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條火焰手臂突破第四級后便開始突飛猛進,我永遠不會忘記突破四級時我的手臂肉身幻變成火焰時的情景。
各種突破都依賴于溫拿的靈湯妙寶,他幾乎給我吃了所有可以增進我功力的寶物,不管是偷的、搶的、還是換來的……我們個人的情感也想當然的在那時越發(fā)鞏固,而因此相互的配合也愈發(fā)契合。
我的烈焰臂膀可以隨我意念幻化發(fā)出和收起,發(fā)出時我的肉臂可瞬間演化成赤烈焰火所形成的羽翅,焰羽橫掃之處一片廢墟——咳!事實上,額~~是幾級以后吧,可能會有這樣的功力,四級的圣舞焰雀才僅僅是收發(fā)自如而已。
圣古的某處秘密練功區(qū):
“溫拿暮,我根本不是練功的料,你考慮一下找個別人幫你啊!萬一我起不了作用失敗了,不是害慘了你們??。 蔽宜难霭瞬娴馁囁涝诘厣厦?。
“莫汐,你是怪我難為你?”溫拿好象已經(jīng)坐定在那里快一整天了,我說他是妖,他還不愛聽,就算是動物也會受不了?????!
“哎你累不累?咱倆玩一會兒去唄?”
我跳到他身上,溫拿煉功時都是恢復成白虎的模樣,隨著功的升級,體形也大了好多,我在他面前小巧玲瓏的,我有時還會把他當作山墻上下攀爬,很是有趣。
只是他說話越來越少,有時一天都不理會我一下。
“我們時間不多,我……”
“我懂,你想證明自己嘛,做英雄少俠!”
“我無需證明我,我不在乎,只是……這場劫難會讓圣古萬劫不復?!?p> “他們騙你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會這樣草率從事,交給你一個資淺道薄的新手?還外加個不入流的我。鬧不好他們只是想考驗你罷了。”
“莫汐,我是經(jīng)歷過劫難的,即使那時的圣使成功了,百獸也依舊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之所以稱為劫難,是因為即使成功,也要經(jīng)受洗劫一場!”
“那是什么意思啊?會死傷嗎?”
“不僅是傷亡,整個圣古無一幸免,唉……一言難盡?!?p> “不會吧,你們無一幸免,那我呢?這時最弱的恐怕就是我了吧?搞什么???”
“莫汐,如果你愿意跟我共同渡過這一劫,我必傾我一生護衛(wèi)你,給你幸福!”
我這雞皮疙瘩滿地堆啊,姐的幸福又怎是你一個獸人能給的!
那時我能感覺到溫拿感知我那毫不隱瞞的想法時的那一刻的落漠,可我那時哪曉得日后所要遭遇的險惡。如果不離開溫拿也許我真的會有一生的幸福,其碼不會那么悲痛欲絕!
日子一天天臨近,而我的功力升到六級就止步不前了,我實在領悟不了他們所授的精髓,什么“意從心生,功從意至?!蔽壹幢忝靼琢艘馑迹踩跁炌ú涣?。
看到溫拿他們漸露的急色,說實話我也是有慚愧感的,只是我始終沒意識到我這個菜鳥能起到個什么作用,也不太明白那個所謂的劫難是什么。
情急之下,圣古王找來幾個高獸,就是功高的圣古國的老野獸們,它們合著力的各自渡了些修為給我,把我的級階硬生生給逼到八級,但也就僅僅是八級就再也升不上去了,那幾位老者幾乎是哀求我,讓我認真些好好練。至于我想知道的劫難的詳情,卻說什么也不肯有人告訴我。
他們說只要到時我?guī)退麄冏鲆患戮涂梢粤?,別的不要問。他們還游說我,說什么我已經(jīng)得到了萬年難遇的靈力,說凡人從沒有人可以有此殊遇,說我應該珍惜什么的,可他們忽略了一件事——我好象從沒想要過什么靈力和特異功能??!我只想享受我的穿越之后的榮華富貴!我可不想打打殺殺的。
看在我美麗的圣舞臂膀和那大美鳥的絕色羽毛衣服的份兒上,我不甘不愿的繼續(xù)修行著,只是不太有辦法專心。
溫拿為了讓我能成功駕馭八級圣舞焰雀真的是嘔心瀝血,他不厭其煩的給我一遍遍演示,講解,每每想起來,我都覺得無地自容,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自己太兒戲了。
萬劫之日臨近,我和溫拿表面上已經(jīng)合二為一,按要求,我們在必要時候一定要合體,就是只有一個人來操作兩個人的行為,這時其中一人(那應該就是草包我唄。)要完全放下思維,任由另一方完全掌控。這個在演練中還是不難的,我只要什么都不想,也不支配自己的思想和行動,只由著溫拿來控制我就好了,說不太明白,但真的是可以做到的,我們練了無數(shù)遍都沒有問題。
大體我也明白了,他們其實需要的是我的身體,怪不得他們不擔心我的能力如何,只是催我練功,到時溫拿暮才是真正的圣斗士,由他來控制我去做那件對他們來說無比殊圣無比的大事情!
