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暗影周詳?shù)淖隽藨?zhàn)備計劃,我與廣祺修便帶領(lǐng)四百人眾向魔域進攻。魔域被一條蒸騰著烏色毒氣的河圍繞著,因此守界的都是級階較低的翼俑,而我用億鎩之威壓制住那毒氣,我的戰(zhàn)隊便輕而易舉的攻入。
臨近暗影所說的第二關(guān),遠遠便見到大塊的黑晶石砌的城墻里的一座黑色直入云霄的巨大的城堡。
黑晶石城墻上巨大的城門上鑲著兩個半仙半魔的頭像一邊一個!越靠近那城墻越有一種厚重的壓迫感,胸腔窒悶,我回頭看看跟隨在我身后的兵將們大多已經(jīng)無法前行,我揮手示意停止前進,喚來暗影:
“怎么回事?是什么東西弄得這么大的阻力?”
“魔铘的界障,連我的探測球也進不去,不過我的探測球可以探測千里內(nèi)的能量波動。他們已經(jīng)來了!命令陣隊后退十里迎敵!”
我點頭向廣祺修傳令極速后退,后退十里便不會被界障影響。待我們剛站定,擺好陣型,前方便黑乎乎的奔來一眾人來,為首的是一個面貌猙獰的青臉黑袍人!
“何方賤民膽敢擅闖魔域?!”
“**的??!好狂傲的語氣!你祖宗我來自西方極樂世界,此番便是下凡來收你這混賬妖孽來的!廢話少說,受死吧!”
我將結(jié)印在雙手的圣舞羽焰傾力揮出,七魎也同時發(fā)功將我的圣舞激增數(shù)倍,數(shù)萬道光羽如利劍瞬間飛刺向那群黑袍人,那些黑袍人立時齊力抗擊手中利器與焰羽相擊,濺射刺眼的電光。我自然不含糊,不等他們緩手便接連出擊,直打的他們節(jié)節(jié)敗退,而廣祺修也揮兵而上,將那群黑袍人團團圍住,我便收手讓兵陣應(yīng)對,我則緊盯著緊閉的城門看看下一個出場的會是誰?
待那城門再次開啟時,先前出來應(yīng)戰(zhàn)的那群口氣狂妄的人已被廣祺修帶領(lǐng)的先鋒軍將盡數(shù)殲滅!
我瞇眼望去極奔而來的這波兒人個個兒肩頭頂著兩朵藍色的法云,可以說都不是等閑之輩,記得當(dāng)初古稀崖堡的那個巨石精就是這般模樣。
我讓暗影退至到后援那里,容訫便示意我招呼塔塔施用馭冰術(shù),鳳靈召喚九天玄母雷龍設(shè)下玄龍雷冰陣將來人封住,那些人果然皆是厲害角色,玄龍雷冰陣竟沒能封住他們的行動,只是將他們外圍凍結(jié),他們揮動掌力不多時便已將冰層斬開。
塔塔見它的冰陣輕易被毀,嬌惱的吱吱叫了兩聲便銀光一閃沖了上去,竟然徑直射進來人群之中,當(dāng)它定下身形,銀光閃閃的立于那群黑袍人之中時,我們也不由的呆了呆。
只見化作銀光沖進那群人中的塔塔,周身披掛了閃亮亮叮鈴作響的耀眼的冰晶凌,那片片冰晶凌分明都隱透著咄咄逼人的利氣!塔塔站定后輕盈的身姿一旋,隨即利落的一抖,身上透著寒氣的冰晶凌便向四周如同脫心的銀蓮疾削向那群黑袍人。
那群黑袍人雖然訓(xùn)練有素,出手穩(wěn)健,但小狐貍這招屬實是非一般之勢,沒多一會兒那群頂著藍色法云的黑袍人便露出狼狽之色,依舊的廣祺修揮兵而上將之殲滅,配合的天衣無縫。
小狐貍塔塔跳回我的懷里,瞬間收起厲氣,又吱吱叫了兩聲,我知道它剛剛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便用手輕撫它。
這時城門再次打開,再出來的人便已經(jīng)是熟悉的臉孔了……宮嬈!
