓一族的幾個妖怪扮作你們的樣子,連妾身也被蒙騙了,一直待在黃提府?!?p>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得知,姬若顏被我驚走,貍貓妖也被我殺了一只,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貍貓妖,這件事不能力取,只可智奪。
我們幾人化妝打扮成農(nóng)夫,多日在黃提府的府衙前轉(zhuǎn)悠,想方設(shè)法、絞盡腦汁。
發(fā)現(xiàn)每日的黃昏時分,都會有幾個漁夫挑著幾擔(dān)魚送進黃提府衙。
我尋思到,貓喜歡吃魚,是天性,即使化作妖怪也改不了,頓時腦中有了計劃。
第二天,我們幾個挑著幾擔(dān)“新鮮”捕的魚,在府衙面前吆喝。
果不其然,被府役叫了進去。
“把魚送進廚房,去那邊領(lǐng)錢!”府役大咧道。
“好嘞,官大爺”朱小六陪笑道。
魚被我下了麻藥,只會讓吃進去的人或妖昏迷幾天,對身體害處不是很大,也正因為如此,這種藥很難被提前發(fā)覺。
將魚盡數(shù)倒下后,我們離開了府衙。
半夜三更時分,我們提著武器,悄悄摸到府衙里面,正準(zhǔn)備潛進巡撫房間時,突然聽到若隱若無的嘶喊聲。
“你們聽到什么沒?”我朝后面三個問道。
劉流道:“好像從大牢那邊傳來的?!?p> 一個人的聲音能從密閉的地下大牢中傳到地面上,已然不是簡單人物。
既然是被貍貓妖關(guān)在大牢里,說明是貍貓妖的敵人。
我道:“走!我們先去牢里看看,讓它們再睡會兒,等麻藥的勁兒完全發(fā)揮出來?!?p> 我們幾個熟門熟路的摸到牢房中,越近,聲音越大越清晰。
“作死的妖怪,等我家少爺回來,定將你們剝皮抽筋!”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正是劉叔的聲音。
我們心頭一喜,潛了進去。
待到劉叔的牢門前,只見八個琵琶勾將劉叔的肋骨緊緊鎖住,每只琵琶勾都鎖進了皮肉里。
“妖怪,有種放爺爺出去,爺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劉叔見到我們后,情緒更加暴動,鎖鏈嘩啦啦的作響,血液從身上流了下來。
“啪啪啪”幾聲作響,牢門和鎖著劉叔的琵琶勾都掉落下來。
看到劉叔這副慘樣,劉流幾人快速扶住站立不穩(wěn)的劉叔,特別是劉流,豆大的眼淚止不住的掉。
劉流是被劉叔一手帶大的,雖然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劉叔本就年事已高,加上受此重傷摧殘,若是遇著旁人,只怕無力回天。
劉叔見此一幕,頓時失神,反應(yīng)過來后,老淚縱橫,掙扎著跪在我面前道:“少爺,老奴怕是不能繼續(xù)陪你走下去了,這一生的心愿也完成了,當(dāng)過大將軍,殺過賊寇,去地下也有面目見家中的祖宗?!?p> “少爺!您救救我叔吧”劉流此刻跪在地上,對我一個勁的磕頭,只幾下,頭上已經(jīng)見紅。
我伸手將劉叔和劉流扶起,道:“劉叔你放心,沒那么快死,我還要給你做大元帥呢!”
留下劉流在此照看劉叔后,我們提起刀棍準(zhǔn)備去殺貍貓妖。
不過等我們推開貍貓妖的門時,房間里橫七豎八,死了四只貍貓妖,都是頭身分離,房中還遺落著一段綠藤。
我知道姬若容暗中又隨我們過來了,不過房中居然遺落了綠藤,說明姬若容也受了傷勢。
“既然貍貓妖已經(jīng)死亡,我們先行離開,觀察幾天后,再回來”我開口道。
云散霧盡日初升,彩霞明滅循天道。
觀察幾天后,并不曾發(fā)現(xiàn)殘留有其它貍貓妖,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連續(xù)煉制了幾大爐的各種療傷藥交給劉叔,劉叔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倒是不急著去蘇城赴任。
姬若容和劉叔都受了傷,正在修養(yǎng),若是蘇城再有幾只貍貓妖,我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逞著他們養(yǎng)傷的時間,我正好可以暗中了解回州的整體情況。
凌煙閣近期有幾位成員從外地回來,將回州的情況給我說了個大概。不知我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韋布貞,整個回州內(nèi)部的勢力全部是韋布貞的,一些朝庭中大家族所布下棋子都被韋布貞拔出了,比如黃家的黃一石等等。
等于說只要我去蘇城接任州牧之位,整個回州都是忠于我的勢力。
如此過了三個月,姬若容和劉叔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
事不遲疑,我將心腹之人全部帶上,前往蘇城上任。
“姐姐,希望你幸?!?p> 遙遠(yuǎn)的山坡上,一黑衣帶刺的女子,呢喃道。
蘇城本地各大家族內(nèi),
“這上面不是已經(jīng)新派遣州牧了嗎,算起時日已經(jīng)過去三個多月了,怎么連影子都沒見著?”
“州衙內(nèi)的大官小官也沒曾見到過州牧”
“你說州牧是不是故意在玩我們”
“你說的對,大人物最喜歡玩這種游戲,還不是想著讓我們多送點銀子”
這段時間內(nèi),各大家族議論的正歡,我?guī)е母菇K于趕到了蘇城。
上任的第一天,一批又一批的禮品堆滿了州衙的后院,劉流帶著一批人滿心歡喜的拆掉一個又一個的禮盒,好似比我還興奮。
大多的包裹中都是銀兩,在存銀庫房內(nèi)堆積山,劉流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錢財,雙手顫抖,眼睛都快冒火星子了。
事后,我想了想這批銀兩的用途,除了州衙日常的開銷外,將其投進凌煙閣的運轉(zhuǎn)中,可以招來大批的武林高手,擴充勢力,增強自身的耳目。
時光匆匆過去兩年,我的浩然正氣修煉到達(dá)了瓶頸,四根如梁柱般的白氣再也不曾增長,由于胸腹間的兩個穴竅相連在一起,突破的難度比手足上的穴竅大上幾倍,所以也遲遲未突破。
貍貓妖自黃提府被殺了五只后,也沒有見其對我進行報復(fù),我可不認(rèn)為他們沒有對我報復(fù)的能力,可能它們在顧忌著什么,所以還未對我下手。
凌煙閣在這兩年里,已發(fā)展有兩千余人,這兩千余人個個都身懷某種絕技,藏在暗處作為我的耳目,監(jiān)察著整個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