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那石頭牌子上的方位的指示,我?guī)е涤扒稳粶\入那古稀崖堡,這個城堡與它的名字還真是相當(dāng)?shù)钠ヅ?。整個城堡方圓幾百里都是由石頭構(gòu)建而成,奇石嶙立,人們居住的房屋都是由雕空的整塊大石造就。
“何著他們這是自己把自家的石頭養(yǎng)成精了,自釀苦果啊?!惫植坏檬蔷奘?,這里全都是石頭指不定哪里就修煉成了精。
“你可別幸災(zāi)樂禍了,人家苦惱著呢?!彪S著暗影的胖胖小手指望去,我們看到城堡里遍布身穿灰青袍子的人手里都拿著一根青石桿子在驅(qū)使著百姓服裝的人們,那些人個個都愁容滿面,精神不震,身上背負(fù)著重重的筐,也不知里面裝的什么。
“看來那巨石怪也是有些智謀的,竟然也有一干手下人來聽命于它。不知道它們是怎樣的手段,要不我先去試探下?!?p> 暗影白了我一眼,自懷中取出一個亮晶晶的模板,在上面點(diǎn)了一會子,抬頭對我說:
“你去抓個灰袍人吧,他們應(yīng)該也是石頭變的,從他們身上測不出太明顯的生命體征,所以也就不能得知他們的力能如何?!?p> 我扒脖看了看他的神器,
“你怎么弄到這些東西的?我們那里也沒這么先進(jìn)吧,不需要充電嗎?”
“關(guān)你屁事,別打我東西的主意?!?p> 見他將東西藏了起來,我也翻了一計(jì)白眼。
“小屁孩兒跟老子說話請注意語氣,小心我把你扔進(jìn)巨石精堆里……”
“那你試試啊——,我可以輔佐它們干掉你!”
“咔!赤裸裸的威脅是吧?”話說他這一句話確實(shí)是我所忌諱的,暗影這腦袋可是絕學(xué)。嘴上說著,心下卻是服軟的,也沒多講飛身向下掠去。
思維這個東西是飛速的,在我掠下去的瞬間,我就想像出各種下面那些灰袍人的構(gòu)造和材質(zhì),比如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們都是石頭構(gòu)成的,要不就是些樹枝啊,更或者他們也是人——喪尸??墒钱?dāng)我觸手去抓時竟抓得一空,確切的說只抓到一件空的袍子——他們竟然是空氣化成的。
“大——爺?shù)?!空氣都行?這是多深的道行啊,連造兵材料都省了?!蔽乙粫r玩兒心泛濫,一個一個的抓上去,又把那些袍子扔得滿地都是,那些東西卻也不是可再生的,被我抓過的都消失不再出現(xiàn)。
那些被壓制的百姓開始還有些驚嚇的尖叫,后來看我一個一個的把那些灰袍人都收拾了,就都不約而同的聚閃到一旁,顯然他們也很訝異原來管壓他們的兵士竟然只是空氣。
“瞧瞧——瞧瞧,你們被人奴役慣了,連空氣都能壓迫你們!”我拍拍手上的灰塵布屑,走到那群人的面前,他們不知是聽不懂我說話還是心有所悸,就只是面面相視的不敢出聲。
“哎——你們有點(diǎn)反應(yīng)好不好?我長得這么好看,你們怕什么?我是來解救你們的!”我還真是什么都不怕,就怕這樣的悶葫蘆,啥啥都不說你說我在這里織毛線?。?!
