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扯八伙的送走了那個圣界的妖女炎晴霽,我又讓軒轅策這個神仙哥哥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日后,他在嫫宮已經(jīng)待了三日了,天天四處游逛,話不多言,卻也沒有走的意思,這讓我心中打起鼓來,封鎮(zhèn)炎晴霽說來也實在是不小的事情,他不但沒有親自把她送回圣界,居然在這里穩(wěn)穩(wěn)的沒事人兒似的閑待著,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他越是不言聲我就越是不安。
在我的元神空間里,我已經(jīng)被弄得無心打坐功修了:
“鳳靈!果真沒有任何異樣?你們都仔細(xì)察看好了?他可比那炎晴霽法力高強,會不會是他做了什么,咱們看不出來啊?”
越是沒有異樣,我就越是心沒底,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與炎晴霽來自一個地方,誰知道那個圣界是不是圖有其表、道貌岸然的偽道場。
“主人,修公子都是親自帶人巡查,我也是時時都跟著他,真的沒有任何異樣。”
在一旁入定的容訫也開口說道:
“嫫宮整個域界內(nèi)都沒有異常功法流動的跡象,任他再法力高深,一旦動功就一定會有功量的氣流動作在無形中的,就如同殺氣一般?!?p> “嗯,原則上是的,容訫啊——你說這個人怎么讓我心那么不安呢?不行!我得去找他談?wù)劻恕!闭f著我也立時回神本尊,抬身就向軒轅策的客宮馳去。
那軒轅策象是早就知道我會到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等著我:
“你就這么著急見我?”
“你這是有千里眼啊,還是未卜先知呢?”我?guī)撞礁Z到他面前,向他揚了下下巴.
“你怎么總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詞兒?”
“沒學(xué)過是吧?這是后世幾萬年的文學(xué),目前也只有我會,額——還有一個,但他還忒小?!币幌氲桨涤拔揖褂行┘啥誓?,人家可是超腦族,目前除了比他運氣好,我就單憑腦子就只配給他提鞋,然而,現(xiàn)實就是這樣完蛋!我成了首領(lǐng)而他目前還只能是個孩子。
“你是說那個整天在毯子上玩耍的小孩兒?”
“你可別小看那小屁孩兒,能事著呢!他腦子里的東西可通天遁地??!”
“那我還真沒看出來!”
“別以為你法力高強就能通曉萬世萬物,真的有太多太多你永遠(yuǎn)都無法懂得的事存在!有些人和事情又豈止是你用眼睛可以看出來究竟的?!”
“你這話不錯,你也果然是個極奇異的女人!”
“說我奇異我還真不反駁,因為任這三界九天就絕不可能再有第二個我這樣經(jīng)歷了?!彪y道不是嗎?即便有人如暗影一樣也穿了過來,難道也會遇到玄礱、西濘、圣古、熾淵?也會如我這般體無完膚的脫胎換骨?想到這里就混身都劇痛不已。
看著我皺眉的樣子,軒轅策好奇的瞪大眼睛,靠近我:
“什么樣的經(jīng)歷那樣痛苦?我試圖捕捉過你的命輪,可是完全……我看不懂!”
“命輪?就是我的生命軌跡?”