劫難來得還是有點突然的,似乎是提前了,或者從來就沒有準確的日子,那天我們正在合體中,我放空著思想,突然被一陣巨大而吵雜的噪音所打擾,那噪音讓人頭痛,我睜開眼,看到空間中突然黑暗了下來,倒不至于漆黑,只是好象被什么罩住了天。
“來了!”溫拿將我丟在它背上,驟然向圣古王殿的方向飛馳,那速度,根本也不是速度啊,就是一眨眼間就到了,沒想到溫拿的功力已提升如此高了!
王殿四周已聚集眾飛禽走獸,到圣古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動物,真的好多好多,天上也是地上也是。
我們來到圣古王的殿門外,就是圣古王也已站在那里。
“眾生齊集,謹慎從事,誓死悍衛(wèi)圣古至尊!”圣古王那洪亮的嗓音回蕩在圣古王朝的天空。
“誓死悍衛(wèi)至尊之母??!”
“誓死悍衛(wèi)至尊之母??!”
“誓死悍衛(wèi)至尊之母?。 ?p> “誓死悍衛(wèi)至尊之母!!”眾動物呼喊的那叫一個齊刷。
什么情況?誰的母?我好象有太多不知道的啦??。?p> 溫拿掐了我一下,哎瑪,我也太不入戲了,人家那么威嚴的場面!我忙收回七七八八的心思,嚴陣以待。
隨著那巨大吵雜的噪音越來越臨近,我看到圣殿周圍聚集的禽獸們開始三三兩兩的倒臥在地上,細看下,已是七竅流血。隨后便有人趕上前幫扶推拿,大概是在救助傷者。我發(fā)現(xiàn)倒地的并不都是弱小或者功力低下的生物,有些曾經(jīng)為我傳送功力的大師級也有倒下的。
“每一次的殺傷力都是不同的頻率,不針對強弱。”溫拿快速在我耳邊說著。
哦,真特么鍋兒鍋兒,殺生還殺得挺有創(chuàng)意!
說是遲那是快??!隨著那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近在耳邊之時,突然“轟”的半空中就“嘩”的落下密密麻麻的一批批黑色物體向著圣殿蜂擁而至。
“走!”溫拿將我附于背上,幾個起落就越過那些黑點,沖進圣殿,他的速度固然快,可我仍是不幸的看清了那些黑色物體的模樣!
我去!肉曲曲的帶黑綠色毛的什么怪物,我八輩子就厭惡也最怕的就是長毛又肉肉的蟲子,我胃腸一陣翻滾,太特么惡心啦!從它們身邊過去那陣陣惡臭味,象剛吃過死人??!——等等,吃人?它們不會是真的會吃人吧?那那……那些動物。
在進入圣殿殿門的一瞬間,我直起身向后死命的看了一眼,
那些蟲子落到之處都已是血紅滿地,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同時我也聽到慘叫聲此起彼伏,
“小心??!”溫拿瞬間幻化成人,將因為在它騰躍中直立起身而跌落的我拉進懷里,而他自己也險些站立不穩(wěn),直拉著我急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
“別分心!接下來,我們只要合體,護住至尊圣母,便可功成!”溫拿與我一同躍上圣殿至高處的一根碩大柱前,伸手一撫,那柱子便由白玉色變?yōu)橥该?,而從里面顯現(xiàn)出一條發(fā)著光的金色的魚在那里游動著。
“這是圣古至尊圣母,是我們的生命之源,萬不能讓那些怪物奪了去,它們每百年就來搶奪,只為圣母的能源!”
我們怎么保護啊?
“那些怪物叫魑蠕,是專門用來對付我們圣古生靈的,我們殺它一條,它立刻演變?yōu)閿?shù)條,但它們的胃很小,只有喂以它們我們的血肉,它們才會因為食積而亡,”我回憶著我當時看到的門外它們的數(shù)量,我到吸一口涼氣。
“雖然我們會損傷無數(shù),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可是它們還是有可能有吃不飽的會進來啊。
“所以要你??!你是可以殺死它們的。它們的能力是對付不了凡人的,只是它們?yōu)閿?shù)眾多,而你的殺傷力又小,所有有難度!”
