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國破家亡

　　隨著夜色降臨，雙方軍士都已經(jīng)人困馬乏，只得暫時休戰(zhàn)，自開戰(zhàn)一天以來，聯(lián)軍傷亡共五千多人，其中鄭國就占了三分之二，對面的許國也傷亡了將近七八千人，這傷亡情況對于鄭許國來說，可都不是什么好兆頭。

　　齊軍此次戰(zhàn)役，只傷亡十幾人左右，在聯(lián)軍當(dāng)中算是最少的了，

　　夜里，齊軍軍營中很是平靜。就在不久前探子來報，說許軍在調(diào)來了幾千兵甲，似有來犯之意，但許軍大概也已經(jīng)后繼乏力了，軍隊中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殘者，齊軍擊退它們的攻擊已是游刃有余，也沒什么可興奮的了。天還沒大亮，剛接戰(zhàn)過一場的士兵紛紛回營休息，休息過的卻正在向外走。

　　小白正在營外溜達(dá)，這時一個傳令兵叫住了他，“喂！那個誰！糾將軍有請！”

　　“二哥？”于是小白便跟隨傳令官來到了糾的中軍帳中，來到軍帳中，小白大吃一驚。

　　里面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多半是中軍和右軍的將領(lǐng)，一邊侍立著一排參軍，。他仍是戴著那個有面紗的大帽子，糾身著銀白色盔甲，正與參將們商討攻城計劃。

　　小白發(fā)現(xiàn)糾的身后還站著那兩個親兵，邊上還站了一隊親衛(wèi)隊。

　　小白走上前，跪在地上道：“將軍！小白前來繳令?！?p>　　糾看到小白來了便結(jié)束了商討，“諸位各自下去準(zhǔn)備吧，依照計劃行事吧！”

　　“是將軍！”

　　“二哥你有事找我??？”小白問道。

　　糾走上前，拍了拍小白肩膀，親切的問道：“怎么樣？沒受什么傷吧！還適應(yīng)嗎？畢竟你還是第一次隨軍上戰(zhàn)場?！?p>　　小白半開玩笑的說：“多謝二哥關(guān)心！放心好了，我一咬牙一跺腳，就挺過來了，呵呵！許國不過如此嘛！”

　　糾笑了笑，“好！不愧是我糾的弟弟，只是明天一戰(zhàn)，有些危險，我剛剛得到消息，鄭國抽調(diào)其他地方的聯(lián)軍兵力，準(zhǔn)備全力進(jìn)攻東門，而我們對面的許軍卻增加了將近五千人馬，敵我差距過大，因此我希望你明日就待在帳中不要上戰(zhàn)場，保護(hù)好自己的安全?！?p>　　小白一聽，心里一陣不悅，“怎么著？二哥你瞧不起我？認(rèn)為我是貪生怕死之輩？我齊國男兒要都這樣那我齊國的霸業(yè)就可以休已?！?p>　　糾給小白說愣住了，小白淡淡一笑，道：“二哥，從你剛才分析的戰(zhàn)況，和我這一天所遇到的戰(zhàn)況，愚弟到有些見解，不知二哥是否聽之?！?p>　　糾一下子來了興趣，說道：“哦！愿聞其詳！”

　　“許國此次動員了舉國之力，一共兩三萬之眾，但依我看來，真正算的上士兵的卻不足一萬人，因此的敵人數(shù)量雖多，但攻勢不強(qiáng)，一攻即走。

　　但鄭國屢次進(jìn)攻許國東門，卻始終無果，那么許國的重點定然是東門，這意味著許國的精兵強(qiáng)將都在那里，只要我們一股作氣突破對面許國的防線直取王城，那么戰(zhàn)事可定，許國必??！”

　　糾聽后一驚！“嗯！想不到咱們兄弟兩個可想到一塊去了，哎呀！我原本以為我這個弟弟是平平無奇，沒想到還是有些本事的！是為兄小看你了，為兄向你賠個不事！”

　　小白撓著頭，羞愧難當(dāng)，說道：“二哥過獎了，我這就算是拾人牙慧了，不算真本事。”

　　在現(xiàn)世中，小白的父輩們都是行伍出身，從小他就對軍事感興趣，沒想到今日將這份興趣用上了。

　　“三弟我給你介紹個人，姬成父！”

　　此時糾身后的親衛(wèi)兵上前，向小白作揖道：“公子在下姬成父，是將軍的貼身侍衛(wèi)?！?p>　　小白細(xì)細(xì)打量著這名侍衛(wèi)，只見這位一個年紀(jì)二十來歲的青年，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咄咄逼人，腰負(fù)一柄鐵劍，一眼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栗，對他敬畏三分。

