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山洞里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經(jīng)過一路的顛簸,這50多歲的白五爺頭發(fā)也粘上灰塵,衣服上也滿是泥土,看來也被折騰夠嗆。
我吃了塊壓縮餅干充饑,這種壓縮餅干是特制的軍用食品,體積不大,吃一小塊就能頂上一頓飯,味道還不錯。
大家研究著下一步的計劃,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陷入僵局,前方?jīng)]有了路,周圍還隱隱存在著危險,有人建議往回走再仔細檢查一下來路有沒有其他通道,不過那樣就要沿著水路逆流而上,一定會耗費很長時間,在水中會不會發(fā)生危險還不能估計。
忽然白五爺一個手下站在一面墻底下說“五爺,我好像聽見流水聲?!?p> 我們急忙靠過去,我和川子把耳朵緊緊貼在墻壁上,果然有微弱的流水聲傳來。兩個手下拿出兩把工兵鏟沿著墻壁開挖,這工兵鏟外形小巧美觀,還能折疊,鏟頭鋒利,看來這白五爺準備的還真充分。包括每個人手里拿著的探照燈,真是個好東西,光線集中,亮度高,還可以更換備用電池,想起鳳飛飛給我們準備的手電筒確實寒磣,看來白五爺已經(jīng)考慮到可能遇到的各種問題,再看看每個人手里的沖鋒槍,聽一個白五爺?shù)氖窒抡f,這是正經(jīng)的美式裝備,卡利科式?jīng)_鋒槍,近百發(fā)的裝彈量,射程遠,火力強大,熊瞎子都能在十分鐘內(nèi)搞定,要是拿它對著人的身體一頓掃射,估計立刻就能把人射成篩子。此時,我對白五爺?shù)纳矸菀苍絹碓礁信d趣,我雖然不知道他有何背景,首先可以肯定一點,這老家伙絕對有錢。
白五爺?shù)膸讉€手下輪流開工,過了兩個小時,流水聲越來越清晰,正當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等著通道打開的時候,忽然站在我們身后放哨的一個黑衣人‘哎呀’一聲慘叫,他用手摸著后脖頸,然后就躺在地上發(fā)抖,口吐白沫,眼里竟然都是白眼仁,不久就不動了。
我們拿著探照燈向這個人所站位置的頭頂照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白五爺讓一個手下用槍托勾著這個人的腰帶,把他翻過身去,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上有一個細小的咬痕,這時,一條50公分的綠蛇從他的衣服里爬了出來,大家急忙后退,一陣槍聲響起,這條蛇被打的斷了好幾截。
黑衣人都停手了,只有我手里的沖鋒槍還在噠噠噠的響著,第一次開槍心里真是個爽,我身旁靠前的幾個黑衣人都恐懼的往后退了幾步,我以為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危險的東西,槍開的更猛了。
川子說“老杜,你別放空槍啊,你在瞄著誰開槍呢?我怎么看著你是在打人呢?”這時我才感覺到剛才的幾個人是因為躲著我才后退的。
我終于停手了,這槍太他媽有勁了,我竟然把槍打飄了,所有人都古怪的看著我。川子看著我手里的槍眼睛都綠了,急忙撇掉手里的獵槍,撿起地上黑衣人的沖鋒槍說“還是這個靠譜啊?!?p> 白五爺說“長白山地下處處隱藏著危機,大家還是要提高警惕,不要不明不白就丟了性命?!北娙硕键c了點頭。這次白五爺派兩個人在身后站崗放哨,我和川子也輪流幫著挖洞。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我們一共向前挖了近十米,忽然墻外傳來震耳欲聾的流水聲,墻壁終于打通了。我爬出通道,發(fā)現(xiàn)我們腳下,正是我們來時的地下河,沿著河道往前不遠,水流已經(jīng)到了盡頭,一個足有二十米寬的水下天坑出現(xiàn)在河床中央,正貪婪的吞沒所有的河水,河水成旋渦狀沒入天坑,這不正是我們要找的水龍暈嗎?
