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那幾個人都很有問題。劍南,你想呀,我們幾個前來本是為了案子,冷天煞和胡笑一來圖個啥啊?”
“不是你跟胡笑一打的賭么?”劍南干咳一聲,有意提醒道。
嘻嘻!陳高不好意思搔搔頭皮,傻傻地笑著?!皠δ?,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嘛,不然……”
“不然?不要血麒麟了么?”
“你不也是沖著血麒麟來的么?”陳高不服氣回了一句,他就不信劍南平白無故過來湊這沒必要的熱鬧,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事實在見多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劍南也不跟陳高拐彎抹角,一句話就直截了當(dāng)。
陳高單手撐著腮冥思苦想,低低說了一句:“我覺得,冷天煞他們本來就知道血麒麟,背后的手腳我們就不得而知了?!?p> “就這?”今個兒有趣咯,像陳高這等輕狂的人也有謹(jǐn)慎的時候?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陳高倒弄不明白了,他劍南莫名其妙的笑,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吱~
什么聲音?
劍南和陳高互看對方一眼,瞳孔猛地收縮,繼而連忙閃身開去。
只聽“嘭”的一聲,偌大的樹干從天而降,幸好躲得快。
“公子?”
“看著吧,有趣著呢!”暗處的人低低說道。
“什么人?”劍南屏氣凝神,可待了許久,也沒聽出什么不妥來,莫非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剛想著進(jìn)一步探尋,陳高拉扯道:“哎,劍南,我們先回去,這里不安全。”
額?劍南一臉茫然就被陳高拉了回去,可心里面總覺得怪怪的,至于是哪里怪,又始終說不上來。
“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哪不成你還想著現(xiàn)在動手?”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你覺得你是劍南亦或是陳高的對手嗎?一位是陳凡之后,一位是劍圣?!?p> “看不出你還挺抬舉他們的嗎?”姑娘驚詫中瞟過一眼風(fēng)子圖,在她的記憶中,除了冷天煞,還沒有誰是他放進(jìn)眼里的。隨即,她又問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們只需坐享其成,去當(dāng)那漁翁便是!”
“說的倒是容易。”姑娘家撇了撇嘴,一張小臉蛋兒幾分生氣的神韻表露得出神入化,讓風(fēng)子圖不忍殘笑。
“哪道你就發(fā)現(xiàn)不出有什么問題嗎?”
“除了冷天煞和你家里那位,誰還有那么大的能耐?”
“方才陳高走得匆匆忙忙的,就不好奇?”
“好奇什么?”巫思彝輕飄飄的一句話本無以為意,可話到喉頭,又生生咽了回去。“你是說……”
風(fēng)子圖很是不屑,就她這腦袋也想成事?簡直天荒夜談,荒謬之至。
劍南自個兒斟酌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忽地,劍南止住腳步,道:“額,陳高,我想去解下手,要不你先回去吧。”
“有沒有搞錯啊,我說劍南,你這么大個人,堂堂劍圣耶,不會被一截樹干嚇到了吧?”
“怎么可能?!眲δ掀ばθ獠恍?,回答的波瀾無紋的,不冷不淡繞過陳高的問話。別人或許不了解陳高,但劍南,是打著交道大的,陳高下一刻想要干什么劍南還是揣測得了。
“那好吧,你快點回來啊,別逗留太久了,不安全?!?p> 陳高有些掃興往回走,劍南則繞道而行。方才與陳高那地方,總是有些蹊蹺,那么大的一截木干不可能無緣無故掉下來,肯定是人為的。會不會是陳高?劍南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可換個角度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為了一尊血麒麟,即使他有意而為之,也不可能非得取人性命,再說,他也沒必要陷自己于危險當(dāng)中。換做我是他,非得這樣做的話,那也是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他知道有關(guān)血麒麟的的事情。
劍南心里想著,一邊繞著林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半天都理不出個頭緒,這林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么就那么難搞呢?
劍南循著小道走,不經(jīng)意踢個趔趄,本能翻身卻不料發(fā)現(xiàn)了幾個字,說著字根挖下去,劍南甚是驚訝,他完全想象不出這地下藏著的竟然是一塊巨石??赡苁且驗檫@些年風(fēng)雨的問題,漸漸露出了地面。
巨石上赫然顯現(xiàn):
沙丘形,沙丘洞,沙丘百年空悟空。晚來冬至事無終。
穎洛水,穎洛川,穎洛千歲穿又穿。清輝玉璧古有傳。
這是?
劍南抬頭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后把巨頭掩住,看來這次來夜魅山林是來對了,只是這些字到底什么意思?
巨石上的筆跡分明是內(nèi)力渾厚的用劍高手刻出來的,入石三分,尋常人根本做不到。要想除去字跡,非把巨石炸了不可,可現(xiàn)在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又怎么可能去做如此糊涂之事?
劍南小心翼翼掩飾現(xiàn)場,卻未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風(fēng)子圖和巫思彝一路跟隨,兩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痕跡。巫思彝一時心急,冷冷把暗器射向劍南,風(fēng)子圖眼看攔不住,而又驚動了劍南,速速抽身離去。劍南被這突如襲來的暗器擾亂了頭緒,為了掩人耳目,不敢貿(mào)然追蹤,只能任由他們離去。
這地方久留不得,劍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