　　“姬姓！你是王室成員？”小白說道。

　　“正是！”

　　糾解釋道：“姬成父呢！他原是周天子的次子，原為東周都城洛邑王城的城父為避“子克之亂”奔齊，來齊時落難，我便出手相救于他，于是他便成為我的貼身侍衛(wèi)，不瞞你說，他是第一個說出你剛才那套想法的人，城父他也是個善用兵之人吶！而且也是個武藝超群的人，可以說在技擊軍中很難找到與他匹敵的人，現(xiàn)在姬成父就是你的貼身護(hù)衛(wèi)了，有他在，也好上了戰(zhàn)場保你周全?！?p>　　“這？……不太合適吧，姬成父貴為帝胄，更何況他又是您的侍衛(wèi)，我怎么好意思讓他做我的侍衛(wèi)呢？還是算了吧?！?p>　　“嗨！你我兄弟可客氣什么，要不我?guī)湍銌枂?，成父你愿不愿做小白的貼身侍衛(wèi)?！?p>　　成父看了一眼小白，立馬跪下，“末將！愿追隨小白公子。”

　　糾先是一愣，隨后便笑了笑，“看來你倆還真是有緣！我只不過是順?biāo)浦哿T了，從今以后，成父就是你的侍衛(wèi)了，成父??！我這不成氣候的弟弟今后就交由你來保護(hù)了?！?p>　　“諾！”

　　小白表面上不好意思，可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心想，姬成父??！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王子城父?。〈呵锏谝淮髮?，戰(zhàn)國時期齊國大將王剪的祖先啊！沒想到今日居然那么輕松就到手了，哇塞！太刺激了。

　　“小白為兄現(xiàn)在命你為副將統(tǒng)領(lǐng)齊軍八百，駐守北城，我要把其余齊軍調(diào)往東城方向配合鄭軍進(jìn)攻，記住了不要輕敵冒進(jìn)，伺機(jī)而動！”

　　“額……那我剛才說的計策呢？

　　糾一怔，“嗯！挺完美的?。　?p>　　“二哥既然覺得挺完美的??！可你現(xiàn)在只給我八百人，防守都成問題，更別說進(jìn)攻了，況且我從來沒有帶過兵，打過仗?。　?p>　　糾嘴角上揚(yáng)笑著說道：“哼哼！所以我才叫你不要親敵冒進(jìn)??！再說，不是所有人都天生生來就會帶兵打仗，你也可正好借此機(jī)會磨煉你?！?p>　　說完糾從腰間取出副將令牌，很隨意的丟給小白。

　　小白慌慌張張的接住令牌，滿臉不悅，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般似的。

　　“那好吧，末將遵命！”

　　“那行！我這就趕往東城！記住我的話！”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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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夜里，城東墻上許國守軍一晚上都聽見城外的動靜一直不停，到處是砍伐樹木的，敲打建造的聲音，集結(jié)號的聲音。城外火把如長龍，綿延求十里，向許國東城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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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朝霞靜悄悄的出現(xiàn)在東城外的大地7上，守城的士兵睜開眼里，都被城外的情形驚呆了。

　　放眼望去，城外的鄭軍比昨日整整多出一倍，且早已整齊劃一的站列開來，而他們的身后營地，早已消失不見，看這架勢像是要一戰(zhàn)定乾坤。

　　鄭軍主力全線壓至，包括從其他地方調(diào)來的魯軍和齊軍加入，聯(lián)軍共有三萬，三萬大軍包圍了許城，鼓聲如雷，旌旗似海，聲勢浩大。

　　在距離東城墻約五百步外，鄭軍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所忙碌修建的十幾座高臺，這些高臺比許國城父還要高一丈，每座平臺占地五畝，而頂臺處也三畝，足可讓十多名戰(zhàn)士站穩(wěn)腳步。使其快速突破敵國城墻。

　　正所謂不知者無畏，那些城頭上士兵大多都是臨時調(diào)來的壯丁，幾乎都是頭一次參戰(zhàn)，他們有的是連刀都拿不穩(wěn)，更不知道鄭軍修建這些高臺的用意，紛紛竊竊私語。

　　但也有經(jīng)驗豐富上過戰(zhàn)場的許軍老兵，他們對攻城的方式都記憶猶新，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低頭不語。

　　新兵們紛紛不解，問道：“這怎么回事？鄭國人修了幾個高臺就都這樣了？至于嗎？”