“嫫,小心!”容訫自然擔(dān)心我與她有替骨之故……
“我們謹(jǐn)慎些就是,這妖女是我們此次的重頭,一則是捕獲一個魑蠕,而來生擒她與她契約便可解了這替骨之故的累贅!”
那宮嬈妖女近前看到我,倒是納悶的皺了皺眉:
“怎么又是你?”
“呵呵,妞兒你就沒聽說過什么叫陰魂不散嗎?”邊說我邊暗里詢問容訫如何可以將她契服,容訫的回答卻讓我不寒而栗:
“嫫……她如今的功力竟深不可測,我試了幾次都無法探知她的級階!她似乎是……沒有級階…但你仔細看她周身,那隱隱可見的玄紫色的霧光是元魂圈,那是只有突破神階才能有的元神之相!若此看來,我們之中已經(jīng)無一人是她對手?!?p> “一人不行就群毆,既然來了總不能不戰(zhàn)而逃吧?!”
“關(guān)鍵是我們不能跟她動手,如今又沒有能力契服她……”
“那就動手!見機行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果不能契制她,我拼命也得把我的骨頭挖回來!”
“嫫……萬萬不可,這實在是太兇險了,她的級階尚未可知,如果再重傷了你可怎么辦?!我們不能冒險……還需從長計議!”
“人就在眼前容不得從長計議了,不冒險怎么知道結(jié)果!”我們之間的溝通只在瞬間,這邊我已經(jīng)將圣舞摧動,碩大炫目的焰翅緩緩騰展開來,那宮嬈挑了挑眉妖媚無比的說到:
“你確定你要對我動手?”
“這不需要確定啊妞兒!我的骨頭你用的可好?原本我也不是個小氣吝嗇的人,只是我卻實在想念的緊,所以呢……今天特意來將它取回,如果你懂事些,便自己動手,我還領(lǐng)你的情!一旦我若動起手來,白白的多遭罪還浪費了精力!”
“休想,我家尊上既然取了你的骨為我續(xù)上,自然這骨便是我的了,怎會有還你的道理?!”
我一邊跟宮嬈言語糾纏,一邊在她說話時暗暗令鳳靈做好我的修護,并命廣祺修等全力攻擊宮嬈!
“那便無需多言了,我倒也要看看,打你我究竟能有多疼?!”說完,我先行一招揮出,那宮嬈竟不躲反而迎了上來,圣舞“嗡”的抽在她的身上,我的身上自胸椎處立時蔓延一股鎩骨的劇痛,因我對這抽筋拔骨的痛經(jīng)歷的也著實多了些,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耐受性,況且早有心里準(zhǔn)備,這一下倒是一聲未吭的承受了。
那一招落在宮嬈的身上她臉色微微一白身形略微一頓,想必也不好過,她一皺眉,一雙嬈美的眸子直直盯著我,估計在合計我究竟是不怕疼還是真的瘋了。
我揚眉哼了一聲,心中想到當(dāng)初魔铘將我的骨易給這妖女恐怕就是怕我再傷她吧?!口中說著我在胡鬧之類的話,實則是護著她呢!因此看著宮嬈絕美的模樣不管是嫉妒還是什么,我就越發(fā)心里像硌了一把沙子似得,
“也不過如此,這點兒小疼痛不過是給姑奶奶我撓癢癢!”說著我也不再遲疑,大招疊發(fā)而出,重重?fù)粝驅(qū)m嬈,劈裂的疼痛如同雷劈樣重?fù)粼谖业纳砩?,我那點兒原本并不多見的傲骨這會兒倒發(fā)揮起了正能量……我不退反進,用后來鳳靈的話說:跟打了雞血似的,紅了眼的往上沖,攔都攔不??!