我并不認(rèn)為我的話有什么不妥,他們竟又齊齊的向后退了兩步,還都垂下頭一臉恐慌的樣子。
“喂——我說,你們這樣也是沒誰了啊!那些石頭空氣你們怕一怕也倒罷了,因?yàn)樗麄儗?shí)在太丑,可是我這么如仙絕色的美女你們也怕?你們是不是被勾走了肝膽心脾腎???”我又往前進(jìn)了幾步,逼向他們,
“你們沒有審美嗎?你們不懂欣賞嗎?你們最其碼也得知恩圖報吧,我救了你們啊——!”一開始我還有點(diǎn)玩心逗弄他們,后來他們的毫無反應(yīng)也是徹底把我弄煩燥了。
“你們這是真的傻啊——是真傻?。 蔽冶贿@種乎視徹底打敗,我一跺腳轉(zhuǎn)身想要去跟暗影報怨,卻猛得被眼前所看到的驚得一愣。
“哎呀——哪來的?”在我眼前站著一個比例完美身材修長,長發(fā)飄飄的男子,劍眉鳳眼,高挺的鼻梁陪上他拓拔的身形甚是俊逸。而在他的身后站著六名身材與他相似的人,但面上都帶著青色的面具。
“我很丑嗎?”那名俊逸男子開口問道,聲音自然配得上面容,聽起來舒心的很。
“額——那么說你就是那石頭妖怪了?”我的各種念頭在我的腦中迅速開掛,收復(fù)、打死吃掉、再不就活捉回去養(yǎng)眼……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只是你的形容不太準(zhǔn)確。我是萬年修靈的活崖石精魂,我修的是仙不是妖。”
“你這話說的太詭異了,妖精說自己不是妖,你的淵博我也是跪拜了,更何況修仙可不是欺霸一方能修的,修仙其碼得先修德吧?”跟他說話的同時,我瞄了瞄他后面的幾個人,那幾個身上隱隱透著蒸騰的青色,目測級階也得在白金階上下。而再看中間這位貌似文弱俊美的小哥鳳眼微瞇中精光外射,那兩肩處分明有兩團(tuán)藍(lán)紫色的法云在涌涌作動。
“我說修仙,修不修得我就是仙!別人的定論與我何干?我又為何要修什么德?我修為只為成仙,修德給誰看?”他這噼里啪啦的一堆竟說的我心里也有點(diǎn)點(diǎn)認(rèn)可,很多圖有其表的修仙者可不也是道貌岸然的,如若我是這成精的石頭我也必然不去理會什么人間正途,只作自己快意消遙。
“你的本意倒不無道理,只要這般欺凌弱小,便自找無趣了?!?p> “那又怎樣?這些凡夫俗子生來就是供與奴役的,我用他們也是他們的造化!”
“好狂妄的口氣!每個生命都是珍貴的,憑什么你就為所欲為,欺凌踐踏?”
“他們毫無修為,生命何來珍貴?”
“呵,論到修為——看樣子你把這萬年修為精煉到極致了,化無形為有形,小哥兒確實(shí)好功法!”我輕眺的瞄了一眼滿地的灰袍,挑釁的與他對視。
那人再次將鳳眼微瞇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抬起手將自己一縷垂到胸前的藍(lán)灰色的柔亮的發(fā)絲纏繞于指尖,然后側(cè)目說道:
“你還沒入神階,居然有如此膽量與我對衡,有趣?!彼贿呎f一邊將手指纏繞的頭發(fā)緩緩松開,我也立時注意到在他松開的剎那,那藍(lán)灰色的發(fā)絲冉冉暈化開,灰藍(lán)色凝聚成一團(tuán)熾白的光能,我也暗暗在掌下結(jié)下圣舞。
只見那廝將那熾白光體輕飄飄的向我彈射而來,還沒等我用圣舞相迎,就聽得容訫在空間里呵了一聲:
“嫫兒莫動,圣舞會激化它,我來?!闭f是遲那是快,自我體內(nèi)騰出一道柔黃的暖光將那熾白的光體裹住,容訫一聲“收——”那光體便被吸入我的體內(nèi)。
“嗯?”那石頭精一皺眉,隨即也不含糊,雙臂展開在他面前大大的揉弄出一個法團(tuán),向我推展而來。
傾刻我被那股厚重的法能逼迫的后退一步,胸也悶悶的有些微微的喘息,鳳靈則連忙為我修復(fù),使我立時舒展不少。我長舒一口氣,站穩(wěn),將圣舞再次結(jié)印,容訫沒有阻止自然是可以應(yīng)用,我一招揮出,漫天光焰向他們罩?jǐn)n而下。
那石頭身后的六人應(yīng)聲齊發(fā)錯綜間站成一個三角的陣仗,以那人為核心齊齊向我擊出一招,圣舞雖將他們也震擊了一下,但被他們的陣仗化解大半,威力自然減弱。我再次結(jié)印圣舞迎向他們擊向我的招,原本我是有把握的,因?yàn)閾?jù)他們發(fā)出的招能量來看,我圣舞的功力不能擊退也可化解于無形,然而我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yàn)太過不足,完全沒料到,那人會在擊出齊招的瞬間個人瞬間沖到我的面前,我慌忙應(yīng)對,卻被他一掌擊出數(shù)丈,狠命的摔在地面上,喉間竟咸腥一涌。
“主人,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鳳靈迅速修護(hù)我,我雖無大礙,但如此下去自然百害無利。
“嫫兒趕緊離開!”容訫也焦急的說道。
我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向來路掠去,并且不忘劇情的將太狼兄的精典拋了過去:
“我會回來的——!”
這次我沒有忘記暗影,將他抄起扔到鳳靈的背上,我們幾乎是落荒而逃。
也不知是我們逃得太快,還是人家根本就不屑追閥,總之我們沒費(fèi)周章的回了嫫宮。
而在我與石頭帥婊混戰(zhàn)時,暗影已經(jīng)收集了第一手資料,回到嫫宮便著手布置起來。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