“呵,你的詞很奇特,但我能懂,命輪是你從出生以來在你命脈上留存的記錄,每一道代表一個洐生的循環(huán)。你的……沒有……能看到的只是一些片斷,很奇怪?!?p> 那軒轅策說著,就把右手指尖輕輕的觸在我的額頭太陽穴的位置,然后閉上眼臉微側(cè)向一旁,象是在傾聽著什么。
從他指尖碰到我的一剎那,我的腦海如同原本平靜的海面,突然就波濤洶涌起來,我有些不適的下意識的向后閃躲了一下,卻被他一把抓住肩膀板住身形。
如同被點了穴一樣,我的身體動彈不得,但大腦中的思緒和影像卻如同電影一般隨著他的指尖莫明的能量的指引,一楨楨的播放著……
一個足球場那么大的一個沙坑邊,幾個孩子蹲在那里用沙子堆砌著沒有房頂?shù)奈葑?,里面的桌椅、床枕都那樣的逼真整齊。
一個女孩兒放下手中的削鉛筆用的扁扁的小鏟刀,用手背擦了擦鼻尖的汗珠,一些沙粒沾到了她稚嫩的臉蛋兒上,她也沒有察覺,反而被抬頭看到的景象驚得張大了嘴——在她西面的天空上一抹柔柔紅霞韻畫出一名婀娜圣美的仙子,仙子手中提著花藍(lán),另一只手正向四周拋灑著淡淡紅霞幻化的花朵,有點象血染的花朵……那仙子是靜止的,但卻美倫美幻。
女孩兒高聲叫著伙伴,大家齊齊的跳起來歡呼,大家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想著應(yīng)該是個吉祥的征兆吧……等到家長們把孩子都叫回家時,女孩在自己家中院落中的一個小土包前看到跟那幻畫仙子相同的紅霞幻畫出一個墓碑,她不認(rèn)得上面的字,但她清楚那確實是一個墓碑……
支離破碎——一輛變形的車的前身死死的將一名男子抵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男子趴在車的發(fā)動機(jī)蓋上,嘴角有一絲血跡。車內(nèi)駕駛位置上有一名女子趴在方向盤上,駕駛室里同樣被撞擊的變了形將女子卡在里面,四周沖上來穿著警服和雪白卦子的救援的人。
所有的聲音都是變了形的,雜亂到無法分辨,只是最后有一個人說著:
“大家安靜,讓他們好好說說話,這是他們在這個世上最后的相聚。”
這時有人拿出手機(jī)收錄他們的絕別——鏡頭中:
那名男子在一名醫(yī)生的幫助下,拉住了那名女子的手,他輕輕的搖晃著,喊著她的名字,那女子終于抬起頭,眼睛開始滴著血淚,那男子問她痛嗎?她搖搖頭,因為她已經(jīng)被刺穿了喉嚨而無法發(fā)聲。
男子輕聲說著什么,沒有人能聽見,有人在鏡頭中輕輕的敘說著經(jīng)過。
“這場車禍很另人悲痛,因為猛烈的撞擊,這對夫妻分別被卡住,經(jīng)過醫(yī)生的診斷,他們的內(nèi)臟已經(jīng)不可逆轉(zhuǎn)的破裂,此時因為壓力的原因他們尚且可以存活一段時間,如果這時將他們強行牽引出來,會導(dǎo)致他們立即死亡.所以……我們會陪他們走完他們?nèi)松詈蟮囊怀?。?p> …………一個女孩兒站在鏡頭前,看著鏡頭中緊緊拉著手的那對夫妻,眼睛無聲的流下一行淚……
隨后……饑餓……拼搏……咒罵……還有被眾叛親離的逃離……銀色的金屬自動門……
我心悸的大口喘著氣,軒轅策顯然也感到有些不妥,慌忙收回手,將我扶著坐下,從后背向我輸入了些真氣,我才漸漸緩過氣來。
“我留下來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誰?在你身上有什么奇異的事!我……并沒有想要傷害你!”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他,他的眼神純凈而帶著些隱隱的擔(dān)心,我凄然一笑:
“沒關(guān)系……回憶雖然痛苦,但終究都是真實的!”
“雖然我仍舊是完全不懂,但我這番冒昧,著實失禮!要不……我先送你回寑宮歇息,改日如若你想說了,我再來聽你講講你的……那些奇異的事!”
我是有些累了,回憶讓我有些痛!
我勉強擠出了些笑意向他,心想來這里能是這樣的結(jié)果雖然是我沒想到的,但終究也是放了心,原來他是因為窺探到我的不同尋常的什么命輪而留下來的,那就是暫時沒危險了。
說起來我是并不反感與人分享一下我的悲催的穿越之旅的,只是就怕說了也沒人能聽懂。
“我的事情即便在你們這個玄幻的世界里恐怕也是鮮有的,我說了你能信嗎?”
“為什么不信?你說的真也好假也罷,又與我有何相關(guān),我只聽了便是,如若解開了我心下的疑慮便是最好,解不開也不無妨。”軒轅策的這套理論倒也是至真的境界,這個世界真也好假也罷,何必計較認(rèn)真,終將會是一場因果的開始與結(jié)束罷了。
“呵呵!好——!我就講給你聽!”
我將我從地球末日穿越而來的經(jīng)歷一一講與他聽,也不拘于階段時間的先后只是結(jié)合著他從我腦中看到的片斷,講述我的前世今生……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