　　許軍士兵一片嘩然，就連許莊公也慌了神，他們呆呆地望著一座座高臺，心中充滿了懼意。

　　與此同時，鄭軍又相繼造出云一些梯車，轒辒，沖車數(shù)量不等的攻城器械。

　　云梯，在古代屬于攻城利器，用于攀越城墻攻城的用具。古代的云梯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普通，相反花樣也是十分繁多。

　　有的種類其下帶有輪子，可以推動行駛，故也被稱為“云梯車”，車上配備有防盾，絞車，抓鉤等器具。

　　轒辒用于突破城門運送兵力。類似于今日的裝甲運兵車，車身用大圓木所制，上面蒙以生牛皮，可防御刀箭火燒，每個轒辒可容十人。

　　此時，一面鑲著大大的周字王旗，在狂風(fēng)中亂舞，這王旗乃是周天子親賜姬寤生的，以彰顯鄭莊公的威嚴(yán)，除天子外，就只有鄭莊公才有資格出征時，打出此面旗號，這表明鄭莊公姬寤生代表周王討伐叛逆之臣。

　　當(dāng)這面王旗的出現(xiàn)時，許國的軍心民心，一時間人心惶惶，士氣低迷，盡管許莊公姜弗發(fā)自肺腑的宣揚(yáng)愛國情懷，但誰都知道，在周天子的威嚴(yán)下，尤其對于這些小國來說，這就意味著臣服或滅亡，而不得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而姜弗更知道他靠抓來的壯丁沒有經(jīng)過任何訓(xùn)練，絕不能抵擋的住，一旦鄭軍大舉攻城，肯定是秋冬掃落葉。許國不堪一擊。

　　想到這，許莊公不由哀嘆，隨即轉(zhuǎn)過身去對城中軍民們下旨，“諸位！今日讓大伙遭此一難，是寡人過失，在寡人當(dāng)政以來，荒廢朝政，松弛軍備，實乃寡人之過失。”

　　只見姜弗無奈的擺了擺，“唉！罷了，趁鄭軍尚未攻城，你們各自帶上你們的家眷逃難去吧！”

　　底下的軍士們聽后，有的立即丟下兵器盔甲，四散而逃，臉上略帶有一絲喜悅之情。

　　還有的一些默不作聲，只是默默地檢查身上的裝備，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

　　還有的一些癱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姜弗望著天空許久，眼淚從眼角里流出，雖然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終究還是無法忍受。

　　“君上！”

　　這時，大夫百里帶著一群大臣紛紛身著盔甲，手持長矛來到許莊公面前。

　　許莊公見狀連忙擦去眼淚，忙問：“諸位愛卿這是何故？你們也快跟隨百姓逃難吧，寡人不怪你們?！?p>　　為首的大夫們笑了笑，說道：“君上說哪里話哩！您是我們的君上，吾等都是您的臣子，哪有臣子棄君上于不顧的道理?！?p>　　聽到這句話，許莊公仿佛又活了過來，他環(huán)視四周，苦笑著說道：“居然還有不少人留下，諸位整軍備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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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艷陽高照，自從糾將小白升至為前軍副將以來，小白心里倍感壓力，他擔(dān)心自己無法勝任，害怕自己會延誤軍機(jī)，到目前為止，距離王城還有五公里，這令小白頗為惱火，按照他的計劃，只要攻克王城就意味著戰(zhàn)爭結(jié)束，王城是許國的行政機(jī)關(guān)核心，就是許國的主腦，拿下他許國就算徹底玩完，許莊公的妃子皇子們也都在那，這樣還可以要挾許莊公投降。

　　可如果在北城拖的時間太長，將會影響他的計劃，而且軍心也不穩(wěn)。

　　“敵軍可有異常？”小白大聲問道，作為這八百軍士的統(tǒng)帥，兩軍對峙探查敵方情況是必備的常識。

　　探子回報：“稟報將軍！前面許軍暫時沒有任何動！”

　　小白暗自竊喜，心想，看來對方好像不知道我方人數(shù)，看來對面的統(tǒng)帥比自己還要新的新手，連探查敵情都不做，四千對八百，勝負(fù)立判，就算技擊軍在厲害但畢竟只有八百，如果正面接敵，難免會敗下陣來。

　　一旁的姬成父也說道：“雖然對面的統(tǒng)帥不高明，可我們也占不到便宜啊，我們八百軍士大多還都是騎兵，不利于城市作戰(zhàn)?！?p>　　小白手托下巴，思考良久，突然喝令道：“全軍集合！”

