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川子都在心里問候這個老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這時十幾支槍口對著我和川子的身體,一個大漢滿臉橫肉,大聲吼著“跳下去,沒聽見嗎?再不跳信不信老子把你們打成篩子?!?p> 我急忙低聲說道“您看你問我什么我都如實的回答了,我們和您無怨無仇,您又何必非要致我們于死地呢?”
老者聽了冷笑著說“舌尖嘴利,我做事情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只有死人最安靜?!?p> 我急忙又說“您放過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立刻離開這里,絕不打擾您?!?p> 老者笑了“晚了,與這件事情有關系的任何人都不許活著?!?p> 川子一聽急了,大罵道“老東西,我們在這里挨到你什么事了,老不死的,老子死了也天天到你家門前,做成厲鬼勾了你家祖祖輩輩的魂?!?p> 我身前的大漢笑著說“死到臨頭了讓你嘴巴痛快一回,快滾下去讓爺們看看你能變成什么樣子,會不會是一塊一塊的”。黑衣人們都笑了,竟然都帶著一些期待的表情,說著他們奔我和川子走來。
我和川子慢慢向后退,眼看就要到風漩渦的邊緣,我們站住了。說話的大漢飛起一腳向我踢來,生死關頭我顧不得他手中的槍,本能的身體躲閃,堪堪躲過他的腳,我急忙后退兩步,大漢踢出的一腳落在了黑洞洞口邊緣,看見我想后退,他出手抓住我的一只袖子,讓我動彈不得,大漢正要用力把我拽進深淵,忽然他腳下的泥土向黑洞滑落下去,大漢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命運,整個人借著黑洞的吸力朝著深淵跌去,只聽著咔嚓一聲,我的整個袖子都被扯落了,大漢叫喊的聲音震耳欲聾,可剛跌進黑洞幾秒的時間,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所有的槍口都指向了我,如果我不往后退一步,我剛剛站的位置也早就隨著泥土掉下去了。
我的腿已經(jīng)軟了,用顫抖的聲音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這時,老者向我走過來,看向我的肩膀,原來我肩膀上有一塊胎記引起的他的注意,而剛剛失去了一個手下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傷心。
他到了我的身邊,用手撫摸了我的肩膀,我的內(nèi)心立刻有多種想法出現(xiàn),難道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放屁,我和我父親長得多像,再說我怎么能有這么冷血的爹,我呸。難道這個老東西看我一表人才想到了他家里還沒出嫁的女兒,怎么可能,比我英俊的人多了。完了,這老頭是個老玻璃,說什么小爺我也不能依了你。
這時老者說話了“你是哪年生人?”
我平靜了一下語氣說“61年8月14”,老者聽了我的話,手明顯顫了一下,他緩緩收回了手,然后平靜了一下語氣說“你們跟我走吧,尋找水龍暈或許你們能幫上忙?!?p> 我和川子也算是死里逃生,都松了一口氣。
老者說“你們可以叫我白五爺”,這時剛才拿槍指著川子的黑衣人湊到白五爺身邊說“五爺,您還記得我們早晨射殺黑熊時峭壁下的水潭嗎?”
白五爺回了句“往下說?!?p> 黑衣人繼續(xù)說“瀑布的水流到水潭里卻沒有任何的外溢,說明水潭下必有暗河,或許我們沿著暗訶就能找到這個水龍暈的位置”。
白五爺點了點頭說“有些道理”。然后白五爺稍作休息,看來爬這低矮的暗道也是累夠嗆,他讓我和川子吃了些烤熟了的熊肉,這熊肉正是來自早上我們遇到的大黑熊,這大家伙怎么也沒想到為了半只烤熟了的兔子肉,自己卻成了我們的口糧。
川子邊吃著邊小聲的說“老杜,那老頭手下死了他眼都不眨一下,明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主,為什么要弄死咱們卻又把咱們放了,必有所圖”。
我低聲說“管他呢,找機會開溜,不過現(xiàn)在咱們還得和他相互利用,咱們手里沒糧沒槍,外面豺狼虎豹等著咱呢,咱們得靠他們出去啊?!?p> 川子點頭說“找機會弄過一把沖鋒槍玩玩,抽冷子給那老東西一梭子”。我們吃完熊肉坐了一會兒就跟著白五爺往回爬,我邊爬心里還在想著,白五爺是怎么找到我們的?他們和鳳飛飛到底是什么關系?那死去的兩個人是誰?為何鳳飛飛叫他們阿瑪和額娘?這個無底洞到底通向哪里,洞口為什么能撕碎任何東西?鳳飛飛說的永生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洞口的泥土變得那么松軟,要不踹我一腳的大漢也不會掉下去?我忽然感覺腦袋里都是問號。
我們爬回了先前的山洞,早有兩個白五爺?shù)氖窒率卦谶@里。白五爺打掃了一下身上的泥土,詢問二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說“很奇怪,死了有十幾年了,皮膚不腐不爛,保持如新,最奇怪的是他們的皮膚堅硬如鐵,好像喝過大量水銀一樣”。
白五爺“咦”了一聲,站在死去的男人身邊說道“額爾多,你這個老東西,已經(jīng)活了110歲了吧”我吃驚的看著死去的男人,也就40歲的摸樣,心想這個白五爺也真能說笑。緊接著白五爺說“這個鳳飛飛不愧是你額爾多的女兒,竟然如此下的了手,把她額娘的牙都打沒了,你怎么忍心把這張地圖放在你老婆的嘴里呢。”
我心中的疑惑更增加了幾分,這個鳳飛飛真的是這個額爾多的女兒?額爾多都110歲了,鳳飛飛今年得多大了?難怪她對我這玉樹臨風的男子不感興趣,感情都能做我奶奶了,我還對她襲胸,我地個天哪,我是什么品味?不過確實很軟。我正胡思亂想,后邊有人推我,大部隊繼續(xù)往外走,我們一行人沿著原路進了甬道,經(jīng)過剛才塌陷的甬道時,掉下來的泥土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看來都是白五爺他們干的,我用手摸了摸墻壁的泥土,堅硬無比,與剛才無底深淵旁邊的松軟泥土截然不同。
我們走出暗道,天已經(jīng)黑下來。我們返回到水潭邊,白五爺決定在水潭邊安營,營帳外有人站崗,我好久沒睡過帳篷,正要美美的睡上一覺,白五爺?shù)囊粋€手下走了進來,我的心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