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你跟他們先走,我隨后就到?!彪x殤對身邊的凌玉霜柔聲說道。
對于離殤的話,凌玉霜置若罔聞,朝龍宇喊去:“龍宇,我命你馬上駕車先行離開,我和離殤隨后就到!”
“可是……”龍宇話沒說完就讓凌玉霜打斷了。
“走!”凌玉霜厲聲道。
“駕!”龍宇鞭子一抽,馬車急馳而去。
看著馬車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離殤向凌玉霜投以一笑后,以眼神向凌玉霜示意了下,凌玉霜立刻明了,翻身上馬。
離殤撤回劍,用勁一把將幽冥郎推開,轉(zhuǎn)身一躍上馬。
“駕!”兩匹駿馬奔騰而去……
急馳的馬車上,司徒品音叫喚著昏迷的唐逸天,“義父!”然而唐逸天卻無一絲反應(yīng)。司徒品音連忙伸手按上唐逸天的手脈。
司徒品音眉頭一皺,驚慌的向蘇飲雪問道:“飲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義父脈搏如此慢弱?”
看著驚慌的司徒品音,蘇飲雪一臉沉重地說道:“在你們掉落下去之后,我們就被他們包圍了,我們奮力想突圍,可是他們挾持了唐先生,我們只好棄械投降。接著我們被關(guān)起了一間地牢,后來唐先生被押走了,等他被放回來時,人已昏迷不醒?!?p> 司徒品音表情凝重地望著唐逸天,心里心亂如麻,義父的的脈象不似中毒,為何會昏迷不醒,表面又無外傷,難道是內(nèi)傷?脈博如慢弱,像是寒邪入侵。
“品音,對不起,我沒保護(hù)好你義父。”看著司徒品音的憂心,蘇飲雪自責(zé)的說道。
“飲雪,我懷疑義父應(yīng)該是受了內(nèi)傷。”司徒品音對蘇飲雪,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內(nèi)傷?對了,唐先生被送回來的時候,嘴色有血跡?!疤K飲雪呢喃著,突然間想起了之前的情景。
“看來,義父真的是受了內(nèi)傷,飲雪,可有什么武功是至陰至寒之招的?”司徒品音揣測地問著蘇飲雪。
”至陰至寒?幽冥掌?一定是幽冥掌!”蘇飲雪激動地說道。
“幽冥掌?為什么你這么肯定?”司徒品音訝異地看蘇飲雪,認(rèn)識飲雪以來,她一直都是清心寡欲,永遠(yuǎn)一幅云淡風(fēng)清的樣子,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激動。
蘇飲雪一把扯開唐逸天的上衣。
蘇飲雪如此突然的舉動讓司徒品音微微一征。
“果然是幽冥掌!”蘇飲雪看著唐逸天的胸膛沉聲說道。
司徒品音聞言望去,只見唐逸天的胸口驚現(xiàn)一個青色掌印,看的司徒品音倒吸了一口氣。
“飲雪,這是怎么回事?”
“這就是幽冥掌,幽冥郎的毒招,幽冥掌至陰至寒,中掌之人寒氣入體,初時如置身于冰窟之中,體弱者則血液微凝而昏迷不醒。三日寒氣游走周身,五日寒氣攻心,血液凝固而亡!”蘇飲雪一臉落寞地說著。
“那可有解救之法!”司徒品音急切地問道。
蘇飲雪搖了搖頭,露出凄涼一笑?!拔乙蚕胫?!”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悲傷!
司徒品音察覺到了蘇飲雪的悲傷,開口問道:“飲雪,你怎么知道幽冥掌的?”
“我爹當(dāng)年就是中了幽冥掌而亡的?!碧K飲雪想起往事,痛苦襲向心頭。
“那時我才六歲,親眼見到幽冥郎一掌擊向我爹,如果不是師父,我想我早已不在這世上了,怪不得那兒叫幽冥境,剛才在那里看到幽冥郎,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若不是當(dāng)時情況危及,我恨不得沖上去手刃仇人?!碧K飲雪痛徹心扉地說道。
司徒品音從來不知道蘇飲雪有如此痛苦的過往,看著蘇飲雪痛苦不已的樣子,司徒品音心如刀割。不知該如何安慰,惟有一把抱住了她。
一陣馬蹄聲傳來,“小姐!”龍宇的驚喜聲響起。
司徒品音揭開車簾朝外看去,只見凌玉霜離殤二人策馬而來,司徒品音懸的心放了下來。
放下車簾,視線回到唐逸天身上,司徒品音懸下的心卻又提了上來。
憂愁涌上心頭,司徒品音心慌意亂地朝車前喊去:“龍宇,加快速度,趕快回到百草廬,越快越好!”
“駕!”龍宇揚(yáng)起了馬鞭,馬車快速地向前奔馳!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回到了百草廬。
“龍宇,快扶義父回房!”司徒品音急切的說道。
龍宇背起唐逸天快速地走了進(jìn)去。
凌玉霜見狀,拉住了司徒品音,疑惑地問道:“玉兒,唐先生怎么了?”
“義父他中了幽冥掌!”司徒品音慌神地說著,說完便急沖沖地走了進(jìn)去。
“幽冥掌?”凌玉霜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緊隨其后。
凌玉霜一見門就看到司徒品音在藥柜邊一陣翻箱倒柜。
“玉兒,你在找什么?”
司徒品音頭也不回,繼續(xù)慌亂地翻找著。
“玉兒?”看著司徒品音異常的舉動,凌玉霜一把抓住了司徒品音。
司徒品音抬起頭看著凌玉霜,兩行熱淚流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義父他中了幽冥掌,飲雪的父親就是中了幽冥掌而亡的,可是連飲雪也不知道解救之法,霜兒,我該怎么辦?我不知道該怎么救義父?!?p> “玉兒?!蓖就狡芬敉纯薜臉幼樱栌袼锨熬o緊地抱住了司徒品音。
離殤眼神復(fù)雜地望著緊抱的二人。
“要不,我們?nèi)グ延内だ勺?!”凌玉霜想了想說道。
“不行,幽冥境機(jī)關(guān)重重,我們好不容易從那逃脫出來,怎可再入虎口,況且幽冥郎武功不弱,要想捉住談何容易!”對于凌玉霜的提議,離殤一口拒絕。
“你剛才不就抓住了他嗎?”凌玉霜不以為然的說道。
離殤嘆了口氣說道:“我方才是僥幸,是趁幽冥郎不備才能得手,而且還是付了不小的代價?!闭f完抓過左手的胳膊,看著還在溢血的傷口。
“殤,你受傷了?”凌玉霜上前一把抓住離殤的左胳膊。離殤緊皺眉頭,悶哼一聲。
凌玉霜連忙松下雙手,緊張地說道:“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讓我看看!”
司徒品音走了過來,輕輕地抬起離殤的胳膊,仔細(xì)地看了看。
“霜兒,去幫我拿瓶酒過來!”司徒品音對凌玉霜說道。
“酒?”凌玉霜一臉疑惑地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