　　片刻，八百齊軍整裝待發(fā)，小白讓他們下馬步戰(zhàn)，說道：“諸位弟兄！我想現(xiàn)在各位一定是在想，怎么辦？我們這八百人沒有軍功就拿不到賞賜，諸位不必?fù)?dān)心，本將軍可保你們終身富貴，另外據(jù)報！這個許莊公在許國王城內(nèi)私藏黃金一萬兩，一萬兩??！這原本是要獻(xiàn)給周王的，可如今許莊公忤逆了周王，因此本將軍決定將這一萬兩黃金一半上交齊侯，一半分給大家！”

　　眾軍士開始在下面紛紛議論，隨即齊聲喝道：“好！”

　　小白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即拔劍指向王城方向，大喝道：“弟兄們阻礙我們發(fā)財?shù)奈ㄒ徽系K就在前面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殺！殺！殺！”

　　“弟兄們！隨我殺！”

　　小白帶領(lǐng)著八百軍士朝許軍猛撲過去，小白心想，你兵多又怎么樣，齊軍現(xiàn)在為了軍功，奮不顧身的，都抱著老子拼死也拉你一個墊背的心態(tài)，還怕?lián)魯〔涣四氵@千人的魚腩部隊嗎？

　　這八百齊軍形同百條惡狼，他們瘋狂的的端著青銅矛戈，青銅劍，朝著數(shù)量是自己幾倍的敵軍猛撲過去。

　　對面的許軍見齊軍如此撕吼著不要命的往自己這殺來，一時間全軍上下都慌神，已經(jīng)開始有人丟盔棄甲逃命去了，不過許軍當(dāng)中也有些久臨戰(zhàn)陣的老兵，他們見此情景，趕忙召集大伙組織防御。

　　“弓箭手準(zhǔn)備，快！射住齊軍陣腳，步兵準(zhǔn)備迎敵！”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齊軍動作太快已經(jīng)近在咫尺，許軍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齊軍整個軍團(tuán)沖進(jìn)許軍當(dāng)中就是一頓亂砍亂殺，整個場面亂成一鍋粥。

　　小白通紅著臉在軍陣之中，拿著劍亂揮亂砍，但就是砍不著人，這是小白有意而為之，畢竟他從未領(lǐng)兵帶頭打過仗，殺過人，因為這需要勇氣瘋狂而不需要慈悲道德。

　　這時，許軍當(dāng)中有人發(fā)覺出小白的身份不一般，于是提刀便朝小白砍去，小白見狀，出于本能意識，擋住了敵人一擊，緊接著那人一腳將，小白踹倒在地，頓時，小白臉色蒼白。

　　正當(dāng)那人準(zhǔn)備舉刀砍殺小白時，姬成父飛身過來，一刀將那人斬殺，血液濺了小白一臉。

　　姬成父將小白連忙從地上拉了起來，“將軍，戰(zhàn)場不可掉以輕心，更何況你是主帥！”

　　小白擦去臉上的血跡，撿起長劍，緊握劍柄，嘶吼著咆哮著朝敵軍殺去。

　　許軍這四千人的魚腩部隊，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八百齊軍打的是落花流水，四散而逃，王城的最后一道防線崩塌了。

　　這八百齊軍如同貪婪的野獸般，一路上是殺光搶光，城里的一些婦孺老人還有許國大夫貴族們的家里也被一搶而空，稍微有點抵抗的，就被齊軍殺死！進(jìn)入王城后更是變本加厲了，每個齊軍身上都掛滿了金銀珠寶。

　　“找到許莊公的家小了！”

　　正當(dāng)齊軍準(zhǔn)備對這些家小下手時，小白見狀正要上前阻攔，卻被姬成父攔住了。

　　姬城父說道：“公子！現(xiàn)在將士們都?xì)⒓t了眼，你想阻止也沒用?！?p>　　小白一把推開姬成父，瞪了他一眼，“我們是人，不是畜生，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家人！”

　　行刑的軍士正準(zhǔn)被動手，小白一腳將他踢開，擋在許莊公家人們的前面。

　　“夠了！差不多得了，各位弟兄都發(fā)了財，就饒了許莊公的家小們，不能傷及無辜！”

　　小白往身后看了看，許莊公的一家老小無不驚恐萬分，小白連忙安慰道：“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們。”

　　“整軍！大軍有序退出王城，不得襲擾城中百姓和王宮大臣們，在城外聽候差遣?！?p>　　“姬成父你領(lǐng)他們出去！”

　　“諾！”

　　小白拱手說道：“諸位！對不住啊！”

　　“什么？對不??！你們這些大國害的我們國破家亡，就一句對不住就完事了？”一名婦人氣憤的說道。

　　小白眼睛不敢看著他們，“情急之下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你們走吧，我的士兵不會為難你們的，從此以后……忘了這段日子吧！”

　　說完小白轉(zhuǎn)身離開了王城，身后傳來了哀嚎和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