我那時真的蒙了,讓我一個人去殺光那些蟲子,這有可能嗎?我都還不知道我這個圣舞焰的臂膀對它們有沒有效。
“放心吧,以前的人類來幫我們還沒有你的圣舞焰雀呢,他們只是憑著力氣來殺。我說的有難度,是怕你殺久了體力不支!”
怪不得你給我喝那么多強身健體的東西,原來是為了今天讓我給你當機械人?。。?p> 溫拿一皺眉,隨即搖搖頭表示不懂:
“快坐下,時間緊迫?!?p> 我內(nèi)心哀號著,卻也不敢待慢。合體同樣的很順利,但的到外面的慘叫聲,我的內(nèi)心真的很動蕩。
最后破門而入的蟲子并不是很多,大概數(shù)百條吧,溫拿進入我的大腦控制著我的行動,他的功力高,圣舞焰雀運用得比我要強幾倍,所以我沖過去幾乎一揮一個,我那烈火焰翅相當?shù)钠?,那蟲子們粉身碎骨前毛兒都被燒沒了。
我內(nèi)心一頓小雀躍,但那時我還真能控制心神,如演練中的那樣,雖用眼看,但完全不運用大腦支配,這說起來不容易理解,但事實上,我確實能看到,有淺在的想法,但卻不能運用動作,也不能同時和溫拿去支配自己。
不短的一段時間過去了,眼看著那些惡心的蟲子就要被消滅光了,意外終于發(fā)生了。
一個黑衣人破門而入,他臉上帶著面具,這個橋段怎么如此眼熟,
“我就不信,你們每次都能成功???!”
他的語音剛落,圣古王及幾位老臣都跟了進來,他們也不動手只是看著我的肉身在那里與魑蠕們博殺。
“你就等著看我們的圣士殺光你的最后一條臭蟲吧!”一位老獸雖然已沐血全身,但依舊威嚴沉著的說道,
“圣士?哼,渺小的人類??!”語畢,那屎人竟向與我廝殺中的蟲子們一頓亂砍亂打,不用說了,剩下的一眨眼又衍生出數(shù)百條。我算明白了,他們之間是不能互歐的,只有利用蟲子。
就在溫拿運用我的肉身全力以付的殺蟲時,那黑衣人突然一個閃身向定坐中的溫拿沖去,圣古王及那幾位老者都出手阻攔,只見他們?nèi)双F間身影重疊,也不見交手,只是那黑衣人的行動確實受到阻礙。
可那黑衣人其是狡猾,突然止住腳步,眾人停手間,他“啾”的一聲彈出一顆東西到溫拿的身上,接下來反而換成他來阻止圣古王等人前去救溫拿,又是一陣重疊。
“暮!!回神自救,汐姑娘請出戰(zhàn)??!”一聲急呼,我猛打個激靈,一切都是剎那,當溫拿從我身全撤出時,我的焰羽猛的收了回來。那些魑蠕立時逼進了許多。
“汐姑娘出手啊,迫在眉睫,出手??!”我在眾人的喊聲中慌亂的發(fā)力,可是和溫拿比起來,差得太多,我一邊殺蟲一邊擔心溫拿,我看到溫拿身上有個什么東西正迅速得象是再讓他熔化一般,從他的腹部開使血跡迅速的擴大。
一分神,便有好多魑蠕又向圣殿至高處行近。我越急越出亂,放過了一個又一個。
圣古王大叫不妙,飛身上前擋住無數(shù)的魑蠕,幾位老者也同樣,剎時他們便隱沒在魑蠕的包圍里,我驚慌失措,力量幾乎全都運用不出來了,我就眼見著那些魑蠕分食也圣古王他們,我啞著喉嚨向溫拿求救:
“溫拿,救救他們,溫拿快幫幫我啊。”可是溫拿也漸漸體力不支,那時我才看清,依附在他身上的赫然也是一條小魑蠕,正蠕動著咬食著溫拿的血肉。
我一剎那心頭巨痛,猛得一口咸腥之氣沖上喉嚨,我大喊一聲沖到溫拿身前,伸手將那小魑蠕扯下,用腳死死碾碎!
可就在同時,溫拿沖著我身后怒吼一聲,我回頭一看也驚呆了,
一只魑蠕附上圣母的水柱,僅僅就是一眨眼間,那水柱驟然破裂,圣母魚從圣水中跌然而出,而那黑衣人早在之前便已欺近,圣母魚跌入黑衣人之手,他就那樣毫不遲疑的將圣母魚扔入口中,貪婪的咽下。
圣殿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