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熟悉的場景,只是已經(jīng)沒有了那道黑色孤傲的身影,巨熊躺倒在地,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氣息。畫面漸漸移動,穿過一片滿是砂礫的平原,一座城市出現(xiàn)在屏幕中。
看起來,中間也就隔了幾千米遠的樣子。
崔元是為了保護這一座城市,才不得不和暴熊硬碰硬的,自然,他也是為了保護這一座城市才會死去。
那些低聲啜泣的人,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
崔元是人類第一武者,雖然他的實力并不是所有武者中最強的,但所有人還是封了他“第一武者”的稱號。
當初浩劫過后,因為野獸對環(huán)境的適應和生存能力更強,所以也比人類更早產(chǎn)生變異。這頭暴熊是怪獸中第一個達到A級實力的,憑著這一身實力,它摧毀了三座人類城市,屠殺的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
眼看人類即將滅亡,就在這個時候,崔元站了出來。
這一戰(zhàn)崔元早已作好準備,來前交代了所有后事,據(jù)崔元的家人所說,從暴熊出現(xiàn)在人類視線中的那天起,崔元就在沒日沒夜的修煉,去找暴熊的頭天夜里,崔元剛剛突破到六級。
他是人類歷史上已知的第一個突破到六級的武者,雖然現(xiàn)在有很多人的實力都超過了他,但他在人類心目中的地位卻無人能夠撼動。
慕遲一淡淡的說著,眼眶卻有些泛紅,“如今我們?nèi)祟悢?shù)量已經(jīng)不多,學武,并不是為了爭強斗狠,也不是為了讓你們自相殘殺。相信你們看了這場戰(zhàn)斗過后,對于學武會有一個新的體會,回去好好想想清楚,沒有信念的武者就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機甲?!?p> 下課鈴響,慕遲一轉(zhuǎn)身離開,一眾學生卻還未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只是有不少人都在低聲喃喃,“沒有信念的武者就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機甲?”
“曉曉?!币坏缼е耷坏穆曇魜淼郊緯员澈?。
季曉轉(zhuǎn)頭,兩個哭成大花貓的家伙你瞪我、我瞪你,隨即噗嗤笑出聲來。
情緒稍微好轉(zhuǎn),但興致仍然不高,等季曉收好書,兩人并肩朝樓下走去。
“曉曉,我想我明白慕老師的意思了?!痹瑝艟p聲開口。
季曉輕輕點頭,“嗯。”只是她還未想明白。
字面上的意思誰都明白,慕遲一是讓他們找到自己的武者信念,可季曉都還沒想好是否當一名武者,就更不用說信念的問題了。
可是她現(xiàn)在卻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渴望自己能成為一名武者,她從來沒有這么深切的渴望過,能讓她渾身顫栗、讓她熱血沸騰、讓她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可是,她卻只能壓下這一份渴望。
袁夢君看她小臉兒蒼白,帶著倔強的咬著唇,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嘆了口氣,袁夢君笑道:“對了曉曉,你昨天跟我說的事呢,怎么樣了?”
“?。俊奔緯曰厣?,想到昨晚的試驗,頓時又興奮起來,“我來的時候就打算跟你說了,對了,你坐在什么位置,我都沒看見你?”
“那么多人,你能看見我就怪了?!痹瑝艟眯﹂_口。
季曉點了點頭,“也是,那你換個位置吧,咱們坐一起。”
袁夢君像看白癡似的看著季曉,“你不知道前排的位置有多少人想要嗎?怎么可能跟我換?”
聞言,季曉頓時想起自己的疑惑來,“那我昨天來的時候,我那位置怎么沒人坐?”
袁夢君笑了笑,“別說,你還真是運氣好。你那位置原本坐的另外一個女同學,不過她上課時間只知道對著慕老師發(fā)花癡,結(jié)果昨天剛一上課就被慕老師趕出去了,當時是上課時間,其他人都不敢換座位,倒是剛好便宜了遲到的你?!?p> 想到那個女同學,袁夢君就忍不住好笑。雖然慕老師確實很帥,但也不至于花癡到那個地步吧?
季曉聞言,腦海中下意識閃過一道身影,脫口而出,“是不是叫云星?”
“我聽同學說,好像是叫韓云星吧?”袁夢君撓了撓頭,雖然只差了一個姓,但她也不敢肯定是一個人。
但季曉卻能肯定,一定就是那個小魔女。能對著慕遲一發(fā)花癡、名字又差不多,除了那個小魔女還能有誰?
袁夢君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由奇怪,“怎么,你們認識?”肯定還得罪了自己這位好友,要不然以曉曉的好脾氣,不可能露出這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季曉倒也不隱瞞,直接把那天小魔女闖入家里、威逼她救滿天星的事情說了出來,自然又引來韓夢君的同仇敵愾。
“這么囂張?”當聽到季曉說,那韓云星說殺了他們也不會有半點事兒的時候,韓夢君咋舌不已,就是以她所在家族的勢力,她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季曉卻搖頭,“還不止呢?!闭f著又把在流星莊園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次威脅要她的命、一次威脅要拔了她的舌頭,兩次威脅讓季曉對韓云星可謂是深惡痛絕,但同時也忌憚不已,連連提醒好友,一定不要招惹那個小魔女。
袁夢君知道季曉是為她好,不由點頭,“你就放心吧,我雖然愛打抱不平了一點,但也知道分寸?!钡睦镆呀?jīng)暗暗決定,回去一定要讓老爸調(diào)查一下,看看韓云星到底有什么底氣,居然敢這么囂張。
說著話,季曉突然一聲驚呼,“哎呀,我差點又忘了!”
“怎么了?”袁夢君剛問出口,就迎面飛來一本書,伸手接住,隨即便聽到季曉漸漸遠離的聲音,“夢君,書先放你那里,我還有事,下午再跟你說賞花宴的事。”
對呀,她也差點忘了,不是在說賞花宴的事嗎?
搖了搖頭,袁夢君一臉無奈的看著季曉跑遠。
還好,時間還算充足,當季曉忙完報社和古武社的事情回來學校時,還有一小會兒時間才上課。
下午的草木課對于季曉來說就簡單多了,畢竟老師說的大多都是理論,而季曉卻是每天都在實踐,光說起經(jīng)驗來,別說其他學生了,只怕連老師都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