而那宮嬈起初以為我的骨在她身上,傷她便如同傷我,我必會退卻,沒想到我竟大有與她同歸于盡的勢頭,便嬌呵一聲伸出纖纖玉指在豐滿的胸乳上一劃,立時那魔虐的魑蠕便泱泱涌出,與她一同來的黑袍翼俑也撲將上來,我揮展圣舞一勢橫掃將魑蠕焚去近半,躍至半空向嫫宮眾將士振臂一揮:
“嫫宮將士聽令:全力進攻!”
一時間嫫宮的先鋒陣隊與宮嬈帶來的翼俑相交而戰(zhàn),刀光劍影嘶喊聲震耳,我更是劈頭蓋臉的攻向?qū)m嬈,混戰(zhàn)一團倒也分不清是她傷了我還是我自己傷了自己,直打到我喉頭一陣咸腥,一口鮮血噴出,我穩(wěn)了穩(wěn)身形看向?qū)m嬈,見她也是急喘著嘴角掛著一絲血跡。
我用手背將嘴上的血跡一抹,扯著嘴笑著對她說道:
“這才是打架的意思!本宮主喜歡!”我及少稱呼自己為宮主,但這時心中卻想要在這妖女面前討些顏面,
“枉費我家尊上對你的用心,你竟如此作賤自己!”宮嬈的眼中竟然有些心疼在里面,我當(dāng)然知道她心疼的不是我,而是她那用心良苦的主子。
“呸!什么用心?剔了我的骨給你嵌上,不就是怕我日后再與你為難再傷著你?他卻沒想到吧,本宮主有自虐傾向,甚是喜歡這樣打架,痛疼的感覺非常的良好!舒筋活血舒爽得很吶??!”嘴上貧著,是為了給鳳靈爭取時間醫(yī)護我,鳳靈如今的醫(yī)護技能已經(jīng)進入神階,發(fā)起功來真的很強大,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它及乎可以應(yīng)付所有的傷患。
我雖表面上吐了口血,但鳳靈暗中已經(jīng)迅速的為我修復(fù)了,所以我越發(fā)張狂起來,嘴里噴著血沫子還跟人家貧嘴皮子。
“咱們這老皮骨的禁打得很,越打越磁實,不象美人兒你啊,可是疲累得很了吧?”
“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魔域是你們這些卑賤的凡人能來去自如的嗎?”宮嬈邊說邊緩緩將雙臂展開,一股強大烏黑的氣流自她的胸懷至周身涌涌攢動,濃重的壓迫感立時充斥于空氣中。
“嫫,小心!這法力太邪異,探不著底又強大荒蠻,恐怕……”容訫話沒說完一片慘叫聲四起,
“哎……怎么不按劇情發(fā)展???!不是應(yīng)該擺兩個造型,說完臺詞的嗎?”宮嬈已經(jīng)率先發(fā)招,這一招暴擊劈倒近一半的先鋒軍。我立時急了,傷的是我的主力軍啊,我沖上去全力一擊,可是這一招立刻被淹沒在那團團黑氣中。
宮嬈的招式已經(jīng)越發(fā)密集,不再手下留情,我們便也沒了足夠的時間來商議對策,一切都只能臨場應(yīng)變,容訫與我全力施用億鎩雖然可以抵擋宮嬈,但因為我受得是雙重傷害,所以我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越來越重,鳳靈也已經(jīng)應(yīng)接不暇,我也是明顯開始體力不支,便暗暗問容訫可否找到可以制約宮嬈的辦法。
“我用無相神功借助億鎩之力試著攻破她的邪功,只要她功破,便可以立即用億鎩之威契約她,嫫……再堅持一下!”
這時我也只能咬牙堅持了,我將一口翻上來的血硬生生咽回肚里,便再次沖上去。
預(yù)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