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霜好奇地看著這個跟想像中不一樣的地方,原以為昆侖境就是個有著帳篷、草地、牛羊的地方,然而到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這兒卻如同一個小山城,市集、醫(yī)館、廟宇………雖然比起云煙城,這些建筑物要簡陋的多,但在西北山脈間,能有如此規(guī)模,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思緒間,馬車已停在了一個空曠之地,旁邊一排的武器架顯示出這是個練武場,往練武場后面看去,一個大樓閣矗立在眼前。只見樓閣上方木刻三字“昆侖閣”。
楚御風俐落地翻身下馬,朝馬車走了過來。
待司徒品音等人下了馬車,楚御風轉(zhuǎn)身對楚云說道:“楚云,快把師父背到西廂客房。”
“各位,請!”楚御風領著眾人向樓閣走去。
“二公子!”見到楚御風,兩名大門守衛(wèi)迅速退開并恭敬地喊道。
楚御風帶著眾人走進樓閣,穿過幾道門后,來到西廂客房。
楚云已將唐逸天安置于床上,看到楚御風等人進來,便退在了一旁。
楚御風上前坐在床邊,看了眼唐逸天,右手搭上唐逸天的手脈。
片刻之后,楚御風轉(zhuǎn)頭向司徒品音問道:“玉兒,師父這是怎么了?”
“御風,義父中了幽冥掌!”司徒品音眼里含淚的說道。
“幽冥郎的幽冥掌?”楚御風皺著眉頭驚呼出聲!
“嗯!”司徒品音點了點頭說道。
“玉兒,你是不是給師父服過什么藥?”楚御風想了想對司徒品音問道。
“是義父的乾坤護心丹!”司徒品音說道。
“難怪師父寒氣運行周身卻未攻心!”楚御風喃喃自語道。
“御風,義父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可有解救之法!”司徒品音急切地問道。
“師父寒氣已經(jīng)運行周身,而且寒毒很深,要驅(qū)除如此重的寒毒,絕非易事!”楚御風嘆了口氣說道。
“御風,天山雪蓮可以驅(qū)寒解毒,所以我們才不遠千里從西南帶義父來這里!”司徒品音急切的說道。
“天山雪蓮是可以驅(qū)寒解毒,但是師父寒氣侵體時間太長,寒毒太深,恐怕天山雪蓮也未能驅(qū)除寒毒?!背L憂心地說道。
“那怎么辦?”司徒品音臉色蒼白地望著楚御風。
楚御風想了想說道:“現(xiàn)在惟有將天山雪蓮、冬日之陽、冬蟲夏草三藥合一,看看能不能化解師父體內(nèi)的寒毒?!?p> 兩行清淚滑臉龐,司徒品音一臉期盼望著楚御風:“御風,你一定要救醒義父!”
看著傷心流淚的司徒品音,楚御風右手緊握成負于身后,抑制住想要上前拭淚的沖動。
“他是我的師父,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救醒他的,我現(xiàn)在就去準備藥材,各位,失陪了,楚云,替我好生招待客人!”
說完,看了一眼司徒品音,便急沖沖地離去……
西北的冬夜,寒風刺骨,然而昆侖境因眾山環(huán)繞,大部分寒風被阻擋于外,只余少許微涼寒氣,
從唐逸天房間出來的司徒品音,望著天上的明月,想了想便朝了院落外而去。
昆侖閣左邊是個書院,書院旁邊種著一棵百年老樹,司徒品音出了昆侖閣朝書院走去。月光下,司徒品音停下了腳步,注視著昆侖書院良久,接著走到了老樹下,摸著這棵百年果樹,一抹微笑染上了她的臉頰。
凌玉霜前往唐逸天房間找司徒品音,遠遠就看見司徒品音從唐逸天房間走了出來,正想上前叫喚,卻見司徒品音轉(zhuǎn)身往院落外走去,好奇心讓凌玉霜跟了上去,一路跟著司徒品音離開了昆侖閣,看到司徒品音在昆侖書院旁停了下來,站在了到一棵大樹下,便走了上前,但見司徒品音摸著樹干一臉微笑地沉浸在思緒中。
“玉兒!”凌玉霜走到司徒品音身邊柔聲喚道。
司徒品音聽到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凌玉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站了自己身邊。
下一秒司徒品音發(fā)現(xiàn)了什么,詫異地說道:“霜兒,你怎么突然換回女裝了?”
凌玉霜苦笑了下:“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不想再犯大錯了!”
聞言,司徒品音心領神會,柔聲說道:“霜兒,過去的事已無法挽回,別再自責了!”
沖著司徒品音笑了笑,凌玉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zhuǎn)而說道:“你剛才在想什么呢?自從再見到你,我這是第一次見你笑的這么開心?!?p> 見凌玉霜刻意轉(zhuǎn)移話題,司徒品音便不再在那話題上多言。
抬頭望著老樹,已是冬天,樹上黃葉已掉落,所剩無幾。
“這是棵百年石榴樹,秋天的時候都會結出很多的石榴,每年石榴還未熟透的時候,御風就帶著我跑來偷摘石榴,每次御風蹭蹭幾下就爬上了樹,我就站在那兒幫忙把風,每次我都怕的要命,就怕鄭夫子突然從書院里跑出來,這棵果樹是鄭夫子祖上種的,他可是視為珍寶?!彼就狡芬粢贿呎f著一邊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著司徒品音開懷的樣子,凌玉霜也忍不住被感染地笑了。
“那你們倆被鄭夫子給抓住了嗎?”
“有一次被發(fā)現(xiàn)了,御風拉起我的手就往后山里跑,摘來的石榴掉了一地,把鄭夫子氣的看著滿地的石榴吹胡子瞪眼,而我倆正坐在后山上的石塊上吃著僅剩的那個石榴?!毕肫疣嵎蜃幽菤庹ǖ臉幼?,司徒品音至今還忍不住覺得好笑。
“想不到看著那么穩(wěn)重的二公子小時候竟然那么調(diào)皮,還有玉兒你,可憐的鄭夫子,一定恨不得抓到你們毒打一頓?!绷栌袼Φ?。
“不用夫子親自動手,第二天,鄭夫子到昆侖閣告狀了,楚伯伯把御風打了一頓,御風三天下不了床,而我被義父罰抄了三天的醫(yī)書?!彼就狡芬粝肫鹉谴蔚膽K狀,垮著臉說道。
“這么慘?。 绷栌袼滩蛔⌒覟臉返湹匦χ?。
“壞霜兒,你還笑,楚伯伯對御風很嚴厲的,每次御風犯錯,都是家法伺候,棍棒加禁食,每次我都偷偷給御風送吃的?!彼就狡芬艋貞浿^去的種種。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绷栌袼庥兴傅恼f道。
聞言,司徒品音裝作不懂,繼續(xù)說道:“我們是最佳搭檔,小時候,劍風和香香吵架,我們倆一出馬,一下子就擺平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