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為了孩子暫且忍一忍
蘇風(fēng)被問懵,“你傻嗎?我怎么知道?等你生下來就知道了!”
“對哦,他才不到一個月呢,是心急了一點。可是這孩子沒有爹了,跟我姓嗎?”
蘇風(fēng),鐘孝杰以及阡紫瑤統(tǒng)統(tǒng)震驚了,“沒爹了是什么意思?”
萬飄在一邊悠哉到,“放心,那阡陌染沒死,只是心兒把他休了而已?!?p> “休夫?”眾人只有了然,那種情況下,休夫就對了,不然大家都慘了,阡紫瑤想了想,“隨你的姓氏,也不安全啊,就算是隨二哥的姓氏的話,估計也不安全,杰哥的姓氏更不安全了?!?p> 畫心倒是無所謂,“要么跟三哥姓,要么跟四哥姓?要么隨便去翻書一個姓?”
蘇風(fēng)和萬飄對視了一眼,“那為什么不跟大師兄的姓氏?”
鐘孝杰和阡紫瑤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到,“大師兄?是誰?我們沒見過?。俊?p> “大師兄啊,武功高強,身材高大,喜歡心兒,但是呢,沒人見過他的臉,心兒你也沒見過嗎?”
“沒有。他的臉可神秘了,睡覺也帶著,我也不敢摘,摘了人頭落地了怎么辦?”
“那就用大師兄的姓氏吧!他應(yīng)該挺高興的?!?p> 畫心頓時笑出來,“那我以后怎么和大師兄說?大師兄,我給你生了孩子,然后還和你沒關(guān)系……感覺頭上一片綠油油的,他應(yīng)該會氣死,給他生了個孩子,還和他沒關(guān)系,哎哎,要是你們,娘子給你們生了個孩子,和你們沒關(guān)系,你們會怎么樣?”
“會氣死?!辩娦⒔苁紫然卮?。
阡紫瑤輕輕打他一下,認真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這個真的和你有關(guān)系?!?p> “噗哈哈哈……”
“你們夫妻倆太可愛了?!?p> 畫心吃著水果,坐在凳子上曬太陽,“我們來給寶寶取名字吧,雖然現(xiàn)在還早了一些,我肚子里面的,嫂嫂肚子里面的,一共兩個孩子,四個名字吧,男生女生都要?!?p> 反正取名字這事也不著急,幾個人沒事就翻翻書,把想到的名字往一個本子上寫,由于他們幾個有通緝令,萬飄和蘇風(fēng)就負責(zé)定時下山去采買物資,聽到什么風(fēng)聲,也不和他們幾個說,他們也不想知道,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這段時間。
對于阡慕寒而言,那三個人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把將軍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翻出來兵符的影子,月影每天都要出去打聽消息,然而,對于阡陌染和他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本身不信佛不信菩薩的月影,也開始慢慢的拜佛求菩薩了,“王妃他們一定要好好的,找不到,找不到,千萬找不到。”
阡陌染就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拜,聽他念叨的,也沒說什么,每天也要在佛堂走一圈。
終于有一天,他坐在佛像的對面,說出了一句話,“月影,我們出家吧?”
正在磕第三個頭的月影沒控制好力道,頭一下砸到地上,磕了個帶響的,捂著額頭,震驚的看著他,“您說什么?”
“出家吧?!壁淠叭鞠袷悄д?。
月影明白了,“好。”
阡陌染不是真的想出家,只是被囚禁在這陌王府里面,還不如退出一步,讓阡慕寒認為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底牌了,沒有什么威脅了,一個出家的和尚能做什么呢?估計就算是派人監(jiān)視,也不會比在陌王府的時間長。
阡慕寒收到的一封信是阡陌染用左手寫的,看上去格外的虛弱無力,“這陌王爺居然想出家,去佛門古剎青燈了此殘生?”
“是,而且他現(xiàn)在每天都在佛堂坐著,不吃不喝不說話,身子越來越虛了?!?p> “是嗎?讓他去,就算是死了,還能節(jié)省發(fā)喪錢,我們的錢可不多?!?p> “是!”
于是面色蒼白透著蠟黃,整個人瘦弱無比的阡陌染,被送去了佛寺,月影也一道跟著去了,不過他本身就是暗衛(wèi),除了別人不在的時候陪著阡陌染,并不需要和阡陌染一起出家,他只是在暗中保護著阡陌染不被人殺了就好,畢竟,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
在那佛像前跪著,主持看著他嘆口氣搖搖頭,不肯給他剃度,“這位公子,你為情所困,為紅塵之事困擾,不適合做出家之人?!?p> 阡陌染淡然到,“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適不適合是以后的事情,勞煩主持給剃度吧。”
“公子,迷途知返啊!”
“不走一走,怎知是迷途?不過就是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無論你想或不想,她都在你心里?!?p> 主持輕嘆一聲,開始給他剃度,“縱然能看清滾滾紅塵,卻擺脫不了這世俗命運。”
剃度之后,阡陌染依舊是一身白衣,不念經(jīng),不打坐,不參禪,只是在佛像面前呆坐著,偶爾看看經(jīng)書,主持吩咐眾人,即是紅塵和尚那么誰都不要打擾他。
半夜時分依舊在那佛像前坐著,月影站在他身后,依舊是每天拜佛磕頭。
主持和方丈看到,也就當(dāng)沒看見,四季如風(fēng),春光落雪,年復(fù)一年,終有一日,阡陌染拿著自己那鮮紅的笛子,抬頭看著那月亮,主持站在他身后,“佛門清地,適合空想,不知你可想明白了?”
回頭看他,對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謝主持收留。弟子想明白了,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嘆,一生為一人?!?p> “去吧!”主持看著他,自剃度之后那頭發(fā)已經(jīng)長出來了,被他束在腦后,“人一生,最怕就是一個悔字,趁現(xiàn)在時光未老,別做后悔之事?!?p> “她曾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做人半醒半醉就好,難得糊涂,我曾經(jīng)覺得她得過且過,在這里的這兩年,我好像想明白了。”
“她與佛門有緣,卻又立于那滾滾紅塵之中?!?p> “是!”
猛然回首,卻被一把劍貫穿了身體,阡陌染閉上眼,直直的往后倒去。
在墻頭的人驀然離去,聽著匯報,阡慕寒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可怕,“呵呵呵,以為在佛廟里面就能逃出生天么?太天真了,吩咐下去,封閉死訊,秘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