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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光

第20章 被迫中止

半世清光 臨舟微雨 3012 2018-06-15 09:00:00

  目送國君的鑾駕緩緩遠行,等著看不到鑾駕的蹤影時,沐星縈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一臉猙獰表情的皇后,嘆了口氣。

  虞蘭情這副樣子,當初到底是怎么坐上皇后位子的?原來那個心機深沉,心狠手辣的皇后,怎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毛毛躁躁的白癡模樣?

  沐星縈依然坐在下手位置,端起手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問道:“昭儀娘娘還是實話實說了吧,省的本宮費力氣。”

  楊昭儀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張貴嬪倒是先開口了:“皇貴妃娘娘,皇后娘娘還在這里呢,您就這么不尊重皇后娘娘就開口先問,也太放肆了吧?!?p>  張貴嬪的話音一落,看到皇后娘娘一張怒氣騰騰的面容,頓時一些低位嬪妃也紛紛附和,均在一旁諷刺沐星縈不知尊卑,不懂禮法。

  沐星縈瞥了她一眼,環(huán)顧四周的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冷哼一聲:“誰放肆來著?本宮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嗎?本宮處理宮務的時候,你們該怎么做,還用本宮提醒?皇后娘娘最近身體不好,本宮忙于宮務,沒有人約束你們的宮規(guī),你們到是越發(fā)的上來了。現(xiàn)在不煞煞你們的性子,還以為我這個皇貴妃是擺設不成?來人!先把這個不知尊卑的賤婢給本宮拖出去,杖刑二十!”

  “等等!”一旁的惠妃唐詩雅站起身來,惠妃與沐星縈交好,且身后的的勢力沒有那么令人忌憚。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在宮中的人緣很好。而且她不認為,現(xiàn)在懲罰了張貴嬪,沐星縈的處境就能好。

  當下,唐詩雅連忙止住旁邊準備抓人的慎刑司宮人,勸沐星縈道:“姐姐還是冷靜冷靜,平靜一下心緒比較好。楊昭儀向來與張貴嬪交好,張貴嬪一時情急也是有可能的,姐姐小懲大誡一番就好,何必大張旗鼓的動宮規(guī)?”

  “惠妃妹妹,皇后娘娘玉體不適,本宮宮務繁忙,你是四妃之首。宮規(guī)這件事就該你來費心的。但是,你又做了什么?本宮沒有問你一個連坐之罪,你就應該知足,好好反省作為四妃之首自己該做什么,而不是在本宮懲戒的時候攔著本宮,你明白了嗎?”沐星縈看向唐惠妃,面容冰冷,眼底一片漠然。

  唐詩雅登時就明白自己做錯了,自己應該在沐星縈罰張貴嬪的時候,就請罪的,這是沐星縈有意放權(quán)?,F(xiàn)在請罪,應該也不晚。想到這里,唐詩雅連忙跪下請罪:“是妹妹疏忽了,請姐姐原諒?!?p>  “念在你初犯,禁足三天。”沐星縈話音一轉(zhuǎn),看向張貴嬪一聲冷哼,“還不把那個賤婢帶下去行刑!”

  “哼!慢著!”坐在高位上的皇后娘娘虞蘭情一臉的怒氣,再次止住慎刑司的宮人,“皇貴妃娘娘好大的怒氣,這是在本宮的鳳儀宮。怎么?皇貴妃娘娘莫不是忘了,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絳雪宮?再說了,張貴嬪說得有理,本宮并不認為她應該受刑!”

  “唉~”沐星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人就是自己找死,想救都救不過來,真是讓人頭疼。沐星縈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聲音冰冷的道:“皇后娘娘的玉體不適,是燒糊涂了吧。忘了現(xiàn)在鳳印在誰手里了,忘了陛下把這件事交給誰了,你們想抗旨不成?”

  頓時,就好像一陣冷風吹進大殿之上一般,所有的人都覺得后脊梁骨直冒冷風。對呀,她們忘了,現(xiàn)在的皇后只是個擺設,大權(quán)在皇貴妃的手中。若說皇貴妃與皇后還有什么區(qū)別的話,就是在名義上位份上還是差著半級的。

  “楊昭儀,您也是跟著國君的老人了,本宮倒是想知道,什么仇什么怨居然會使得您,用前朝的禁藥來害太子殿下?”眼看著張貴嬪被拉下去,堵了嘴施刑,又掃了一眼在座噤若寒蟬的這些妃嬪們,沐星縈的目光再次轉(zhuǎn)向楊昭儀問道。

  “如果您的兒子明明有機會登上帝位,但是卻有一塊可以去掉的絆腳石攔著,您會不會選擇動手呢?明明是一樣的地位,憑什么一個賤妾生的兒子,就因為換了一個人養(yǎng),就要越過我的兒子去?憑什么我的兒子只是區(qū)區(qū)一個郡王,而你們的兒子就可以封為親王?特別是你的兒子,一個纏綿病榻的病秧子,他憑什么?他憑什么???!”楊昭儀神情激動,狀若瘋癲,撕心裂肺的吼叫起來,那模樣恨不得吃了沐星縈一般。