水龍暈深不見底,我們站在洞口很久,無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長白山大山之下,不僅有能吞噬一切的無底黑洞風龍暈,更有這一個不停吞咽地下河河水的水下天坑水龍暈。
看著那漩渦消逝的天坑中心,仿佛一個猛獸正張開斑斕巨口,發(fā)出聲聲巨吼,要吞滅眼前的眾人,而這水龍暈下方又將有什么?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zhàn)。
過了很久,眾人才緩過神來。再看水龍暈上方四周的墻體竟然向外擴充了很多,形成了一個足有四米寬天然的環(huán)形河岸,應該是雨水旺季時,水位上漲后,更加湍急的漩渦把墻體打磨出來的造型。我想水位上漲后的那種吞天滅地的景象應該更加震撼吧,那時的水龍暈寬度足有三十米以上。
白五爺對著大家說“鳳飛飛提到過,找到水龍暈就能找到一條密道,看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到水龍暈上方的環(huán)形河岸上去看個究竟,可能就會找到暗道的信息?!?p> 我仔細觀察這段地下河河道,從我們所在的洞口到水龍暈的河岸要十幾米的距離,下面就是地下河,估計這里的河水深度沒過我們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里面還有個東西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人拽走,這水下太過危險??磥碇荒苎刂鴫Ρ诿半U爬過去,再看離我們最近的左側(cè)河岸上的墻面,倒是有一些著力點可以利用,不過爬墻過去,一不小心就會掉進下面的河水里,小命也是一樣不保,那水龍暈旋轉(zhuǎn)的漩渦巨大的吸力,估計誰也逃不掉。
白五爺說“咱們必須要沿著墻壁攀爬過去,可是誰打頭陣呢?”我和川子回頭一看,媽的,白五爺?shù)氖窒聜冃挠徐`犀的后退一步站到最后,前排就我們和白五爺,白五爺戲謔的說“沒想到兩位小兄弟自報奮勇,好吧,你們先走。”
我和川子又一次暗罵這個老東西。
我把槍斜挎在肩膀,探照燈系在腰間,第一個攀上了墻壁,還好墻壁經(jīng)過旺季河水的打磨,并不是很平整,有的地方露出了堅硬的石頭,我慢慢試探每個著力點是不是很牢固,確定沒有問題后才把重心移過去,緩慢向水龍暈移動,而我的腳下不遠處就是湍急的流水嘩嘩作響,川子緊跟在我的身后。
我們向著水龍暈爬了一段,當我和川子靠近水龍暈時,我的腿都顫抖了,稍有不慎就會掉進這個水下天坑,我不敢向下看,更不敢細聽漩渦下落的聲音。我緊張的閉上雙眼,想起父親久病臥床的樣子,心里漸漸平靜了,我雙手緊緊抓住墻壁,一步步向環(huán)形河岸移動。
爬了足足十分鐘,我才到了水龍暈岸邊,縱身一躍跳上岸去,川子緊跟著我的足跡也踏上岸來。我們回頭,看見白五爺正在往腰上系繩子,看來這個老家伙想過來還真的很費勁,而他的手下竟然一個也沒動。我突然明白過來,這幫家伙都懼怕河里的東西,想拿我和川子探探路,要是安全了他們才肯行動,媽的,你們夠狠。
我們也沒時間和他們計較這些,我揉著發(fā)了酸的胳膊,站在水龍暈邊緣不足一米的河岸上,它那撕心裂肺的怒吼聲讓人感到恐懼和眩暈。
川子說“老杜,這是什么鬼地方?太他媽邪性了?!?p> 我說“嗯,掉下去保準去見馬克思。這就是鳳飛飛說的水龍暈,可是鳳飛飛她人呢?”
川子忽然張大了嘴說“老,老杜,你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