  沐星縈聽了這話,心底卻是不大相信,這些話沒有半點的可信度。僅僅是因為兒子的待遇問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楊嬋作為老人,是最知道新仁帝的秉性的,她巴不得自己的兒子遠離朝堂,免得受到猜忌。

  楊嬋出身于義烈伯府,是義烈伯楊彬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長女。以義烈伯府的勢力,要是謀劃帝位,景郡王的身份倒是一個好的掩飾,而且逼宮最主要的是手里要有兵權(quán)。義烈伯并沒有軍政方面的人……不對,楊濤!楊濤是他們放在軍隊里面的一枚釘子,若是他們有著反心呢?

  沐星縈想到這里,額角隱隱有著汗水冒出來,剛想要詢問,就聽到“砰!”地一聲,主位端坐的皇后娘娘已經(jīng)拍了桌子。伴隨著就是一陣怒斥:“你個賤婢!你又是什么身份?你的兒子有個郡王的身份已經(jīng)不錯了,憑什么?你也有資格問憑什么?來人啊,拉下去,杖斃!”

  “等等。姐姐好大的怒氣,這件案子可是陛下交給了沐姐姐呢?;屎蠼憬氵@么阻礙沐姐姐,不怕陛下問罪嗎?”一身淺粉色宮裝的女子站起來嬌滴滴的笑道,雖然是一臉明媚的笑意,但是怎么看都覺得這笑容略有些不自然。這位就是四妃之一,孕有一位帝姬的賢妃娘娘趙祺夢。

  聽她說完之后,沐星縈只覺得渾身無力,皇后又該忍不住了。果然,皇后聽了她的話后。立即一記眼刀甩過來,恨不得吃了她。然后再次喝道:“你們都死了不成,把這個賤婢拉出去!”

  “且慢!”惠妃唐詩雅溫柔出聲,阻止了準備邁步的慎刑司宮人,看向主位上的皇后娘娘虞蘭情,輕輕的笑了,“姐姐,真是好大的怒火??!楊昭儀只不過說了一句實話,您就受不得了。太子殿下的出身,滿宮里誰不知道?他的母親不過是一介宮婢,您的身份可是高貴的皇后娘娘,何必和她置氣呢?再說了,就算是拉出去問罪,也應該是賢妃對您不敬更多些,而不是楊昭儀吧。您說,對不對???”

  “你……”皇后娘娘被惠妃娘娘連消帶打,沒了脾氣,只得惡狠狠地瞪向賢妃趙祺夢一眼,怒喝,“來人,把這個對本宮不敬的……”

  “慢著!”沐星縈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可怕的猜想,見皇后又在找事,再加上亂糟糟的場面,連忙制止了她,很不耐煩的道,“皇后娘娘,這件案子,現(xiàn)在是本宮負責,請您不要在開口,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p>  “沐星縈,你還不是皇后!”虞蘭情何曾這么被人落下過面子,氣得口不擇言起來。

  “如果你不想當這個皇后的話,寡人隨時可以換人。”新仁帝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眾妃連忙請安問好。

  原來,新仁帝在大明宮見了那個驛卒之后,得知了一件十分窩火的事情。那個驛卒,見了他,當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口中問安。

  “免!說罷,前線有什么消息?”新仁帝揉著額角,看到自己立的儲君,變成這樣,他現(xiàn)在只想休息。

  “啟稟陛下,征北大元帥已經(jīng)陣亡?,F(xiàn)在是由擔任副帥的左龍武衛(wèi)大將軍上官毅陽暫代元帥一職,全權(quán)負責邊關(guān)事宜?!斌A卒面上滿是悲慟之色,略帶哽咽的回道。

  “你說什么?墨非死了?怎么回事?”新仁帝本來疲倦的神色,聽了這個消息之后,身子立即坐直了,滿是驚訝的怒吼出聲。

  征北大元帥墨非,弱冠封帥,馳騁沙場近二十年,是當初和御史大夫林翰并為他的左膀右臂。且數(shù)次臨危受命,救新衍帝國于水火之中??梢钥鋸埖恼f,新衍帝國的霸主地位,有一半的功勞都是拜這位墨帥所賜。而且,這位墨帥素有軍神之稱,在風云榜上高居次席,又怎么會突然故去?

  “說!怎么回事?現(xiàn)在前線的主帥是誰?”新仁帝真的憤怒了,墨非是棟梁之才,少了他,到時候邊境動蕩,連年征戰(zhàn)是少不了的。

  驛卒一聽,立即從懷中掏出來一封書信呈上。阮嘉接過來,呈給新仁帝,新仁帝展開,書信上只有一句話:“墨帥卒,請陛下速派良將鎮(zhèn)守北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詳細的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墨卿怎么會喋血沙場?”新仁帝看了書信,心中怒火再次高漲,冷冷的看向這個驛卒,狠狠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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